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柏九就是用聲東擊西之策，奪走了陶賢首徒文孝的性命。
現在，陶賢也用同樣的方式，抹殺了乘風門“最後的希望”。
在陶賢看來，這才是真正的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唯有這般複仇，才最為爽快。
“你、你個老不死的，要報仇衝我來，乾嘛對旁人動手？！”
因為希望破滅，柏九的情緒已處在崩塌邊緣。
若不是他站不起來了，肯定會第一時間跑去跟陶賢拚命。
麵對柏九的嘶吼，站在對麵的陶賢卻是揚唇一笑。給人感覺沒有絲毫生氣，反而極其享受：
“嗬嗬，比起一劍殺了你，老夫更想看到你在絕望中死去……”
說到這兒，就見陶賢將泯輝三孔劍收入了戒中，同時又從戒指裡取出了一把品階不怎麼高的銀色鳳頭斧，麵露傷感地撫摸著斧身，口中自言自語道：
“錦鄴，這是你年幼時最愛的兵刃。
自你走後，為師就一直帶在身邊。
今日，為師要用此斧替你報仇，望你在九泉之下，再無遺憾！”
話音剛畢，陶賢本尊便來到了柏九的麵前，手中的鳳頭斧也發出了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黑光。
不等柏九反應，鋒利的斧刃便已劈在柏九肩頭，疼得他是撕心裂肺。
這一招式，柏九很早前就見識過，正是謝錦鄴的拿手絕技——碎玉訣。
為了發泄心中恨意，手持鳳頭斧的陶賢一連在柏九身上砍下八下，砍得柏九是血肉模糊，呻吟不斷。
比起他之前用的四海金柳劍，此招雖然品階不高，但破壞性著實不小。
尤其在具靈大佬手中，威力更是提高數倍。
儘管每一招都避開了要害，但是八斧過後，柏九還是因失血過多與痛疼難忍失去了意識。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
短暫的昏迷隻持續了一分鐘就結束了。
當柏九再次睜眼時，他發現在自己的左右兩側，竟分彆坐著兩位烏冥宗的築基弟子，正以烏冥宗特有的療傷術在為自己治傷。
看到此幕，柏九氣得不打一處來，口中粗語連爆：
“你個狗娘養的！要殺便殺，給我治傷是幾個意思？”
麵對柏九的辱罵，正沉浸在複仇世界的陶賢沒有半點生氣。
因為在他看來，對方越是暴躁，越說明自己報仇的方式正確。
“老夫還沒折磨夠，豈能讓你白白死掉？
放心，不管傷得多重，他們都能幫你治好。
就算治不好……也會讓你保持清醒的。
嘿嘿，你就好好‘享受’吧！”
說完此言，黑光大盛的鳳頭斧，又一次落在了柏九的身上……
在接下來的五分鐘裡，陶賢是變著花地折磨柏九。
他是左一劈，右一砍，橫一斬，豎一劃，又給柏九的身上留下了三十多道斧痕。
每一道都飽含著陶賢的恨意，每一道都讓柏九撕心裂肺，宛如身處人間煉獄。
期間，瀕臨崩潰的柏九至少昏迷了五、六次，但每一次都被烏冥宗弟子治醒，一次“濫竽充數”的機會都不給。
隨著傷害次數不斷增加，即便有人治療，柏九的身體機能也一直在下降。
到最後他對疼痛的反應是越來越弱，吼聲也越來越輕。
不用猜測都知道，他應該堅持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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