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緋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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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來到工地,莊芙瑤給遠在國外的季女士和老莊打了個視頻,意氣風發地介紹著:

“這裡是唐宋館,用餐的同時可以下棋聽琴,到時候可以選一副名畫當作鎮館之。那邊是仙俠館,主要是以神話故事為基礎,再結合修真體係……

說話間,她又來到一處竹林,“但最讓我花心思的還是江湖館,景觀都是真實造景,可以將會員分為三個門派,身曆其境地感受熱血江湖……”

經過這些天加班加點的改造,離她想要的效果越來越近了。

而這些天,季女士跟老莊滿世界遊玩,這會兒不知道又是飛到哪個洲了。看著十六年後她的父母感情依舊那麼恩愛,莊芙瑤很欣慰,也很羨慕,“季女士,你們什麼時候回國,還記得被你們丟在國內的女兒嗎?”

季蘭笑道,“過幾天我再跟你爸去趟非洲,去完非洲就回了。”

“好叭。”莊芙瑤撇撇嘴,“那你們注意安全,記得打疫苗……”

莊紹平:“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你媽的,年紀輕輕的怎麼這麼囉嗦。”

轉而就被薑蘭痛掐了下手臂。他“嘶”了一口氣,跟女兒告狀,“你媽掐我。”

“誰讓你說我囉嗦的,季女士這是給我出氣了。”莊芙瑤看熱鬨地笑。

掛了視頻,她找貝果去吃了個午飯。

貝果現在在一家遊戲公司做原畫師,兩人都是美術生,湊一塊的時候能聊的話題很多。見她已經恢複狀態了,莊芙瑤終於放了心,也讓還在外地演出的宋晴不用擔心。

下午回去的時候,梁家來了位客人。

莊芙瑤剛進門,就被人挽住了手臂,“芙姨,您回啦!”

女人臉上笑容明媚,“兩年沒見您了,也不知道您的喜好有沒有變化,就按照您以前的喜好買了些東西,都是些小玩意,您跟叔叔彆嫌棄就好。”

“破費了,你有心了。”

莊芙瑤掃了眼這些“小玩意” ,最貴的是溢價到近百萬的稀有皮包包,裡邊最不起眼的,也是意大利那邊的一個奢華瓷器品牌,隨便一件瓷器都得上萬,她沒猜出這是誰,周到禮貌地笑了笑。

“都不值什麼錢,這兩年因為學業還有家裡產業的變動,我太忙了,都沒來看望您。”易晗坐下來,拉著莊芙瑤的手寒暄,“但我一直想著您,就期待著回國陪您一塊逛街去看展。”

袁阿姨上了茶水和點心,

莊芙瑤跟人也不熟,基本隻搭搭話。

易晗注意到梁叔做動作時手部的不自然,她語氣擔憂地問道,“梁叔,您這手是怎麼了?”

梁淮序笑笑,“不小心扭了下,不礙事。”

莊芙瑤聽他這副雲淡風輕的口氣,微微無語。

明明戴固定帶會有助於恢複,這人沒戴幾天就取了下來,也不知道有什麼包袱。

她突然想損一句,“上了年紀,筋骨都有點脆。”

梁淮序:“……”

梁淮序輕咳一聲,也不惱,轉而問起易晗爺爺的身體,“易老爺子最近身體還好嗎?”

姓易。

莊芙瑤腦子飛速轉動。

她跟梁淮序結婚後,跟梁家關係密切的人她幾乎都碰過麵。

姓易的都有誰呢?

往這方麵一想,就有線索了。

這女生的眉眼很像珠寶大亨易自雲的小孫女易晗。

易晗是小說裡的一個重要配角,也是梁朝洛的青梅竹馬,小說裡她屬意的兒媳婦人選。

在一些親近的長輩麵前,易晗都是知書達理的豪門千金的形象。

莊芙瑤卻知道易晗沒有那麼簡單。

不同於梁家孫輩裡隻有梁朝洛這一個獨苗苗,易晗上頭有近十個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更彆說旁係的堂親和表親。在這種環境下,易晗比同齡人都要早熟許多,為人圓滑精明,很會鑽研,她從小就目標明確地想要嫁給梁朝洛。

這其中的緣由,並不是多喜歡梁朝洛,而是看中了梁朝洛梁家長孫的身份。

這些年她收買了不少梁朝洛身邊的人。

甚至讓莊芙瑤也站在了她這邊。

兩人狼狽為奸,為了離間男女主的感情,耍了不少手段。後邊形勢顛倒,見在梁家討不到什麼好,易晗又對莊芙瑤落井下石,搞砸了好幾個她們共同投資的項目,卷款走人。

想到後期劇情的發展,莊芙瑤態度冷淡了許多。

梁淮序察覺出來,等易晗走後,他問,“怎麼了?之前不是還一直念叨著易晗嗎?”

“我有念叨嗎?”莊芙瑤一臉不承認,坐下來,喝了口水。

看見他杯沿的口紅印,梁淮序心頭閃過一絲微妙的情緒,“你拿的是我的杯子。”

莊芙瑤原本也沒注意,一聽這話,頓時不高興地皺了皺眉,“你嫌棄我?”

梁淮序沒想到她會這麼問。兩人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他自然不會介意這個,剛剛那句話也隻是出於禮貌的提醒。

這會兒要是說不嫌棄,似乎不太適合。

但要是說嫌棄……

以莊芙瑤的脾氣,這關沒這麼好過。

在商業決策上殺伐果斷的梁淮序已經許多年沒露出這麼凝重的神情了。

他還在思考的時候,莊芙瑤很輕巧地帶過這個話題,“對了,季女士的電影上映了,我這多了一張票,你去不去?”

比起上一個問題,這個問題難度瞬減。

梁淮序鬆了口氣,沒怎麼猶豫地就答應了。

等到了看電影的前一天下午,他反應過來,神情又變凝重了。

多了張票的意思是指除了她以外,多了一張。還是指除了她和秦正林以外,還多了一張?

前者的話,為什麼不找秦正林一起?

後者的話,三個人的關係一塊去看電影,是否不太妥當?

他給莊芙瑤發了條信息,委婉表達他可能沒法赴約的意思。

莊芙瑤沒立馬回消息。

梁淮序工作時比較忘我,擔心錯過她的消息,特意將聲音打開。

足足兩個小時她都沒回。之後程秘書來催會議了。

今天是彙報日,長亭名下的所有五星級酒店負責人都從各地趕來總部開會了。

這種形勢的會議上,更多時候發言的是集團分管酒店方麵的朱副總。

梁淮序隻需要把控重要決策。

說到關鍵的時刻,有個酒店負責人的手機振動了幾聲,遭到朱副總一頓批,“多少次強調會議紀律,必須開靜音,明天寫一份檢查上來。”

話語剛落,會議室突然“滴滴”了一聲。

這回甚至不是振動。

朱副總正欲發作,又開始響了。

“——滴滴滴滴滴滴滴。”

朱副總一口氣差點上不去,“是誰!”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一個方向彙集,朱副總也看過去——然後瞬間啞了火。

“抱歉。”

梁淮序抬手示意會議繼續,將手機調至靜音後開始看消息。

莊芙瑤連發了十多條討伐他的信息,句句不帶臟,但句句都在罵他。

這讓梁淮序想到了很多年前,他們還在讀大學的時候。

他有幾次因為臨時被老師喊去而不得已放了她的鴿子,莊芙瑤就是這樣消息轟炸來罵他的。

跟他的內斂不同,莊芙瑤在充滿愛的環境下長大,是一個很懂表達的人,她的感情張揚又熱烈,喜歡一個人和討厭一個人的時候都很明顯。

正是這樣的人,卻在他們的婚姻後期,也開始變得沉默,凡事都藏在心裡。

都說愛人如養花。原本明豔的花變得枯萎,他不可能沒有責任。

所以那時候的梁淮序很怪自己,想她發泄出來,哪怕是罵他一頓,甚至打他一頓都行。

如今見到她發消息罵自己的情形,竟不自覺漫出了一絲笑容。

他準備跟莊芙瑤解釋,在考慮措辭。

看著那邊半天悶不出一個屁的“對方正在輸入中……”

莊芙瑤吸了口氣,給他發:【最後問一遍,你去不去?】

梁淮序眼皮一跳,回她:【去。】

……

這個小插曲傳出去,引起茶水間八卦人員的熱烈討論。

“也可能是工作消息吧?”

“我敢打賭,不可能是工作消息,你想想,誰給梁總發消息不得斟酌再斟酌,哪裡會一連地發十幾條消息過去。彆的不說,拿你自己來說,什麼時候發消息最快。”

“罵男朋友的時候。”

“是吧!”大家意味深長地笑笑。

“那豈不是長亭很快就會有新老板娘了?誰懂啊,我真的很好奇把梁總拿下的到底是何方神聖。”

“這誰不好奇?哎,耐心等著吧。”

他們沒想到,周末就蹲到了新進展。

長亭內部有個八卦群,是員工的小號聚集地。這天有人發了張照片在群裡,許久沒人聊天的群突然熱鬨了起來。

照片上白襯衫配黑西褲的男人,無疑是梁總了。

但旁邊,穿著淺黃色小吊帶青春明媚的美少女又是誰?

雖然這段時間新老板娘的緋聞傳的沸沸揚揚,但群裡的各位都覺得應該不是照片裡的這位。

這也太年輕了,看著都能當梁總女兒了。

他們心目中的梁總光正偉岸,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是梁總家裡的親戚吧,什麼侄女外甥女之類的。】

【白興奮了,我還以為能蹲到新老板娘的照片呢。】

梁朝洛也有個小號混跡在裡邊。看到消息的時候,他還在公司苦逼加班。

他點開放大仔細瞧了瞧,幾乎可以確定他不認識這位看起來很時髦的年輕女性。

至於群裡說的什麼侄女外甥女,他知道更加不可能。

那……

梁朝洛看著照片失神,說不出心裡頭什麼滋味。

在他的記憶裡,老梁一直對他很嚴格,莊女士則會偷偷帶著他去買玩具吃零食四處惹禍,往往這個時候,老梁都會罵他,然後莊女士又會把老梁罵一頓。

所以他小時候特彆皮,頗有一種占著莊女士的威風什麼都不怕的得意。

後來他去國外讀了中學,跟他們聚少離多。

老梁和莊女士的關係也漸漸變得不如他印象中的親密恩愛了。

他慢慢意識到,像他們這樣的家庭,似乎相敬如賓的模式才是常態。

甚至不少人都覺得隻要兩邊的股票穩定,是默認另一半在外邊養情人的。

所以知道老梁和莊女士離婚的時候,他雖然難過,卻並不意外,如同這次一樣,儘管心中情緒翻湧,又覺得這是必然的趨勢。

商場裡

好不容易把梁淮序約出門,莊芙瑤當然不會滿足於隻看個電影。

她早就想試試現在年輕人裡流行的密室逃脫了,但貝果和宋晴兩個慫鬼,都不敢去裡邊,說特彆嚇人。

莊芙瑤心想,密室逃脫再嚇人會有鬼屋嚇人嗎?在她的不懈努力下,梁淮序這個老古板終於答應陪她玩。

……

“啊啊啊啊救命!”

等她被nc追著跑的時候,就覺得她把話說早了。

她真是完美詮釋了什麼叫又菜又愛玩。

居然還挑了個a級的副本。

以至於她全程都不敢睜全眼,住著梁淮序的衣擺,躲在他身後。

這時,背後突然刮起了一陣風,身旁響起了那種詭異的bg。

她嚇得一下子就躥到了梁淮序身上,旁邊跟他們一起組隊的小情侶也好不到哪裡去。

對比他們的一驚一乍,梁淮序跟沒事人似的,所以很多解密環節都是由他來,效率極高,全程都不需要提示的。

莊芙瑤湊在他耳邊,顫顫巍巍地問道,“你……怎麼不怕啊!”

梁淮序垂眸看了眼被她抓皺的襯衫,無奈道,“我相信科學。”

放屁。

莊芙瑤心想。

她以前還能這樣給自己壯膽子,但她都魂穿到十六年後了,還怎麼相信科學。

“那我相信你。”

梁淮序還沒來得及細想這句話的意思,就猝不及防地被她以一種樹獺的姿勢抱住了。

“走這邊——不對,要不還是那邊吧。”莊芙瑤像個嘰嘰喳喳的小鳥在他耳邊說個不停,說話的時候,總是有幾縷發絲要麼吹到他的鼻尖,要麼拂過他的頸側,勾起幾分不太自在的癢意。

擔心她掉下去,他隻好拖住他的腰,這個動作一直保持到通關結束。

從密室出來後,梁淮序去洗手間整理儀態。

這才發現,最上方的領口也被她抓開了兩粒,脖子處還露出一道被她抓出來的紅痕,在衣領的掩蓋下,若隱若現,瞧著有十足的曖昧。

他洗了把冷水臉,看著鏡子前耳尖泛紅的自己,歎了口氣。

其實他也沒有她想象地那麼鎮定。

他已經很多年沒去鬼屋了,這些年過的也很樸素,沒受過什麼大刺激。

這次不知道是上了年紀還是被她抱著的緣故,心率很不受控製。

甚至在後悔,怎麼就同意跟她一起來密室逃脫了。

一牆之隔外的莊芙瑤沒他這麼糾結,隻覺得激動又刺激。

終於過了把密室逃脫的癮了。她回想起剛剛梁淮序在裡邊的表現,覺得那真是寶刀未老,不光是團隊中的智商擔當,在解密過程中起關鍵作用。

就算是單手抱人,也那麼有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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