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這怎麼行?”
蕭晏庭狼子野心,他們怎麼能讓她與這樣一個禽獸單獨相處?
雲璃為了囡寶什麼都顧不得了,立即給了他們一個眼神。
事急從權,她必須要從他口中逼問出囡寶的下落。
時間緊迫,再拖下去一切都來不及了。
他們明白她的心情,不敢再猶豫,“娘娘,我們在院外等您,如果有什麼事您一定要立即告知我們。”
說罷,他們就退了出去。
雲璃強忍著怒氣:“現在可以說了嗎?”
在問出囡寶的下落之前,她極力克製自己不要衝動直接殺了這個畜生。
“嗬……如果早知道能用這樣的方式讓你主動前來,我早就該這麼做了!”
“你說什麼?”
蕭晏庭想要伸手去碰觸她的臉,卻被雲璃一巴掌拍落,警惕瞪著她。
“對!就是這樣倔強的眼神!”
“現在的你,果然跟之前大相徑,偏偏讓我如此著迷、夜不能寐!”
“如果你能早點露出這一麵,或許我們就不會走到如今的地步!”
雲璃自然明白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自從煥顏術被解開之後,她的真麵目也由此暴露。
她是洛雲璃這件事,也被傳得沸沸揚揚,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一切隻在人心罷了!
事到如今,這層偽裝終於被徹底撕破了。
雲璃冷冷說道:“你不會忘了當初對洛雲璃所做的一切吧!每一筆賬我都銘記於心,終有一日,我會讓你百倍奉還!”
蕭晏庭卻不慌不忙,就當年之事為自己辯解。
“你是我的發妻,當初我們在一起,也是相濡以沫、舉案齊眉。”
“我敬你愛你都來不及,又怎麼可能做出害你之事呢?”
“定是有心之人陷害,破壞你我夫妻感情!”
雲璃惡心得差點被直接吐出來。
她終究還是低估了他厚顏無恥的程度。
“那你告訴我,陷害之人究竟是誰?”
“自然是你的庶妹,洛如霜!當初她蓄意勾引,離間我們夫妻之情,又買通穩婆在你生產之際將你害死,居心險惡令人發指!”
雲璃冷笑道:“那麼,四皇子打算如何處置呢?”
蕭晏庭走到她的麵前,笑容諱莫如深:“隻要你願意回到我的身邊,我不介意讓四年前發生的事情在她身上重演一遍,甚至慘烈百倍、千倍,隻要讓你消氣即可!”
雲璃目光落向不遠處:“二妹可聽清楚了?這就是你不惜為其謀害姐妹、剖腹產子,最後生不如死的男人!你現在還認為,當初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洛如霜滿眼都是難以置信,淚水在眼眶之中打轉。
“你剛剛說的……都是真心話?”
即便被當場抓包,蕭晏庭的神色也沒有絲毫愧疚。
“是又如何?你不會當真以為本皇子愛的是你吧?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我的心中唯有璃兒一人!”
“可你當初明明……明明說喜歡我,讓我……”
她正準備將當年之事說出來,卻直接被打斷。
“當年,我想娶的人唯有璃兒一人,隻是不知該如何取得她的芳心,這才向你求教!哪裡想過你竟然借此勾引於我,還趁著跟璃兒去紅葉寺對她下藥,毀了她的清白!”
“即便她失了貞,我還是愛她,願意娶她為妻!後來她懷了身孕,又是你借著照顧她的名義入府,實則買通禦醫和接生嬤嬤,在她生產之日陷害於她,讓她難產而死!”
“上天有眼,保佑璃兒和孩子平安無事,也讓我徹底看清你的真麵目!自從得知你害了璃兒,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覺得無比惡心!”
他說的每一個字,對洛如霜來說都如刀子一般深深紮進心口。
她為他付出了那麼多,幫他出謀劃策、謀害姊妹,甚至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生女兒被殺!
她受了那麼多痛苦,忍了那麼多委屈,最後卻喚來兩個字——惡心!
這一刻,她再也忍無可忍。
“你敢辜負我的真心,那我也要讓你為此付出代價!”
洛如霜突然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瘋了一般對著他衝了過去。
結果自然是連男人的身都近不得,就被輕易控製,反手狠狠紮入她的身體之中。
她聽說雲璃帶人闖入府中的消息,唯恐他會受到傷害。
便將這把匕首藏在身上,想要在關鍵時刻保護他!
沒想到,這把匕首竟然成了自己的催命符!
洛如霜倒在地上,鮮血從口中湧出,目光卻帶著深深的痛恨。
“蕭晏庭,你……如此狼心狗肺,必定……不得好死!”
蕭晏庭卻連正眼都沒看她一眼:“憑你一個卑賤庶女之身,能陪在本皇子身邊四年,已經是你的榮幸了!”
當初他隻是個不受寵的皇子,不得父皇重視,權貴們攀高踩低輕視他,自然不肯將女兒嫁給他。
最後,他盯上尚書令嫡女洛雲璃。
她的出身雖然不能與那些高門顯貴的貴女相比,真正吸引他的當然是她身後的巨額嫁妝。
但比起木訥不解風情的洛雲璃,有主見又有手段的洛如霜倒是更合他的心意。
於是兩人合謀殺了洛雲璃,奪了她的陪嫁之後,又踏著她的屍體步步高升。
洛如霜一直以為,自己在蕭晏庭的心中是特彆的。
沒想到自己傾儘所有,不過隻是一顆隨時可以舍棄的棋子罷了。
最後,她隻能在無儘憤恨之中閉上了眼睛。
蕭晏庭毫不在意,拿出帕子擦了擦濺到手背上的血,甚至還露出一絲笑容。
“你看,我已經處置了這個罪魁禍首,你也該放下從前的芥蒂,回到我身邊了吧!”
雲璃忍著心中的膈應和惡心說道:“那裡快點囡寶的下落,待她安全歸來之後,我便可以考慮跟你回到從前!”
蕭晏庭當然不會上當,眼底閃過一絲精光:“璃兒,過河拆橋的事情我見過太多,你認為,我會輕易相信你的話嗎?”
“那你想怎麼樣?”
“除非……”
他伸出手在她光滑如玉的下巴上摩挲,貼近她的耳邊。
“你在容琰身邊太久,讓我很不高興,要麼留下來陪我一夜,把本皇子伺候高興了,我跟你保證,定會讓那個小丫頭毫發無損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