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就是,秦天絕對是發現了什麼異常情況,這才會說出這番話。
至於秦天如何知道駐地外的事情?範天雷雖然有些疑惑,但是並不覺得有什麼大驚小怪。
他知道秦天的恐怖,認真起來的秦天,絕對強的離譜。
將電話掛斷,塞回兜裡,秦天轉頭看向一旁瞪大雙眼,滿臉難以置信的譚曉琳,眼中帶著笑意,打趣道:“教導員,你這是什麼表情?”
聽到秦天的話,譚曉琳回過神,呆呆的問道:“秦天,你怎麼跟範參謀這麼說話?”
範天雷與秦天的通話,僅僅持續十幾秒。
從開始到結束,範天雷的話她沒聽見。
但是這十幾秒中,除了開始的幾秒,後麵都是秦天在自言自語,然後就這樣掛斷電話了???
而秦天讓他幫忙照看女兵和前麵讓她們聽到範參謀的指揮,很明顯電話那頭就是範天雷。
問題就出在這裡,一個小小的士官,跟一個特種大隊,上校軍銜的參謀長這樣對話?根本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直接把他的電話掛了?
看著小嘴微張,呆呆的譚曉琳,秦天微微一笑:“有什麼問題嗎?”
對於譚曉琳的情況,秦天有所了解。
美國留學回來後,就加入部隊,父親是東南軍區譚副司令,起步比普通軍官快的多。
這也讓譚曉琳嚴重缺乏對基層的了解,不清楚軍士長在部隊中的含金量。
也正是因此,才會出現譚曉琳出現在集訓駐地,盛氣淩人,以軍官身份壓士官的情況。
大巴車內,其它女兵聽到兩人的對話,麵麵相覷,心中對秦天愈發好奇。
葉寸心則是噘著嘴,一臉不爽,眼中又帶著濃濃的自豪、驕傲。
她現在算是發現了,秦天嘴裡就沒有一句實話,全是敷衍。
就憑他跟一個參謀長說話的口氣就能看出來,秦天十六年的軍旅生涯,絕對不可能像他口中說的那麼平平無奇。
反應過來的譚曉琳,張了張嘴,忽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繼續問下去。
問什麼?問秦天,憑什麼一個士官就敢這麼跟軍官說話?
譚曉琳不是傻子,特彆是經過這段時間的訓練,打臉。
讓她明白過來,她所思所想的東西不一定是對的,這其中絕對有她缺失、她所不了解的東西。
時間在詭異的氣氛中緩緩流逝。
當距離法場越來越近,隻剩下一座山峰時,秦天開口喊道:“停車,開門。”
“呲~”
“嗡~”
話音一落,大巴緩緩停止,車門打開,秦天站起身,看向女兵:“你們跟著教導員過去,我晚點過來。”
看著秦天全副武裝的樣子,葉寸心腦海中心中猛地響起一道驚雷,“騰”的一聲,站起身,目光死死盯著秦天,咬著嘴唇,紅著眼睛,不言不語。
眼中帶著濃濃的擔憂、害怕。
選拔沒結束之前,她不想讓其它女兵知道她和秦天的關係。
雖然這些女兵應該不會在意,甚至還會主動跟她打好關係。
但是,她怕張海燕來部隊看望她,女兵排擠的情況會重演。
雖然這個幾率很小,但是她不想再生事端。
這次之所以失態,是因為前麵她和其它女兵沒想那麼多,全部沉浸在秦天為什麼敢這麼和參謀長說話,猜測中。
畢竟戰爭離她們太遙遠了。
直到看到秦天拿著武器下車,葉寸心這才驚覺,他這一次極有可能是去戰鬥,雖然她不知道敵人是誰。
但是,那可是實戰,與敵人殊死搏鬥,子彈可不長眼,而秦天就一個人,說不定說不定
想到這裡,葉寸心渾身微顫,拳頭緊握。
看到葉寸心的異樣,一個個女兵聯想到秦天之前的通話內容,臉色一白,齊齊站起身,瞪大雙眼,驚呼道:
“教官!”
“教官,你”
看著葉寸心眼中的擔憂、害怕和一個個女兵眼中的關切、疑惑、忐忑不安,秦天微微一笑:“我就是去處理一些小事,彆整出一副生死離彆的樣子。”
“到了那邊之後,聽從範參謀的命令,可不要給我丟臉了。”
“要是把我的臉丟了,看我回來不收拾你們。”
說到最後,秦天收起臉上的笑容,一臉嚴肅。
聽到秦天的話,看著他的神情,葉寸心和女兵心中反而鬆了一口氣,齊齊大聲回應道:“是!”
安撫了女兵,秦天沒有再逗留,下了大巴車後,徑直朝著山中衝去,臉色冷冰,眼中閃爍這寒光,與往常和藹的樣子,完全是兩副麵孔。
與此同時,法場上。
一輛輛警車、特警車、軍用卡車停成一排。
一個個特警、武警站駐守四周,神情嚴肅。
還有一個個特警牽著軍犬,來回巡視,現場警備森嚴。
“呲~”
就在這時,一輛大巴車進入法場。
隨後,範天雷帶著十幾個紅細胞選拔特種兵從大巴車上下來,來到警戒線外站好。
讓男兵列隊站好後,範天雷掀開警戒線,鑽入其中,朝著東海省公安廳反恐總隊總隊長、武警高總走去。
來到兩人麵前,範天雷笑著說道:“兩位老哥都在啊。”
聽到範天雷的話,武警高總臉上嚴肅:“頭等警戒,我們兩個誰敢不在啊。”
聞言,範天雷眼中帶著疑惑:“不是槍決一個嗎?”
話音一落,溫長林臉色嚴肅,介紹道:“這個可不簡單,境外毒梟頭目在我們華夏落網。”
“據說他的家族,花了重金想要劫我們的法場。”
聽到溫長林的話,範天雷忍不住笑道:“在我們華夏,還有這麼扯”
剛剛說到這裡,範天雷瞳孔一縮,愣在原地,腦海中回想起之前與秦天的對話。
看到範天雷的樣子,溫長林笑著打趣道:“怎麼?你堂堂特種部隊參謀長,不會被嚇傻了吧。”
聞言,範天雷回過神,表情凝重:“這次過來觀摩,除了我和手下這些男兵之外,還有我的老班長和他帶的女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