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製,每逢天災,皇帝需攜皇後祭祀。
向上天禱告,為百姓祈福。
此次水災如此嚴重,祭祀之力不可避免。
第二日便攜百官上,京郊的蒼茫山祈福。
禁軍護衛將整個蒼茫山團團圍住。
密不透風,連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雲錦小聲問道:“郡主,這種情況,龍一他們能逃出來麼,龍羽衛每人都可以以一擋百,但是擋不了十個一百啊!這禁軍好幾千人呢!”
她倒不是心疼龍一,她隻是覺得龍一吹牛!
秦金枝挑挑眉,“誰說刺殺的隻有他們了?”
雲錦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郡主!這麼刺激的事怎麼不讓我去!我比他們厲害多了!”
秦金枝瞅著雲錦一副嬌花般的容顏搖搖頭,“你太好看了,不夠嚇人。”
雲錦忍住上揚的嘴角揚了揚下巴一臉裝模做樣的說道:“漂亮也是一種罪過。”
秦金枝笑笑。
眾位官員看到隨行的竟然隻有秦金枝一個小輩眼中計較更甚。
一般祭祀帶的都是皇子公主。
帝後卻隻帶了秦金枝,這樣的寵愛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秦金枝今日打扮的依舊十分富貴浮誇。
一回頭就看到眼睛腫成青蛙的裴瑾年。
她打的有這麼重麼?
這腫的也太惡心了!
裴瑾年剛要回應秦金枝的目光,就看到她一臉嫌棄的轉過頭去。
秦金枝剛才的表情,難道是他周圍有秦金枝厭惡的人?
裴瑾年眼睛滴溜溜亂轉,現在秦金枝的一舉一動裴瑾年都恨不得當成閱讀理解!
就在祭祀完成,眾人準備回宮的時候。
山下忽然傳來大喊:“保護陛下!流匪來了!”
什麼!
眾人當即有些驚慌失措!
這城外山上一直都有流匪出沒。
打家劫舍無惡不作,竟然連皇帝都敢劫!
眾人在山上看到流匪的數量時簡直不可置信!
原以為頂多百,禁軍馬上就可以將人拿下。
可這些流匪看起來一千餘人都擋不住!
這麼多的流匪,維持京城治安的官員竟然沒有人請奏剿匪!
就在眾人被流匪圍住驚慌失措的時候,忽然,再次出現十八名黑衣人直指陛下!
“來人!救駕!有刺客!”
洪德全嚇得渾身發抖,但還是堅持擋在皇帝跟皇後的身前。
禁軍苦苦抵擋。
秦金枝緩緩抽出腰中劍,一個飛身來到帝後麵前。
持劍與黑衣人打鬥起來。
“快去幫金枝!快!”
皇帝將皇後護在身後,眼中都是冷意,一出京城就遇刺,山下還有眾多流匪,這京城的官員可真是好樣的!
幾個黑衣人輪番跟秦金枝過了幾招,被秦金枝一掌打倒在地。
“好厲害的武功!我們不是對手!快走!”
秦金枝嘴角一抽,演技真爛啊大哥!
龍羽衛瞬間消失不見。
秦金枝持劍護在帝後身前。
洪公公激動的都要哭了,小郡主太厲害了!
眾官員也都有些驚訝,平日裡秦金枝出門都帶著侍女。
沒想到武功也這麼厲害!
不過想想也是,她這個身份要是不會些武功防身,那才麻煩呢!
就在流匪要攻上山的時候,忽然傳來鎮北軍獨特的號角聲。
鎮北軍那可是真正上過戰場刀劍舔血的正規軍。
即使是這幫窮凶極惡之徒也不敢與之對抗!
與鎮北軍對上的流匪幾乎瞬間就被擊殺
隻見流匪中,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魁梧身影,蒙著麵,手中一對雙板斧,右眼上一道長長的刀疤,即使看不見麵容,也能感受到凶狠異常!
那人猛地看向對護在最中間的皇帝怒吼道:“皇帝老兒,你加重賦稅,放任天災,置百姓於不顧,有朝一日,我必取你狗命!”
隨後將左手的斧子一頭劈了過去。
那斧子幾乎逼著陛下的麵門劈過來!
秦金枝一劍將其劈下。
那人大喝一聲:“兄弟們!撤!”
流匪幾乎被絞殺一半,鎮北軍立刻清理戰場。
人群中一人快步走上山。
“臣,忠武將軍李牧離參見陛下!”
皇帝麵色如常的走上前,“原來是李將軍,你怎麼會出現在這?”
李牧離立馬說道:“回陛下,今日我家郡主說城外有流匪出沒,怕驚擾到陛下跟娘娘,讓我等在城外巡視,沒想到竟然真的遇上了流匪。”
說完他立馬看向秦金枝,眼中帶著討好之意 。
秦金枝挑挑眉,這是來示好了,看來回去是想明白一些事兒了。
不然這等巡查的小差事,也不用著李牧離這麼大個將軍親自出麵。
皇後走上前上下看了看秦金枝,“有沒有受傷!”
秦金枝搖搖頭將劍收起來。
皇帝衝著李牧離說道:“今日幸虧有鎮北軍,朕給你記上一功。”
李牧離連忙說道:“是我家郡主心係陛下跟娘娘,臣不敢居功,若無事,臣便告退了!”
皇帝點點頭,隨後麵色陰沉的說道:“步軍統領,巡城禦史,京都府尹何在?”
隻見兩個官員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跪倒在地,“臣在!”
洪德全上前說道:“京都府韋學義還被關在天牢裡。”
皇帝重重的呼出一口氣,“韋學義,流放三千裡,家產充公,步軍統領,巡城禦史失職,每人一百杖,收監大理寺,由大理寺革職查辦!”
兩人當即便將頭磕在地上,“陛下開恩呐!”
“開恩?
將朕跟百姓的性命當兒戲,爾等竟然還有臉要朕開恩!
流匪竟有千餘人之多,百姓遭殃,你們可有想過出兵剿匪?
朕,連一道剿匪的奏折都沒有見過!
你們有何臉麵讓朕開恩!
拖下去,即刻行刑!”
京城的官員,隻要能將消息瞞住,絕不會自找麻煩!
就算有流匪,也不過是在京城周圍。
在他們眼中傷的不過是些賤民,這些螻蟻根本不值得他們請奏!
今日若不是陛下遇險,那流匪再過些時日,恐怕都有正規軍的規模了!
皇帝看著下麵眾位大臣,“戶部尚書鄭文伯何在!”
一個身穿紅色官袍的,三角眼,下巴還有一撮小胡子的中年人走了過來。
“臣在!”
皇帝聲音穿過眾人。
“近幾年,朕早已免除賦稅!何來加重賦稅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