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部黑暗的走道內,白羊跟著狐狸中隊長,向中隊的幾間更衣室走去。
白羊的麵具之下,是不斷滲出的冷汗。
狐狸隊長很敏銳,轉頭問:“白羊,你怎麼了?”
白羊連忙低頭,讓冷汗落在衣領上,而不是掉落在地下。
“我沒事,隊長。”
昨晚的九尾轉移封印行動,白羊在外圍用起爆符攻擊九尾,沒有跟著中隊長和大隊長進入九尾身下,保護旋渦公主。
九尾身下太危險了,出於對中隊長的關心,他一直關注著狐狸中隊長。
白眼能看到查克拉的流動,他注意到狐狸中隊長的查克拉,數次清空,有些怪異。
照理來說,他應該將這些異常寫在小隊的任務報告裡。
任務報告裡記錄著每個人的行為細節,以此來判定任務表現,決定任務獎勵。
但是,白羊沒有寫。
狐狸中隊長非常仔細,如果他在任務報告裡寫了這些,一定會被狐狸中隊長看到。
等到夜深了,白羊一直待在休息室裡。
他想等個機會,越級向黃犬大隊長彙報。
紫貓本想著等人都走光了,和狐狸溫存一番。
她見白羊不走,知道今晚沒戲了,明日還有任務,便先行離開。
夜光看白羊一直不走,便走過去問:“白羊,怎麼還不回家,有心事嗎?”
白羊心中一緊,難道隊長發現什麼了嗎?
“沒有,隻是有些累。”
夜光想起原著裡,日向寧次痛恨的分家身份,分家咒印,說:
“白羊,我聽說每個日向分家都為籠中鳥咒印苦惱。
任何忍術都有弱點,任何封印術都有解印咒印。
旋渦公主擅長封印術,也許等她成長之後,能解開籠中鳥也不一定。”
白羊鬆了口氣,隊長隻以為自己是為了籠中鳥而煩惱。
自己的心理素質太差了,竟然被中隊長連續看出異樣。
幸虧中隊長比較信任自己。
“感謝隊長寬慰。”白羊借坡下驢,說:
“我每次回族地,都感覺族地就像像一塊沉悶的巨石。
為了躲避那種壓抑的感覺,我主動進入了暗部。
在暗部就是有點容易死,其他的都比在族地裡強多了。”
“哈哈,白羊,沒想到你還挺幽默,暗部哪是有點容易死啊,那簡直是非常容易死。”夜光從長凳上站起來,說:
“放心,我最近實力增長挺快,如無必要,你們是不會死的。”
“如無必要?”白羊咳嗽一聲:“隊長你才是真幽默,隊長的意思是有必要的時候我們還會死?”
“如有必要,我自己都會死。你我都擁有堅定的火之意誌,不是麼?”
夜光離開了暗部,返回了居酒屋。
等了許久,白羊才從長凳上站起來。
狐狸隊長說他有堅定的火之意誌,難道是自己多慮了?
用白眼確定了隊長消失,他才離開更衣室,猶豫了又猶豫,走向黃犬大隊長辦公室。
敲響辦公室的門,白羊走入了辦公室。
黃犬看到是一名小隊長,便問:“怎麼,有什麼事嗎?”
白羊看到黃犬大隊長的桌子上,是一份份九尾轉移封印之夜的任務報告。
白羊說:“大隊長,白羊小隊的任務報告上,有一條信息我沒有寫,我認為應當向您當麵彙報。”
黃犬動作一頓。
越級上報,這代表情報極為重要,或者是情報是針對越級的那個人。
針對狐狸的?
黃犬說:“你說,詳細說。”
白羊艱難的咽了口唾沫,他說:
“黃犬大隊長,我一直用白眼注意著我們中隊長,以防中隊長出現什麼意外,我可以提前提醒。
在戰鬥中,我注意到中隊長有···一次查克拉快速流失,有些異常甚至反常,因此沒寫進任務報告裡。”
話到嘴邊,白羊想說三次的,最終卻變成了一次。
他進入暗部後,第一個跟的隊長便是狐狸中隊長。
中隊長非常信任他。
暗部也沒有傳說裡的那麼恐怖,中隊長不會用部下的性命去刺探敵人情報。
中隊長雖然冷酷,但是也沒有胡亂迫害部下。
日向一族在戰場上看到了太多畫麵,他們知曉真正陰狠的隊長是什麼樣的。
那些隊長眼中隻有任務,隻要有利於自己完成任務的,任何人都能死。
不知道為什麼,白羊最終鬆了口,沒有說是三次。
黃犬的麵具下,眼神陰沉下去。
他手下的中隊長中,狐狸實力最出色,任務完成率很高。
他也麼明白,狐狸要是異心,哪怕再看重狐狸,也不得不清理他。
黃犬問:“狐狸有一次查克拉異常流失?什麼異常?”
“大隊長,中隊長在千手麟木族長身旁的時候,忽然查克拉近乎完全消失。”白羊說:
“但我不確定,中隊長到底是為了躲避千手麟木族長最後的水龍彈,所以用掉了全部查克拉,還是因為其他原因。”
黃犬陰冷的眼神緩和了許多,他說:
“千手麟木死前回光返照的那一發水龍彈,但凡遲疑一刹那,都會被水龍彈直接撞飛到天上去。
彆說是狐狸,就算是我在那樣的水龍彈麵前也必死無疑。
不過就算全力躲避,瞬身術也用不掉全身的查克拉。
你看到狐狸被水龍彈打中了沒?
如果被水龍彈打中,抵消那可怕的水遁衝擊力,倒是可能用光所有查克拉。”
白羊搖搖頭,說:
“我不確定,水龍彈和中隊長的速度都太快了。也許是中隊長預感到水龍彈威力很大,所以激發了潛能,速度飆升。”
黃犬皺眉沉思。
整整一分鐘後,黃犬才說:
“我知道了,白羊。
你的情報很有用,不過你的情報還無法將狐狸認定為間諜,沒有必須清理的理由。
不過,我交給你一個隱秘的a級任務。
接下來你時刻盯著狐狸,不能有絲毫鬆懈,隨時向我彙報狐狸的情報,直至我認為狐狸的嫌疑被排除。”
“好的!我明白了!”
白羊從大隊長的辦公室出來,心神不寧。
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對不對。
不知道向大隊長彙報對不對,又不知道隱瞞部分真相對不對。
接下來,他會更細致的觀察隊長,一定要幫中隊長排除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