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雀十分同情的看著李進鬥誌昂揚的背影。
魏老罵人那叫一個難聽!
為他默哀。
秦金枝跟雲雀回了王府,傍晚的時候,換了男裝又去了天香樓。
有了柳依依的藥,羅香敷的傷好了不少,隻不過嗓子還有些沙啞。
“羅媽媽真是老當益壯,這麼多傷,幾日便要痊愈了。”
羅香敷甩了甩絲帕,“那是,我羅香敷吉人天相,福大命大!”
秦金枝坐在桌子前,“讓你查的事怎麼樣了。”
羅香敷當即一臉八卦的說道:
“上次你說懷疑李巢的兒子李覓在外麵有情感糾紛還真讓你猜對了!
李覓背著李巢在外麵養了個外室、
還安排了不少仆從雜役服侍,連護衛都安排了不少、
我的人回來說,那女人好像大肚子了!”
果然是女人。
上次秦金枝帶著幾人驗屍的時候秦金枝就覺得奇怪。
李覓的屍體明顯就是有人泄憤所致。
尤其是他的子孫根也被砍掉了。
而且柳依依說李覓的左臂被人砍了很多下才砍斷。
證明第一刀分屍的人力氣很小。
她實在是不能不懷疑,是一個跟李覓有情感糾紛的女人殺了李覓。
不過應該是有人幫她將屍體扔到了天香樓。
但這些都不是最奇怪的。
最奇怪的還是李巢。
他不去查證李覓的死因,一味的逼問羅香敷背後的人是誰。
不像是想要知道誰是凶手,倒像是想要逼問羅香敷知不知道些什麼?
而且沒等結案,李巢便將李覓的屍身帶回家中。
柳依依驗屍的時候,李覓身上完全沒有被驗屍過的痕跡。
李巢身為刑部尚書,驗屍查凶是破案的第一步。
他怎麼會一點行動都沒有?
若說悲痛萬分想不起來,秦金枝那日登門李巢可不像沒了分寸的樣子。
跟秦金枝的對話中,除了憤怒,疑問,還有擔心。
他擔心什麼?
秦金枝嘴角一勾,事情變的有趣極了。
她看向羅香敷,“六皇子那邊,可跟你有聯係?”
羅香敷一聽笑的十分開心,
“彆提了,自從滿京城都在傳六皇子是天香樓背後的主人,那蠢貨在也沒敢來找我。
我的人當天回來說,楊文宣從六皇子府出來的時候,血糊了一臉,估計回家跟他娘子哭去了吧。”
秦金枝也跟著笑笑,她都能想到她那好叔叔暴跳如雷的樣子。
“明日我打算去看看承誌,你有沒有什麼東西要帶給他。”
羅香敷倒是一點也不客氣,講一個包袱遞給她,“你若不說,我便讓旁人去了。”
秦金枝接過包袱,“有什麼話要帶。”
“告訴臭小子好好讀書,等有空老娘就去看他。”
“沒了?”
“沒了。”
秦金枝帶著包袱起身離開。
出了天香樓,秦金枝看著手中羅香敷查到的地址,就讓她看看到底是不是這女人殺了李覓。
馬車停到了西街口,秦金枝跟雲雀兩人飛身翻進了一個宅子。
兩人輕手輕腳的尋找著這個女人。
這處宅子清幽寂靜,看得出來主人費了不少心思打點。
兩人摸到住宅的房頂,就在這時,臥房被輕手輕腳的打開。
一個身穿著寢衣披散著頭發的女人從房中走出。
肚子已經鼓起,看著應該有四五個月大了。
隻見那女人光著腳,行色匆匆的向著什麼地方走去。
秦金枝和雲雀靜悄悄的跟在女人後麵。
那女人最後跑到一個院子。
就在這時,宅子中忽然有人大喊:“小姐不見了!快找小姐!”
“小姐!你在那!”
女人聽到呼喊聲卻頭也不回徑直奔著一口井跳了下去。
雲雀瞪大眼睛,回頭看向秦金枝,要救麼?
秦金枝目光淡然,又不是我的外室。
不過秦金枝聽到呼喊聲還有些遠,撿起一顆石子將不遠處的瓦片全部打掉。
嘩啦啦!
“什麼聲音!”
“是後院!”
“快去看看!”
“後院有井,小姐彆不是跳井了!”
“快去找!”
很快,一個小丫鬟帶著一行護院跑了過來。
人溺亡的過程非常痛苦,即使是自殺還是少不得撲騰。
護院一到井邊就看到裡井中的女人!
“快救小姐!快救小姐!”
一個護院立馬跳下去,沒一會,上麵的人拋下繩子將兩人拉了上來。
女人臉色鐵青,秦金枝這時在看到女人的額頭上還綁著紗布,被水一泡,血跡印了出來。
兩個手腕上也纏著紗布。
再加上這女人毅然決然跳下井的身影。
這女人一直在尋死?
畏罪自殺?
可府中人的態度一直都是怕這女人出事的狀態。
“快叫大夫!要是小姐出了事,老爺饒不了你們!”
這丫鬟嘴裡的老爺是李覓?李覓的死訊在京城中已經傳開,這宅子裡還沒收到消息。
李覓還有彆的女人?
月光照在女人瘦弱的小臉上。
女人眼睛緊閉。
秦金枝眉頭微皺,這女人怎麼這麼眼熟!
等到眾人全都離開。
秦金枝跟雲雀翻出宅子。
“雲雀,你有沒有感覺這那女人好像在哪見過。”
雲雀也有這種感覺,但就是想不起來這人在哪見過。
“讓人盯著這裡還有李府。”
第二日,秦金枝一身男子裝扮,來到了國子監。
她換了一輛通體漆黑的馬車,沒有任何鎮北王府的標誌。
來到國子監門口正好趕上國子監下學。
一個十分清秀的少年看到門口的馬車當即十分興奮的跑了過去。
他站在車簾旁高興的喊了聲,“三哥!”
秦金枝聽到聲音將車簾掀起,看著已經抽條不少的少年露出笑容。
“上車。”
少年一臉開心的進了馬車。
“三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都想死你了!”
少年說著就要撲過去抱住秦金枝。
秦金枝笑著將他攔下,“三哥身上有傷。”
少年一臉緊張的說道:“三哥怎麼受傷了!”
秦金枝不在意的說道:“小傷,正好,你阿娘給你做了新的衣衫讓我給你帶過來。”
羅承誌有些黯然神傷,“三哥,阿娘怎麼總是忙我都快一年沒見過她了,還有你也是,一走就是三年,我都快成沒人要的孩子了!”
秦金枝笑笑,“一晃三年,你都十六了,怎麼還學人家小女郎撒上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