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認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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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向腦子一團漿糊的裴鴻說道:“崔丞相的管家已經招認,裴侍郎還有什麼好說,難不成也是你的管家自己所為!”

裴鴻看著哭哭啼啼裴海,“我,陛下,臣,”

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裴海看著血濺當場的福生瑟瑟發抖。

倒不是害怕這樣的場景,而是怕下一刻死的就是他自己。

裴海爬到裴侍郎身邊死死的抓住他,“老爺救我!我不想死!老爺救我!”

一瞬間,裴清的話浮現在腦中。

“裴海心性不堅,難當大任,不適合留在你身邊,將他打發到外院去吧。”

隻是裴海與他一同長大,幾十年的情誼,雖然父親給他派了新的隨從,但是他還是將裴海放在了身邊。

他不求裴海能像崔府管家一樣當即為他去死,但也絕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裴鴻閉上眼睛深呼一口氣,“確是如此,陛下,臣並未吩咐過裴海對郡主下手,什麼藥粉解藥更是無稽之談。”

裴海當即說道:“老爺!您怎麼能這麼說!我明明就是奉了你的命令!”

裴鴻冷眼看著他,“可有物證,人證?”

裴海這個蠢貨不知道是著了誰的道乾了什麼蠢事,除了趙無極搜出來的藥粉定是沒留下什麼證據。

就憑這些,陛下就算治罪也不會重罰。

裴海當即支支吾吾,他隻從一個黑衣人那拿到了藥粉,這麼見不得光的事怎麼可能還留下證據!

裴侍郎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說道:“陛下,我對郡主有怨不假,但那是在不知道小兒衝撞了郡主之前,若是我裴家人都是這般心性小人,裴家也不會屹立百年之久。”

就在這時,一旁安靜的崔六卻說道:“小人有證據。”

眾人頓時看向崔六。

隻見他從懷裡掏出一塊通體碧綠色的玉佩。

裴鴻看向那玉佩眼中頓時出現了慌張的神色。

隨後整個人像是泄了氣一樣,轉身對陛下說道:“陛下,是臣對郡主下了毒,臣小人之心,還請陛下定奪。”

那塊玉,是裴瑾年的貼身玉佩。

裴府嫡係每人一塊,每塊玉佩的後麵是不同的動物。

裴瑾年後麵的,便是麒麟。

難道是瑾年想要殺了秦金枝。

裴瑾年身負整個裴家的命運,也是他最疼愛的兒子。

看在裴家的麵子,陛下也不會真的將他處死。

這樣,還能保住瑾年的名聲與性命!

崔丞相沒想到裴鴻竟然真的認罪了!

福生已經為他而死,裴鴻這一認罪,無論崔家是否參與都脫不了乾係。

這是一場明晃晃的栽贓跟陷害。

一切合理的都那麼詭異!

事發突然,陛下直接將兩人軟禁在宮中,消息全無。

他與這趙無極並無交集,不可能陷害他。

何況得罪當朝宰相,趙無極難道以後不想在官場上混了嗎?

難怪說百年裴家有覆滅之後。

自從裴家的幾位天驕相繼逝世,裴家確實再無頂梁之柱。

所有的希望都隻能壓在一個小輩裴瑾年身上。

除了看中裴瑾年的才華能力,裴家日漸勢弱也是他崔家想要與之聯姻的重要原因之一。

勢均力敵不如一家獨大!

可是這裴鴻還真是沒什麼能耐,一塊玉佩就讓他直接認罪了。

皇帝臉色陰沉,“裴侍郎毒害郡主,狼子野心,收監大理寺,革職查辦,崔丞相禦下不嚴,停職禁足府內三月,罰俸一年。”

“臣,領旨!”

二人被禁軍帶了出去。

皇帝看向趙無極說道:“不愧是朕親自提拔的人才,短短一日就將事情調查的水落石出,好好辦差,很快朕還有重要的事交給你去做。”

趙無極恭敬的說道:“臣自當不負陛下所托。”

“退下吧。”

眾人離開後,皇帝便去了皇後的寢宮。

秦金枝正跟皇後在下棋,見陛下一來,皇後當即將棋盤上的棋子全部撥亂,“不玩了不玩了。”

秦金枝當即瞪大眼睛,“嘿,皇祖母你耍賴,我馬上就贏了!”

皇後傲嬌的說道:“你贏什麼贏,剛才還悔好幾步棋呢,我讓著你呢。”

秦金枝當即坐到地上,小孩耍賴一般,“皇祖父!你評理!皇祖母耍賴!”

皇帝聽後哈哈大笑,“我才不管你們兩個,兩個都是臭棋簍子,都賴皮。”

秦金枝回頭說道:“皇祖父說您是臭棋!”

皇後哼了一聲,“你也是臭棋。”

秦金枝向身後的飛燕使了一個眼神,飛燕立馬上前,“皇後娘娘,柳姑娘為您針灸的時間快到了,咱們去準備吧。”

皇後聽到點點頭,“你們爺倆玩吧。”

起身便隨飛燕進了寢宮。

秦金枝懶散的往椅子上一靠,“裴侍郎跟崔丞相都收拾完了?”

皇帝坐到皇後的位子上,臉色平和,“崔丞相有個忠心的好下人,已經為他赴死了,那裴鴻見到玉佩果然就認罪了,那玉佩到底有何來曆。”

秦金枝往嘴裡塞了一個酸果,“那是裴瑾年的玉佩。”

皇帝一愣,“你怎麼知道崔府的下人有裴瑾年的玉佩?”

“我給的唄?”

皇帝更加疑惑,“你怎麼有裴瑾年的玉佩?”

秦金枝聽後笑出聲,“祖父,怎麼這幾年裝昏聵老人還真裝糊塗了。”

皇帝冷哼一聲,“誰能知道你這鬼靈精到底在想什麼。”

秦金枝挑挑眉,“昨天裴瑾年想見我,去了鎮北王府,留下了玉佩做為信物,我隻是給他回了話,玉佩沒還他。”

皇帝聽後哈哈大笑,“你一開始想讓朕將宮中的消息封鎖就是想讓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裴鴻一見到裴瑾年的玉佩便以為是自己的兒子想要害你,為了保護裴瑾年,一見到玉佩便認了罪。”

秦金枝點點頭,

“那裴鴻是裴清最小的兒子,並無大誌卻從小深得寵愛。

前麵又有才華橫世的大哥頂著,如果沒有意外,該當個富貴散人。

隻是這樣的人注定性子軟,從往日他在朝中的表現來看,確實如此。

裴家不想在這權勢之爭中褪去,所以在裴清的大兒子出了意外之後才將裴鴻頂了上來。

這也注定了,裴鴻會成為清算裴家的弱點!”

皇帝看著自己親自教養出來的孩子臉上的滿意驕傲溢於言表。

“你怎麼就是秦業那老東西的親孫女,你應該是朕的血脈。”

秦金枝將手靠在腦後望著天說道:“我若是您的血脈,您第一個殺的就是我了。”

皇帝聽後一愣,隨即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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