秦金枝來到城外,李牧離已經等候多時。
“參見郡主!”
秦金枝挑挑眉,想到什麼笑出聲。
“李將軍現在對我的安危倒是緊張。”
李牧離有些尷尬,自從上次家宴,秦金枝忽然將遮羞布扯開後。
他回去越想越後怕。
這些年秦金枝經常遇刺的情況他多少有些了解。
除了敵國想要秦金枝的死來影響秦業。
晉國裡的這些世家想要秦金枝死的可也不遑多讓。
現在仗已經打完。
聽四弟說,朝中已經開始陸續有人上奏要義父上交兵權。
若義父百年,秦金枝真的出事。
他們這些當兵的何去何從,可就難說了。
一聽到秦金枝要帶兵剿匪,他立馬就跟過來了。
秦金枝沒有理會他的內心活動,“走吧!”
鎮北軍到達岐黃山時。
山上忽然傳來喊聲:“站住!你們若是敢上前一步,這位禁軍統領可性命難保!”
杜衝被吊在岐黃山的一個陡壁之上。
他看到山下的軍隊當即大叫,“站住!不許動了!若是我有什麼事,杜家饒不了你們!”
這陡壁雖然不是什麼萬丈懸崖,但若是他摔下去,非死即殘!
大軍果然沒動,就在他要鬆一口氣的時候。
一匹小白馬慢悠悠的馱著一個一身銀白色鎧甲的身影向前走來。
“站住!我說的話你聽見沒有!”
這身影怎麼有點眼熟?
“山上的流匪聽著,繳械投降,留你們全屍,負隅頑抗,就將你們挫骨揚灰!”
山上的胡阿蠻聽到秦金枝的話都不禁牙疼。
她若真是流匪,聽到這話不斬她首級都難消心頭之恨。
杜衝不敢相信,這身影竟然是秦金枝!
他氣急敗壞的大喊道:“秦金枝!你是想讓我死嗎!我若有事,你們鎮北軍都難辭其咎!”
秦金枝聽後挑挑眉,“我的心思有這麼明顯嗎?”
杜衝一愣,“什麼?”
秦金枝笑容逐漸擴散,“讓你死啊。”
山上的流匪也大聲喊道:“你在往前一步,我就砍斷他的繩索!”
秦金枝歪歪頭,這幫流匪是沒長耳朵還是沒長腦子。
沒聽見她說想要杜衝死?
砍斷繩索?跟她有什麼關係?
秦金枝表情桀驁乖張,“鎮北軍聽令,攻山,流匪全部絞殺,一個不留!”
“是!”
杜衝聲嘶力竭的喊道:“秦金枝!你不得好死!”
鎮北軍以迅雷之勢攻上岐黃山。
流匪沒想到山下的人一點也不顧及杜仲的性命。
當即氣急敗壞的將繩索砍斷。
“啊!!!”
杜仲直接掉下陡壁。
胡阿蠻見狀振臂高呼,“弟兄們,跟我殺出一條血路!”
流匪們傾瀉而下!
與鎮北軍正式交戰。
秦金枝悠閒的等在山下。
好像前方的戰場是菜市場。
這時,山上的流匪發現後方的秦金枝。
“那個女人是他們的頭!捉住她!”
一旁的李牧離當即護在秦金枝身前。
今天誰也不能傷郡主一根汗毛。
秦金枝笑笑,“李將軍,彆草木皆兵,這不過就是一幫烏合之眾。”
李牧離聽後也覺得有些道理,這些日子的所思所想讓他一麵對秦金枝的時候就有些緊繃。
果然,不過半個時辰,山上的流匪幾乎被全部絞殺。
流匪的大當家跟二當家被活捉綁到山下。
秦金枝看著跪在馬下的二人,“為何上山為匪?”
那大當家冷哼一聲,“皇帝不仁,我等沒有活路隻有落草為寇!要殺就殺,少廢話。”
秦金枝點點頭,“原來是這樣,若是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是否願意到我麾下做事?”
二人一愣,“你說的是真的?”
秦金枝麵帶笑意的看著兩人,二人當即說道:“我等願意效忠您,請貴人饒我們二人一命!”
說著腦袋便磕在地上。
秦金枝忽然大笑,“當然是假的了。”
二人一愣,什麼?
秦金枝笑容乖張,“掉下山崖內個,我可是收了人家的錢,你們讓我沒了信用,我隻好用你們兩個來賠罪了,把他們兩個頭割下來。”
“你耍我們!你這賤人!”
話音未落,鎮北軍便已經將兩人的頭削掉。
秦金枝看著噴射四濺的血皺了皺眉。
“把他們兩個頭的血放乾包起來,彆弄臟我的流雲。”
流雲哼了哼氣,跺了跺腳。
秦金枝像是忽然想到什麼,“去山崖底下,把杜衝撿回來,什麼斷手斷腳的也不要忘了。”
杜衝被抬上來的時候,人竟然還有一口氣,死死的盯著秦金枝的方向,嘴裡大口大口的吐著血。
身體的四肢沒有分離,但是軟綿綿倒在一邊。
秦金枝看了看杜仲,回頭問李牧離,“你說,他這個樣子,是不是也算囫圇個?”
李牧離想了想,“應該算吧,畢竟身上也沒缺零件。”
秦金枝滿意的點點頭,“回城!”
她回頭看了看被鎮北軍血洗的岐黃山。
臉上是笑著的,眼中卻儘是冷意。
就這樣一群烏合之眾,朝中百官,竟然沒有一個骨頭硬的。
也是,蟲子哪有脊梁。
傳令兵已經先一步回城。
“捷報!金枝郡主剿匪大獲全勝!流匪全殲!”
“捷報!金枝郡主剿匪大獲全勝!流匪全殲!”
“捷報!金枝郡主剿匪大獲全勝!流匪全殲!”
喜報傳過永安樓的時候,魏臨聽到喜報將窗戶打開。
永安樓辯論足足兩個時辰。
在場所有人都臉色煞白。
這個魏臨,殺人不過頭點地。
一張嘴感覺無數刺刀紮入心口。
他不讓你痛快的死,一點一點刀子將你淩遲。
兩個時辰甚至沒有紅過臉。
就在最後一位學子說出秦金枝一無是處的時候。
喜報傳來。
魏臨甚至懶得回答他,隻是把窗戶打開笑眯眯的看著他。
“眾位,還有何可說?”
眾人實在不知道從何處反駁。
魏臨行上一禮,“既然眾位無話可說,此次辯論,可否算魏某勝出?”
眾人實在不甘心,若是承認魏臨贏了,那不就是承認了秦金枝的資格。
魏臨見狀一笑,“其實魏某勝不勝出並不重要,眾位的言論也一樣不重要,郡主是否有資格勝任隻有陛下說了算。”
眾人一愣,“那你為何還邀我們辯論?”
魏臨撣了撣衣袖,“閒來無事,想看看這京中無洞掘蟹之人有幾何,出乎意料,聚蚊成雷。”
他微微一笑,起身離開。
好一會,在座各位全都麵紅耳赤咬牙切齒。
所以,閒來無事將他們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頓!
不僅如此,
這廝說在所有學子都是心眼小,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