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難怪我剛開始問他叫什麼,他故意轉移話題。”
“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原來他就是我舅舅,還有,我總感覺他看我目光就像看一個後輩,原來是這樣。”
“啊啊~,不對啊,他是我舅舅,怎麼平常對我訓練那麼苛刻?”
聽著葉寸心的吐槽,張海燕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什麼叫失散多年?”
“你舅舅隻是一直在部隊,沒回來而已。”
聽到張海燕的話,葉寸心沒有反駁,腦海中浮現一幅幅畫麵,眼神滿是複雜。
原來,秦天就是他的舅舅。
難怪,他看她的眼神與其他人不一樣。
難怪,他對痛苦好似完全沒有感覺。
看著陷入沉默的葉寸心,張海燕紅著眼眶,顫抖著嘴唇問道:“寸心,你舅舅現在還好嗎?算算時間,他現在應該已經三十二歲了。”
“也不知道長大後,現在變成什麼樣。”
聽到張海燕的問題,葉寸心回過神,深吸一口氣,抿著嘴,說道:“他現在我不知道怎麼說。”
話剛剛說出口,想到秦天不要命的訓練方式,葉寸心搖了搖頭,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隨後,葉寸心話鋒一轉,回答起第二個問題:“不過,舅舅倒是長的蠻帥的,一米七五的身高,不矮不高,剛剛好。”
“訓練的時候非常非常嚴厲,現在我們都喊他魔鬼教官。”
“訓練時,他經常會說一些大道理,偏偏這些大道理那些戰友愛聽,一個個被說的痛哭流涕,眼神堅定的跟什麼一樣,訓練起來更是不要命。”
“私下裡,對我們這些女兵又非常好,臉上總是帶著溫和的笑容,對我們提出的問題,也是有問必答,時不時還會出言安慰我們。”
“老媽,你不是說舅舅孤僻,話很少嗎?這跟你說的也不一樣啊?”
聽到葉寸心的話,張海燕搖了搖頭,哽咽道:“我和你舅舅,已經有十六年沒見過麵了,我也不知道他現在變成什麼樣子。”
“看來這十六年的部隊生涯,讓你舅舅改變了不少。”
葉寸心:“老媽,舅舅到底是什麼情況?他為什麼十六年不回來?”
張海燕:“哎~,你舅舅他從小”
幾分鐘後。
了解了秦天的過往,看著眼淚一滴滴往下掉的張海燕,葉寸心紅著眼眶,看向一旁的蛋糕,連忙轉移話題:“老媽,這個蛋糕是給我帶的嗎?”
“今天是我生日嗎?”
聽到葉寸心的話,張海燕擦了擦眼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是給你的,是給你舅舅的,今天是你舅舅的生日。”
聞言,葉寸心瞪大雙眼,一副你偏心的傲嬌模樣。
說完之後,葉寸心就想起來,貌似她的生日也沒多久了。
而東海市距離這裡可是足足有一千多公裡,張海燕工作繁忙,下次肯定不會再過來了。
“噔噔噔~”
就在張海燕張嘴想要說什麼時,一陣腳步聲從門外傳來。
聽到聲音,張海燕握緊拳頭,一臉激動、忐忑的將目光看向門外。
看到張海燕的樣子,葉寸心眼眶一紅,站在她身旁,握緊她的右手。
在兩人的注視下,秦天緩緩進入木屋。
看著站在一起的兩人,秦天看向張海燕,一臉複雜的笑道:“姐,好久不見。”
“小天!”
聽到秦天的話,張海燕呼喊一聲,一滴滴晶瑩的流淚劃破空中,三兩步上前,雙手緊緊將他抱住,好似生怕他再次消失一般。
抱著秦天,張海燕一邊顫抖著身體,一邊哭喊道:
“小天,我是你姐姐,你為什麼要一直躲著我?”
“媽臨終前還在念叨你,還在叮囑我,讓我不要打擾你。”
“你小時候不是問我,什麼東西是金錢買不到的嗎?”
“姐現在已經有了答案,其他人不關我的事,我隻知道,在我這裡,多少錢都買不到親情。”
聽到張海燕的話,秦天眼中滿是愧疚,輕聲回應道:“姐,對不起。”
聞言,張海燕站直身體,搖了搖頭:“你不用道歉,隻要你能走出小時候的心靈創傷就行。”
說完後,看著秦天高大、帥氣的臉龐,張海燕臉上露出笑容:“沒想到這麼多年不見,小天你長的這麼帥。”
“等到你休假,姐姐給你當個媒婆,給你介紹介紹。”
聽到張海燕的話,秦天搖了搖頭:“姐,不用了;我不準備結婚,一個人挺好。”
看著秦天平靜的眼神,張海燕心中默默的歎息一聲,指了指一旁的蛋糕:“小天,你還記得嗎,今天是你的生日,姐特地給你帶來蛋糕。”
聞言,秦天點了點頭,目光看向一旁局促不安的葉寸心,微微一笑:“外甥女,過來一起吃吧。”
聽到秦天的稱呼,葉寸心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剛開始還想著揍秦天一頓。
這段時間訓練,更是動不動冒頭,被秦天教做人。
還有,秦天現在可是大部分女兵暗戀、明戀的對象,那些女兵想要追求他,那不就是想要當她舅母?
就在葉寸心胡思亂想,呆立在原地時,張海燕的聲音響起:“寸心,你還愣在那裡做什麼?趕緊過來。”
“哦~,來了。”
聽到張海燕的話,葉寸心乖巧的回應了一聲,目光不敢看秦天,徑直坐在兩人側麵。
就在秦天將生日蛋糕的盒子打開,秦天切好蛋糕遞給葉寸心。
葉寸心伸出手接時,張海燕臉色一變,看著她的手,一臉心疼的問道:“寸心,你的手是怎麼回事?”
聽到張海燕的詢問,葉寸心連忙將手縮回來,搖頭回應道:“媽,沒什麼事,就是訓練受的傷。”
“你也知道,這裡是特種部隊,受傷是常態。”
聽到葉寸心的解釋,張海燕轉頭看向秦天,眼中帶著問詢的意思。
見狀,秦天一臉平靜的說道:“姐,不用擔心,一些小傷口,等到選拔結束,我會給外甥女治療,讓她身上的傷口恢複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