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過邱菱婉的細心講解，袁琴終於有點開竅了：
“水珠遇到火，會變成……白煙？
哦！你的意思是，霧氣是被柏前輩的火焰烤散的？”
邱菱婉微微點頭：
“差不多就這個意思，小水珠遇熱後會變成水汽升空飄散。
隨著擂台上的水分不斷降低，霧氣最終就消失不見了。”
作為“競賽班”的學霸，邱菱婉的分析非常到位。
擂台上的霧氣的確是被柏九以火形態誤打誤撞破除的，隻是柏九自己不知道而已。
如果換作是自然界的霧氣，由於範圍極大，水分含量高，隻靠一個火形態的五行臂是不可能輕易破除的。
但東方澤尚的“封仙凝霧術”，範圍就隻有擂台這麼大，且高度就兩、三米。
柏九在擂台上不停奔跑，同時火球也不停外射，使得他像一個移動的火爐一樣，不斷地烘烤著周圍的霧氣。
幾十圈跑動下來，霧中的水分最終被火焰全部蒸發，凝霧術自然也就失效了。
“哇！小姐就是厲害，真是什麼都懂！”
袁琴的眼睛裡閃爍著欽佩的光芒，毫不掩飾自己的讚美之情。
但下一秒，就聽她話音一轉，又好奇地道：
“對了小姐，那柏前輩晉升具靈境的事，你之前知道嗎？他到底是什麼時候突破的啊？”
邱菱婉微微一怔，眼中露出一絲遺憾和失落，搖了搖頭道：
“這個事，我也是剛才知道的。”
聞言，袁琴不禁瞪大了眼睛，詫異地說道：
“啊？你和柏前輩關係那麼好，他、他之前都沒告訴你？”
邱菱婉抿了抿嘴，心中的不滿漸漸浮現，氣鼓鼓地回說：
“沒有！我也正生氣呢。
哼！等戰鬥結束後，我非要好好教訓他一頓不可。
這麼重要的事都不告訴我，害我替他擔心了那麼久！”
她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埋怨和氣憤，顯然對於柏九沒有提前告知此事異常不滿。
從那“幽怨”的眼神中不難看出，柏九今晚大概率要跪搓衣板了。
***
見霧氣徹底消失，恢複視野的柏九也就沒再繼續窮追不舍，而是任由東方澤尚拉開距離抵達擂台的另一端，他自己則一邊調勻氣息，一邊稍作休息。
經過剛才這麼一通猛攻，柏九對“具靈”這一新境界，終於有了一次真實體驗。
畢竟，這是他實現突破後的第一場實戰，給他的總體感覺就一個字——強！
比起之前他自以為不差的金丹後期，具靈境絕對是一種質的飛躍。
無論是速度、力量、五感、體能，還是真氣、神識、武技強度……都有了全方位的提高。
如果把他的各項屬性畫成六邊形的話，金丹期的六邊形頂多隻有手掌那麼大，而具靈境的六邊形至少向外擴充了五倍以上。
毫不誇張地說，即便是同時對付十個八個之前的自己，此刻的柏九也毫無懼意。
直到此刻，柏九才真正了解到，東方澤尚剛登上擂台時，為何會把他當作微不足道的螻蟻看待；
與此同時，他也明白了之前在牧嵐崗遭遇陶賢時，對方何以憑一己之力，就輕易拿捏了他和乘風門的柳源長老，並將十幾人組成的"反抗團"一舉剿滅。
他們所依賴的，便是具靈境那令人驚歎的強大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