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動用必殺技了,被逼入角落的柏九不敢托大。
立刻催動內息,將成噸的真氣彙於右掌,以他的最強武技——林星斬給予了回擊。
一邊是黑光的大斧,另一邊是綠芒的手掌。
二者剛一觸碰,就引發了一場震耳欲聾的爆炸,兩人同時被炸裂的能量震開。
柏九大約退了十步才止住身子。
整條右臂都隱隱發麻,手掌淌著鮮血,顯然沒占到便宜。
再看對麵的謝錦鄴,隻退了五、六步就站穩了腳跟,戰力明顯比柏九高出一截。
但謝錦鄴並沒有因此而開心,交鋒之後的他眼中充滿了錯愕:
“你是築基中期?”
都到這會兒了,柏九哪還敢隱瞞實力?
剛才一擊他是全力以赴,謝錦鄴也因此察覺到柏九的真實戰力。
麵對謝錦鄴的疑惑,柏九並沒有給予任何答複,而是抬起雙拳再次向對方砸去。
十多個回合下來,柏九身上的血痕是越來越多,白衫都被染成半紅。
好在他在監獄裡乾了二十年的體力活,身子骨比普通修士結實得多,並沒有太大影響。
再看謝錦鄴,他也掛了些彩,吃了柏九三掌。
其中一掌正中麵部,仿佛被人狠狠扇了耳光,臉頰又紅又腫,像極了猴屁股。
見柏九不依不饒,鐵了心要跟自己纏鬥。
不想再繼續耗下去的謝錦鄴又一次調動內息,使出了他的強力武技——碎玉訣,將手中利斧再次化為了恐怖利刃,朝著柏九的麵門砍去。
為了將對方一擊斃命,謝錦鄴此次加注的真氣是上次的兩倍,但凡命中要害,柏九必死無疑。
反觀對麵的柏九,麵對來勢凶猛的黑斧,這次的他並沒有以武技硬剛,而是在原地紮了個馬步,一邊緊盯斧刃一邊將全部真氣彙聚於兩掌之中。
並瞅準時機,在黑斧下落之時雙掌迅速合十,用一招空手接白刃,將黑斧牢牢夾於兩手之中。
原本的動態之戰,也因此陷入了靜態較量。
“哼!你以為這樣就能擋住我?”
謝錦鄴的臉上滿是不屑:
“去死吧!你個愛管閒事的螻蟻!”
伴隨一聲高傲的怒喝,斧刃在真氣的催動下,再次向柏九移去。
雖然速度不快,但僅憑兩隻肉掌,柏九還真是難以阻止。
麵對距自己隻剩下不到十公分的利斧,柏九的眼中既沒有畏懼,也沒有恐慌,而是無比堅定地大喊了一聲:
“就是現在!”
現在?
什麼現在?
難道這家夥腦子抽了?
開始胡言亂語了?
就在謝錦鄴一臉懵逼之時,他突然感到背心傳來一陣火辣之感。
緊接著,就見一把染血的長劍從他胸口鑽出。
伴隨著180度的猛烈旋轉,在他的胸膛上鑽出一個窟窿。
下一秒,謝錦鄴就有種天旋地轉之感,一個踉蹌倒入血泊。
在倒地前的最後一刹,他用儘氣力回頭一望。
發現對他造成致命一擊的,竟是乘風門的聖女——上官寒雪。
“呼、呼、呼……好險!要是再晚幾秒,你就得替為夫守寡了……”
喘著粗氣休息了片刻,就見柏九指著謝錦鄴的屍體問道:
“小雪,他的戒指你要嗎?”
對“為夫”、“小雪”一類稱呼,上官寒雪可以說是反感至極,聽起來又惡心又難受。
可一想到她之前的承諾,她又不好當麵拒絕,隻能皺著眉強忍道:
“烏冥宗的戒指我一個不要,你都收了吧。”
一聽寒雪不要,柏九立刻興奮起身,將包括謝錦鄴在內的九名烏冥宗弟子的戒指全部收入囊中。
在摘戒指的同時,他還不忘給這九人全都補了幾刀。
“你這是乾嘛?”
“我可不想被烏冥宗的長老追殺,所以這些人必須死透。”解釋完自己的行徑,柏九又指了指乘風門的弟子問道:
“你那邊還有活的嗎?”
上官寒雪悲傷地搖了搖頭:
“沒有,你能幫我把他們埋了嗎?”
“當然可以。我這就去挖坑……”
一個小時後,柏九和上官寒雪將乘風門的六名弟子全部葬在洞內,他們的戒指則被上官寒雪收入囊中。
既然要挖坑,柏九順便幫烏冥宗弟子也挖了大坑,替他們舉行了一場沒有儀式的“集體葬禮”。
處理完死者,上官寒雪並沒有離開的意思,而是找了個相對隱蔽之處,服下了一枚療傷丹。
見柏九也受了傷,出於感激,她分給了對方一枚:
“這是我派療傷聖藥,服用後最多半日,你的傷勢便可複原。”
“半日就能好?嘖嘖,這丹藥怕是不便宜啊?”聽對方說得如此神奇,柏九都有點舍不得吃了。
“吃吧!又沒問要錢……”
看著柏九那副“寒酸樣”,上官寒雪下意識搖了搖頭:
“對了,關於道侶一事,我還有兩個附加條件。”
“附加條件?”柏九的眼中既意外又不解。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對。第一,此事不許外傳。尤其是我同門和師父那兒,絕不可讓他們知曉。”
“啥?不許外傳?”
柏九瞪大雙目,語氣中摻雜著滿滿的不悅:
“人家辦喜事,是能多熱鬨搞多熱鬨,生怕外人不知。你可好,不讓外傳?跟我結道侶,就那麼丟人嗎?”
麵對柏九的質問,上官寒雪則顯得極為平靜:
“你我身份有差,是不爭的事實。不讓你外傳,也是為你好。”
“為我好?再彆逗了!這對我有什麼好處啊?”柏九一臉不爽地甩了甩手。
“好處……就是能讓你活著。一旦讓我師父知曉此事,你定活不過第二天。”提起“師父”二字,上官寒雪不由自主地擰起了眉頭。
“你少來!你師父好端端的殺我乾嘛?”
“我師父向來好麵子,而我又是她指定的接班人。你覺得她能接受這樁令門派丟臉的‘喜事’嗎?一旦被我師父知曉,首先是我,肯定會受到責罰。至於你嘛……為了挽回門派的顏麵,隻有死路一條。”
好好的一樁喜事,竟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
雖然柏九隱約感覺,上官寒雪的這番言辭多少有點“危言聳聽”的意思。
但考慮到測試成本太高,他也不敢以身試法,隻能無奈地答應下來:
“要真是如此,那我答應就是。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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