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節不適合18歲以下小孩以及大學生觀看,請自覺跳過閱讀下一章節。
與此同時,在遠遠的山頂,月光如同聚光燈般照耀下,石頭怪顯現出身影。
它那銀白色的軀體上,額頭竟長出了尖銳的紅寶石水晶——正是馬陸額頭上丟失的活化寶石。
這可不是一般的寶物,而是一階極限後沒有跨入二階的準二階奇物異化寶物,更是傳承寶物,能恩賜死物一段時間的智慧和對話能力,以及活動的超凡能力。
這塊寶石在月光下閃爍著神秘而誘人的光芒,折射者月光顯示出不平凡的來曆和強大的力量……
田守心踏入這座廢棄臨時營地,中間的寺廟,內部光線昏暗,僅有幾縷月光透過破敗的屋頂和牆壁縫隙灑下,形成一道道光柱,光柱中灰塵飛舞。
姐妹兩人已在寺廟的一角點好了篝火,跳躍的火苗將周圍映照得暖黃,給這陰森的環境增添了幾分難得的溫馨。
鍋裡的粥正咕嘟咕嘟地冒著泡,散發著淡淡的米香,和肉塊。那是一種能安撫人心的味道。
虎皮也已鋪好,雖然簡陋,卻讓人感到一絲家的溫暖。
田守心放下手中的行囊,囑咐姐妹倆先照看著,便決定巡視一下這個臨時庇護所。
寺廟的牆壁上刻滿了前人留下的字跡,一首首詩詞映入眼簾,大多是感慨這末日世界的艱辛,或是對往昔繁華的追憶。
這些文字訴說著曾經在這裡停留過的人們的故事。
然而,當他轉到寺廟的後牆時,一首詩卻讓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世家頌
九天閶闔耀金章,七望雄踞鎮八荒。
五姓門庭懸日月,千軍旌旆卷風霜。
崔盧謀略安番域,鄭李兵鋒靖異邦。
鐵騎踏平樓蘭雪,長戈挑落扶桑陽。
南蠻解辮輸琛寶,北狄傾巢拜漢裝。
閥閱勳名銘玉牒,唐威赫赫冠殊方。
世家氣吞三萬裡,永護山河作棟梁。
這首娟秀字體,用華麗得近乎奢靡的辭藻將五姓七望世家描繪得宛如救世英雄下凡。
詩中描述他們的權勢如同高懸天際的日月,光芒萬丈,謀略能安定番邦,讓四方臣服;
兵鋒所指,靖平異邦,鐵騎踏破樓蘭的冰雪,長戈挑落扶桑的太陽,威風凜凜。
四方蠻狄皆來朝拜,獻上珍寶,傾巢而出拜服於漢家衣冠之下。
詩中將世家的功勳銘刻於玉牒之上,讚頌唐威赫赫,冠絕四方,世家更是氣吞三萬裡山河,儼然以守護山河的棟梁自居。
田守心越看越怒,來自未來的批判與高傲,緊握的拳頭微微顫抖,骨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在這個末日世界,五姓七望世家憑借超凡的勢力,對普通百姓巧取豪奪,無惡不作。
百姓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衣不蔽體,食不果腹,每天都在生死邊緣掙紮。
可眼前這首詩卻將這些作惡多端的世家粉飾得如同救世主一般,實在是顛倒黑白,讓他這個未來靈魂無法忍受。
他注意到,這首詩周圍的牆壁空白處,竟無人敢再落字。
想必後來的人,即便心中有千萬般不同想法,也因畏懼寫出此詩之人的地位,而不敢在這詩旁留下片語。
仿佛能看到過往之人麵對此詩時,或是諂媚附和,滿臉討好;
或是敢怒不敢言,隻能將憤怒和無奈深埋心底的模樣。
他轉身回到姐妹倆身邊,此時粥已煮好,熱氣騰騰。姐姐盛了一碗遞給他,關切地問:“怎麼去了這麼久,臉色還這麼難看,是不是出什麼事了?”田守心接過粥,卻無心品嘗,滿心的憤怒讓他食不知味。他將那首詩的內容告訴了她們。
妹妹氣憤地握緊小拳頭,大聲說:“這些世家就是壞人,讓哥哥不開心,我以後幫哥哥揍他們!哥哥永遠是對的,錯誤的是這個世界!”
妹妹的眼睛裡閃爍著憤怒的火花,稚嫩的臉上滿是堅定。
姐姐則憂心忡忡地勸道:“五姓七望世家權勢滔天,我們還是少惹為妙。”姐姐的眼神中滿是擔憂,世家製定律法創造他們現在擁有的麵板。
他們也享受了世家的便利。至少不應該放下筷子罵娘。
田守心沉默片刻,緩緩放下手中的碗,眼中閃過一絲冷酷。
他看著姐姐,認真地說:“我知道你的擔心,可你不懂我的驕傲,我來到這個世界,有我自己的使命,我不能眼睜睜看著這些世家繼續為非作歹,顛倒黑白。”
說完,他再次起身,走向那首詩所在的牆壁。
田守心站在那首諂媚詩前,臉色陰沉可怕。他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
在這個末日世界裡,五姓七望世家憑借著權勢,魚肉百姓,惡行累累,可眼前這首詩卻將他們粉飾得如同救世主一般。
雖然成為區域霸主。但是興百姓苦,亡百姓苦。不光是這個世家,還有其他頂級序列下的民眾過著苦日子。
實在讓他這個生在21世紀的靈魂,經過紅旗的熏陶後無法忍受。
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內心怒火,環顧四周,發現寺廟的角落有一支破舊的毛筆杆子,一點毛都沒有,才被棄置。
田守心略作思索,便在牆上奮筆疾書,寫下了《無名詩》。他下筆有力,然而字卻寫得歪歪扭扭,如同貓爪抓過一般。
他沒有係統練習過書法!
玉腕研成羹裡雪,酥胸搗作釜中霜。
婦人慘號不羨羊,稚子悲啼脫骨香。
猾吏瞞天吞賑粟,奸胥借勢舞刀槍。
下亂驅皇兵儘剿,上恩掠己袋皆藏。
屠龍者繼為新惡,逐鹿人成舊帝妝。
歲歲輪回皆此戲,朝朝覆轍儘同傷。
今拋故道尋殊徑,不問是非與敗昌。
鏡映商君凝目問,逆天可悔望歸鄉?
s:本章節詩句僅用於埋下伏筆。不可過度揣摩。
寫完後,田守心凝視著自己寫下的詩,心中五味雜陳。
這首詩一旦被五姓七望世家的人看到,必將給自己帶來巨大的麻煩。
跟黃巢寫下的反詩差不多,隻不過更加赤裸裸,更加直接的諷刺所有的頂級序列。
他下意識地環顧四周,確定沒有其他人在場後,才小心翼翼地放下毛筆。
雖然心中有著一腔孤勇,但為了姐姐和妹妹,他不敢留下自己的名字,隻能讓這首詩默默承載著他對這個世界的憤怒與不甘,隱匿在這廢棄寺廟的牆壁之上。
字跡被硬竹杆子深深刻入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