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現在越來越覺的自己的小棉襖真是太貼心了。
每天裝著昏君,跟這幫大臣打太極的日子可終於結束了。
魏察說話真難聽,真好!
“陛下,臣請奏,戶部尚書涉嫌貪汙,應關押收監,並成立懲貪組織,查明各個州縣是否有欺上瞞下之行,並且探查這些沒有進到國庫的銀兩究竟去了哪裡,一旦查明,嚴懲不貸!”
魏察說完,鄭文伯都驚,彆人都是降職,到他這就直接收監了。
“陛下,臣絕無貪汙之行,請陛下明鑒。”
杜仲見狀緩了一口氣說道:“陛下!鄭尚書雖然失察之嫌,但並無貪汙實證,直接收押是不是不妥?”
魏察冷哼一聲,“鄭尚書都沒說什麼,你這老貨倒是跳出來蹦的高,怎麼,他的銀子都孝敬你了?怕他把你交代出來?”
杜仲厲聲說道:“你少在這胡言亂語!我一生清清白白,從不結黨營私,你這是汙蔑!”
魏察立馬說道:“這是汙蔑?給你女兒送人當小妾你怎麼不說汙蔑,你說不了,是事實!”
就在杜仲要暴怒的時候,魏察忽然看向鄭文伯,“你要是沒貪汙,陛下自然會還你清白,不過你要是真的有罪,彆妄想自殺了事,你一旦畏罪自殺,我立刻就向陛下請奏,誅你的九族!”
貪汙國庫的銀子,誅九族可不是重罰!
在場官員都不由的有些驚慌的看向鄭文伯。
若是鄭文伯真的跟人勾結貪汙銀子,他隻能供出與他勾結之人。
因為這些人若是知道此事瞞不住,就算鄭文伯不畏罪自殺,為了自保,他們也會暗殺鄭文伯!
鄭文伯臉色一黑,魏察直接將他的所有後路都堵死了。
這樣的政客,難怪是能跟陛下征戰四方多年的功臣!
皇帝聽後說道:“就依魏卿所言,鄭尚書,若你是清白的,朕絕不會讓你含冤。”
若不是清白的,你就等死吧!
鄭文伯被禁軍帶了下去。
隻見魏察將第二個奏折放到一邊。
拿起第三個奏折。
眾官員心中大罵,這老東西是帶了生死簿上朝麼!
他到底要參多少人!
魏察不慌不忙的翻開。
“第三件事,臣要參江南節度使沈長卿,隱瞞災情,致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還多次阻撓官員探查災情,此人豬狗不如,請陛下立即下旨將此人押回京城受審,沈家眾官員,同罪!”
皇帝聽後說道:“是否是沈長卿隱瞞災情,還需探查,不過魏卿的有道理,將沈長卿帶回京受審,若是其中有隱情,朕也好還他清白,就依魏卿。”
魏察又拿起一個生死簿,啊不,奏折。
“第四件事,臣請奏,請陛下成立親衛,專門保護陛下的安全,此次遇刺十分凶險,若是再有下一次,誰來保護陛下的安全。”
聽到魏察的話,眾位官員終於把心放進肚子裡。
可算不是閻王劃道道了。
皇帝點點頭,“魏卿所言極是!”
這老東西回來實在是太好了!
他隻要點頭同意就行!
魏察又說道:“臣已有了親衛統領的人選。”
皇帝佯裝疑惑,“哦?魏卿心中屬意的人選自然好的,不知是誰?”
“鎮北王府,金枝郡主!”
朝堂一時間議論紛紛!
這不是秦金枝的名字第一次出現在朝堂上。
但是是第一次不是因為官員告狀出現在朝堂上!
親衛?郡主?秦金枝?
這怎麼也聯係不到一起去啊!
“陛下!萬萬不可!誰不知道金枝郡主性子頑劣,怎麼能擔任如此重要的職位!魏大人這是拿您的安危做兒戲!”
終於能反駁魏察了,其中一個官員立馬說道。
魏察瞥了他一眼,
“郡主頑劣?郡主頑劣還知道舍身救駕!
你等如此高尚,怎麼沒有一人上前為陛下擋劍!
我聽說當時陛下跟娘娘身前隻有郡主跟一個老奴!
那老奴都知道舍身為主,你怎麼不去!是貪生怕死,還是故意為之!”
洪德全簡直想要給魏察鼓掌,他不自覺的揚了揚下巴!
那官員當時便支支吾吾的說道:“那是因為我們離陛下太遠了,要是我在陛下身邊定會保護陛下周全!”
魏察直接將奏折扔到那官員的頭上。
那官員不敢相信,魏察敢在大殿上動手,“你!!!”
魏察卻一臉不屑的說道:“你連個奏折都躲不開,還想保護陛下周全,你死都死不到正道上!”
杜仲好不容易緩過來,再次上前說道:“陛下,此事非同小可,不可兒戲,若是真要建立親衛,也要從長再議!”
魏察問道:“陛下要是明天就遇刺了,誰跟你從長計議,你是何居心?還好你不能生孩子,要不這一肚子壞水直接把孩子嗆死!”
杜仲現在隻想跟魏察拚命,他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氣。
魏察卻上前一步,“都說了讓你回家養老,非在這大殿上添亂,老而不死是為賊,這就是對你這老賊的懲罰!”
杜仲直接被氣暈過去了!
其他官員猛吸一口涼氣,這魏察舔舔自己的嘴都能給自己毒死。
洪德全連忙叫禁軍將杜仲抬到太醫院。
魏察環視了一周,“論武功,論情分,臣都覺得郡主是不二人選!因為臣知道,就算郡主性子活了些,可在陛下跟皇後娘娘的安危麵前,她可以獻出生命!此事臣隻提這一次,若是還有其他大人反對,那麼臣,隻能上奏下一份奏折了!”
眾人看向那摞還剩十幾本的奏折一口氣噎在胸腔裡。
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若是他們不同意,他馬上就翻開生死簿。
罵也罵不過,講又講不通。
連杜尚書他都不放在眼裡,將人氣暈過去。
反正是保護陛下,陛下自己都願意,他們乾什麼自討沒趣。
隻是大殿上也有不少人陷入沉思。
這一旦成立親衛,恐怕就不止是保護陛下這麼簡單了。
陛下的親衛,能做的事多了。
隻是這人選又是個紈絝,一時間也毫無頭緒。
走一步看一步。
誰知道魏察剩下的奏折裡到底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