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猶豫,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手指搓動數出50張銀票,“啪”的一聲拍在旁邊的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身份做好後送到芙蓉街,王記酒樓。”他的聲音不大。
這時,獄卒轉身對著身後陰暗角落裡的兩個身影喝道:“還愣著乾什麼,還不謝謝老爺,給你們活路。”
兩人走到田守心麵前,緩緩屈膝行禮。
少婦輕聲說道:“多謝老爺搭救之恩,小女子與小女願為老爺做牛做馬。”
田守心看著她們,目光柔和了幾分,說道:“起來吧,以後跟著我,必須儘心儘力,我自然不會虧待你們。”
【魅力判定中】你嘗試收服其歸心。
蘇芷雲母女二人感激涕零,連聲道謝。
獄卒在一旁賠笑道:“大人,您看這事兒辦得還算妥當吧。等新身份一做好,我立馬給您送過去。”
田守心微微點頭,說道:“如此甚好”
“大人放心,小人辦事,絕對牢靠。”獄卒滿臉堆笑地保證道。
田守心又看了看蘇芷雲母女,心中思索著後續如何安排她們,隨後便在獄卒的恭送下,離開了監獄後院。
門口李宓拉著一個小孩的衣服,煞有介事的說著悄悄話。
看到了,田守心回來,
“好了,我的哥哥要找我了,下次有機會,再來找你玩。”
“嗯,好,
再見,宓曦妹妹。”
李宓拉著田守心的衣袖,輕輕搖晃著,臉上帶著著孩童笑容:
“哥哥等我一下。”
說完,
她像隻靈巧的小鹿,蹦跳著將送田守心出來的獄卒模樣的人拉到了一旁。
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她半透明的白皙肌膚上,為她披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輝。
那肌膚細膩得幾乎能看見皮下淡青的血管,透出一種不真實的脆弱美感。
她拉了拉獄卒,踮起腳尖,小手捂在嘴邊,低聲耳語了幾句,眼中閃爍著狡黠光芒。
獄卒先是愣了愣,隨即點頭,
牽強的笑了笑。
女孩把2枚銅幣塞到獄卒手裡。
李宓滿意地轉過身,跑向哥哥,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
“走吧哥哥,我想吃糖葫蘆。”
“你乾了什麼壞事,還要悄咪咪的。”
“不告訴你,嘻嘻,女孩子的秘密。”
寵溺的摸摸女孩的頭。“聽說你叫宓曦”
“哎呀,”女孩拿頭蹭蹭哥哥的手狡辯:
“出門在外身份不都是自己給的嘛?”
白天是不可能帶走囚犯的,被送出監獄也隻能等夜晚走糞車,
監獄也要臉!
要是大搖大擺地走出來,沒點通天的背景,那不是自找苦吃嘛。
“屍體準備好了沒?”獄卒甲轉頭問旁邊的獄卒乙。
“放心,城外流民死的多,收屍隊早就送來了。”
嘿嘿一笑,臉上滿是幸災樂禍
“沒想到遇到一個大冤種。”
“也許是曾經被欺壓過的,特地把母女買來報複。”獄卒甲猜測著,眼中閃過一絲竊喜。
“這些人玩的真花,來個母女井,要我,我就當著她們老公爸爸的麵,這才刺激。”
獄卒乙一臉猥瑣地笑著。
“噓,”獄卒甲趕緊伸手示意他噤聲
“大人的事情,咱們少插嘴。”
“老李,想要媳婦不?”獄卒甲話鋒一轉,看著獄卒乙問道。
“你,
我,我想,
我想的快瘋了。”獄卒乙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獄卒甲隻顧慢悠悠地喝茶,半天不語,故意吊獄卒乙的胃口。
“老哥……”獄卒乙眼巴巴地看著他。
“大哥……”見對方沒反應,獄卒乙又喊了一聲。
“義父!”說著老李就要跪下。
“哎,乖孩子”獄卒甲受了這一跪,才慢悠悠地扶起老李,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今晚幫我把貨物送到糞溝,我看那個蘇芷雲的丫鬟長得相貌周正,身材豐滿,皮如白玉,是個上佳的美人。
若是賣出去,必定是花船小頭牌。
可惜大人們看不上這種血脈低下的。
若是予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義父在上,”
噗通噗通,獄卒乙連著磕了幾個響頭
“兒子願意,兒子願意。”
說著便跪爬下來。
“你且過來。”獄卒甲招手,獄卒乙趕忙爬過來,獄卒甲在他耳邊耳語幾句,獄卒乙一邊聽一邊點頭,臉上露出狂喜笑容……
這夜,監獄裡突然火光衝天,熊熊大火瘋狂肆虐,橘紅色的火焰舔舐著牢房,滾滾濃煙彌漫開來,刺鼻的焦味四處飄散。
獄卒們咋咋呼呼的亂成一團,卻沒人救火,反而四處奔走呼喊。
其中一個獄卒慌慌張張地朝著蘇芷雲母女所在的牢房衝去,他手裡提著一桶水,猛地潑在母女二人身上,大聲嚷嚷著:
“快起來,彆愣著!”不等二人反應過來,獄卒又匆忙跑到一旁,費力地從一輛車子裡拖出幾具屍體。
那屍體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獄卒皺著眉頭,強忍著惡心,迅速把蘇芷雲母女從牢房裡拽出來,塞進了一旁原本裝屍體的桶內,推到裝滿糞便的糞車裡。
“想活命就彆說話,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獄卒一邊說著,一邊用力把糞車推走。
糞車一路顛簸,蘇芷雲母女在裡麵被擠得難受,刺鼻的臭味幾乎要把她們熏暈過去。
終於,糞車來到了城牆的糞車出口。
獄卒費力地將母女倆從糞車裡拖出來,母女倆身上滿是糞便,狼狽不堪。
獄卒拿出鐵鏈,“嘩啦”一聲將她們鎖在了牆上。
迅速的轉身回到監獄。
接下來該自己的老婆了。
這時白天被耳語的獄卒,裝成糞夫,推著空糞車走了過來,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嫌棄地皺起眉頭,嘴裡嘟囔著:
“真是晦氣,怎麼把人鎖這兒,臭死了!”說罷,他從旁邊拎起兩桶冷水,毫不留情地朝著蘇芷雲母女身上潑去。
“啊!”蘇芷雲忍不住尖叫一聲,冰冷的水瞬間穿透她們濕透的衣服,寒意刺骨。
母女倆凍得渾身發抖,牙齒也開始“咯咯”打戰。
“行了行了,彆叫了!”糞夫不耐煩地瞪了她們一眼,推著糞車繼續前行,隻留下蘇芷雲母女在寒風中瑟瑟發抖,滿心的恐懼與無助。
四周一片黑暗,隻有遠處那熊熊燃燒的大火映出的微弱光亮,在這黑暗中閃爍。
蘇芷雲母女二人被鐵鏈鎖在城牆的夾層中,四周彌漫著一股潮濕而又惡臭的氣味。
蘇芷雲的母親抱著女兒,打破了這壓抑的沉默。
她看著女兒,眼神中滿是寵溺,:
“雲兒,咱們能有今天這活路,全靠那位老爺搭救。
往後啊,可得做牛做馬地哄好新主人,千萬不能再耍你那官小姐的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