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海燕的樣子,胡誌遠眼中帶著一絲疑惑,點了點頭:“可以,上車吧。”
張海燕:“哦,好!”
就在張海燕打開車門,準備登上自己開來的賓利時,胡誌遠連忙說道:“哎,上我的車。”
聽到胡誌遠的話,張海燕愣了一下。
回過神後,張海燕從後排座椅上拿起一個裝著蛋糕的禮盒,笑問道:
“哦哦,好,那個,這個生日蛋糕可以帶進去嗎?”
胡誌遠:“可以。”
張海燕:“謝謝。”
幾分鐘後,一間木屋大門外。
雷戰站在台階上,看著被接進來,下車的張海燕,眼中滿是疑惑不解。
等到胡誌遠帶著張海燕來到下車,來到雷戰的麵前。
胡誌遠看向張海燕,介紹道:“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們領導。”
聽到胡誌遠的話,張海燕看向雷戰,點了點頭,自我介紹道:“領導你好,我是葉寸心的母親,秦天的姐姐,我叫張海燕。”
聞言,已經得到消息的雷戰,內心依舊波瀾起伏,久久無法平息,表麵則是一臉平靜,點頭回應道:“你好,我是這兒的總教官,我叫雷戰。”
“裡麵請!”
說完後,雷戰做了個請的手勢,帶著張海燕進入木屋。
坐在椅子上後,張海燕臉上帶著笑容,說道:“雷教官,打攪您工作了,恕我冒昧前來看我的女兒和弟弟。”
聽到張海燕的話,雷戰臉色嚴肅:“按照部隊的規定,特訓期間,所有正在受訓的戰士都不能和外人見麵。”
“秦天副教官,我稍後就安排人去通知他過來一趟。”
“但是葉寸心不行,即使是秦天副教官,也不能安排她跟你見麵。”
聽到雷戰的話,張海燕眼眶一紅。
不是因為不能見葉寸心,而是想到秦天。
當初秦天被她母親收養時,她正在部隊中服役,休假回家才知道收養了一個名為秦天的孩子。
當時第一眼見到秦天,看著他沉默寡言,好似失去靈魂的樣子,張海燕心中就充滿憐惜,經常帶著他到處去玩,希望秦天能恢複如初。
隻是,休假期間,秦天就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直到她要返回部隊那一天,那時才六歲的秦天,忽然流著淚,紅著眼睛,開口問出一個她至今都沒有答案的問題:
“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是金錢買不到的嗎?”
也是從那一刻,張海燕才明白秦天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這是童年受過極大的心靈創傷。
往後的時間,張海燕對秦天非常照顧,希望能治愈他的傷勢,讓他恢複如初。
隻是,秦天始終不願意走出來,她們問什麼,秦天就答什麼,回答不了的就沉默。
每天夜深人靜的時候,就找個角落,默默流淚。
再到後來,她退伍回來,國外留學。
等到她再次回來時,才知道秦天已經參軍入伍,每個月按時打款。
十六年下來,從來沒有停歇過。
從剛開始的幾十、幾百,再到後麵的幾千、一萬多。
隻是,秦天卻好似失蹤了一般,再也不回來。
張海燕那時候帶著年齡還小的葉寸心,又要工作,實在走不開。
後麵有時間,來探望了,秦天卻始終不願意見她。
如今,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整整十六年。
想到往年的種種經曆和如今的身不由己,張海燕不由潸然淚下。
“噠~噠~噠~”
看到張海燕一滴滴眼淚滴落在地板上,雷戰頓時手足無措,連忙問道:“張女士,你這是?”
聞言,張海燕伸手擦了擦眼角滑落的眼淚,破涕而笑:“抱歉,雷教官,想到弟弟,就情不自禁流淚。”
“不用急著喊他過來,我可以問問我弟弟他,現在在部隊過得怎麼樣嗎?”
“他這十六年來,都在部隊做什麼?”
聽到張海燕的話,雷戰眼中帶著濃濃的疑惑,搖了搖頭:“說實話,要不是您這次過來,我都不知道秦天副教官竟然是您的弟弟。”
“也沒想到,他竟然是葉寸心的舅舅。”
聞言,張海燕瞪大雙眼:“我弟弟,沒有說出他的身份嗎?那,我女兒葉寸心,還不知道秦天就是她舅舅?”
看著張海燕驚訝的樣子,雷戰一臉哭笑不得的點了點頭。
秦天藏得太深了,他平常訓練,也沒對葉寸心有什麼特殊照顧。
不對,要說特殊照顧,格鬥訓練打的鼻青臉腫算不算?動不動來個心靈打擊算不算?
想到這裡,雷戰一臉古怪,這就是秦天的特殊照顧?
看到雷戰越來越古怪,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表情,張海燕眼中帶著濃濃的好奇:“雷教官,那他們兩個平常是怎麼相處的?”
聞言,雷戰收斂心神,恢複一本正經的樣子,搖了搖頭:“張女士,等下讓秦天副教官親自和聊聊吧。”
“至於葉寸心,這個是死規定。”
“本身集訓隊戰士在集訓期間,家屬不能探望,要是讓你和葉寸心單獨見麵,就是在搞特殊。”
“破壞了規矩的同時,還會導致葉寸心被戰友孤立,這點您有考慮到嗎?”
聽到雷戰的話,張海燕點了點頭,笑道:“雷教官,我也當過兵,我知道部隊的規矩很嚴格。”
“但是,將近半個月了,沒有接到我女兒的電話,我這心裡實在放心不下,您就行行好,通融通融,讓我們見一麵吧。”
“叮鈴鈴鈴鈴~”
“叮鈴鈴鈴鈴~”
就在雷戰搖頭,準備繼續嚴詞拒絕時,旁邊的座機忽然響了起來。
聽到電話聲響起,雷戰站起身,朝著座機走去。
拿起電話後,雷戰開口問道:“你好,我是雷戰。”
雷戰話音落下,電話中傳來何誌軍的聲音:“哎,小雷啊。”
聽到何誌軍的聲音,雷戰站直身體,表情肅穆:“一號,有什麼指示?”
何誌軍:“火鳳凰集訓隊葉寸心的母親,秦天的姐姐,是不是來了?”
雷戰:“對,她就在我對麵。”
何誌軍:“你安排她們母女、姐弟見一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