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沈國公府的小公子嗎?怎麼光溜溜的被吊在城門上!”
“這沈小公子風流成性,沒想到竟然小樹掛辣椒,這跟天閹之人有什麼區彆。”
“要我說,這就是報應,活該!”
沈桓迷迷糊糊的醒來,隻覺得頭昏腦脹,胳膊像是斷了一樣疼。
冷的他直打顫。
等睜開眼睛,一看腳下,頓時被嚇的哇哇大叫。
他這是在哪!
城門底下圍著的全都是看熱鬨的百姓。
眾人指指點點,臉上還帶著嘲弄之色,就是沒人去叫人救城門上的幾人。
“看什麼看!都給本少爺我閉嘴!還不快放我下來!等本少爺下來一定殺了你們!”
沈桓終於發現,自己竟然被人吊在城門之上!
他怎麼會在這!
昨日不是與他的好友在天香樓吃酒!
一回頭,那幾個狐朋狗友也都耷拉著腦袋光溜溜的被吊在城門之上!
若是讓他知道是誰做的,他要將她碎屍萬段!
秦金枝打了一個噴嚏,揉了揉鼻子。
門外傳來侍衛的聲音。
“郡主,洪公公來傳陛下口諭,宣你進宮。”
秦金枝向嘴裡扔了一個酸杏,皺了皺眉,這味道怎麼淡。
“走吧。”
秦業從書房裡出來一臉不高興的說道:“這老東西怎麼回事,還說不是小心眼,你才回家一天他就迫不及待的宣你進宮,他沒有自己的孫女嗎!”
秦金枝笑笑,“祖父,你要不要跟我一起進宮?”
秦業看著秦金枝一臉燦爛的笑當即摸摸腦袋,“哎呀,我還有好幾張軍報沒看,你早去早回。”
說著頭也不回的回了書房。
這小王八蛋肯定又闖禍了!
誰養的誰負責!
秦金枝歎了口氣,祖父怎麼越來越精了。
鎮北王府的馬車很快就來到宮門前。
不過秦金枝並沒有著急進去。
雲雀從車裡搬出來一張軟椅,秦金枝就坐到了宮門前。
就在這時,馬車上又下來一人。
一個一身孝衣的姑娘。
她雙眼通紅,身形都有些搖搖欲墜。
卻依然向宮門前一個空地走去。
那裡有一個大鼓。
叫做。
登聞鼓!
“民女趙鶯兒,狀告沈國公府沈桓,強搶民女,京都府尹韋學義不接頌狀,動用私刑,害死我雙親,沈國公府與京都府尹勾結,罪大惡極,請陛下為民女做主!”
“咚!”
“咚!”
“咚!”
“民女趙鶯兒,狀告沈國公府沈桓,強搶民女,京都府尹韋學義不接頌狀,動用私刑,害死我雙親,沈國公府與京都府尹勾結,罪大惡極,請陛下為民女做主!”
“咚!”
“咚!”
“咚!”
“什麼人,竟敢敲登聞鼓!擾亂視聽,給我拿下!”
一隊禁軍,竟然不分青紅皂白就要將人拿下。
雲雀幾人當即上前將趙鶯兒圍住。
秦金枝就坐在一旁邊慢悠悠的說道:“你敲你的。”
趙鶯兒見狀敲的更加用力,喊的更大聲。
帶隊的禁軍當即大喝:“什麼人!竟然敢在宮門前撒野!給我拿下!”
雲雀將趙鶯兒交給其他三人,飛身來到秦金枝身邊。
一腳便將撲上來的禁軍踹倒在地。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已經來到那帶隊的禁軍麵前。
一拳正中麵門。
那禁軍還沒等回過神就又挨了幾拳。
眨眼間,這些人就已經倒地不起。
“你竟然敢打禁軍!與禁軍動手形同謀逆,還不趕緊去叫人!”
宮門前的禁軍見狀全都亮出兵器圍了上來。
“呦,這不是郡主嗎?小的這眼神不好,老遠的都沒瞧見您!”
禁軍的最後麵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李進像泥鰍一樣擠了過來。
秦金枝沒有動,“怎麼現在禁軍隻要眼神不好的?”
李進笑嘻嘻的說道:“郡主又取笑我,這是怎麼了,兄弟們怎麼還倒下了,呦,杜副統領您怎麼躺這了,快起來!”
說著他就要去扶他。
那人狠狠地甩開他的手,“她是誰!你認識她!”
李進連忙說道:“杜副統領您剛到宮中當值,可能還沒見過郡主,這位就是養在咱們陛下跟皇後娘娘膝下的金枝郡主,鎮北王的親孫女。”
杜衝當即臉上露出嘲諷的表情,“原來你就是秦金枝,郡主又如何!她擾亂宮中秩序就要治罪!我杜衝今天就當是替天行道,來人,給我抓住她,關進天牢。”
李進連忙說道:“杜副統領萬萬不可,金枝郡主身份尊貴,怎麼能進天牢呢,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杜衝卻將李進往旁邊一推,“什麼狗屁郡主!你們怕她我可不怕!陛下不過就是給她祖父麵子,今天,我還就非要治她的罪!”
秦金枝卻一臉不耐煩對雲雀說道:“雲雀,你說皇祖父是不是該讓禦醫瞧瞧耳朵了,這麼久了怎麼還聽不見?”
杜衝聽後當即吼道:“大膽,竟敢對陛下不敬,還不速速將她拿下!”
與李進一起過來的禁軍都是認識秦金枝的。
誰敢惹這位祖宗。
剛才有人想要過來告訴杜衝秦金枝的身份,卻被李進勸住。
不想沒命摻和到這些大人物的是非裡最好是裝看不見。
李進看了一眼一臉倨傲的杜仲心中為他默默祈禱。
剛剛得了個副統領的官職馬上就要沒嘍。
杜衝看著這些禁軍全都站著不動頓時大怒,“在不動手,全部按瀆職問罪!”
李進餘光中看到秦金枝站了起來。
不僅不動手,還向後退了一步。
杜衝怒吼道:“李進!你要抗命嗎!”
其他人看著李進後退一步,當即沒有猶豫全部跟著後退一步。
李進可是老油條了,什麼背景都沒有卻能混進來當禁軍。
彆看隻是守宮門,各種消息靈通著呢。
不少弟兄都受過他的提點。
他不上前,他們也不去!
誰敢惹那混世魔王!
這杜衝仗著自己是尚書仆射杜仲的侄孫一眼眼高於頂,對他們這些人也都是呼來喝去。
郡主可是連皇子都敢打!
這愣頭青還想靠著郡主立威。
自己找死可不要帶著他們!
杜衝氣極反笑,“好,既然如此,我就親自拿你!”
秦金枝覺得這人腦子像缺根弦,他是忘了剛被雲雀打倒在地,還是被李進扶起來的麼?
雲雀剛要上前,秦金枝便擺擺手。
杜衝舉劍便衝了過來。
秦金枝看著他那虛弱的步子都不禁想到,皇祖父讓這樣的人當禁軍統領心是真大。
她隻是輕輕閃身便閃到了杜仲的左邊。
一把扣住他的左手向後用力一掰杜衝就疼的跪倒在地!
秦金枝一腳將他踹倒在地。
杜衝疼的大叫,“秦金枝!你敢打我!我要告訴我叔祖父,告訴陛下!”
秦金枝抬起一隻手,向李進的方向勾了勾。
“把劍給我。”
李進連忙上前,雙手將劍奉上。
秦金枝接過劍抬起一隻腳踩在杜衝的胸膛上。
“告狀的話,光是斷手可不夠慘,我幫幫你!”
杜衝看著秦金枝詭異的笑大叫道:“你要乾什麼!你敢傷我!杜家不會放過你的!”
“啊!!!!!!!!!!”
秦金枝手中的劍從杜衝的左臉刺入,又從右臉刺出,隨後快速的將劍抽出。
“這樣看起來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