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和陛下大動乾戈了!
據說,很多人親眼所見。
七年不曾踏進紫宸殿的長公主,神色冰冷的一腳踹開殿門。
然後,揮退奴仆,緊閉殿門。
那一刻鐘,誰都不知道殿內發生了什麼。
隻是不時傳出陛下的怒喝,到最後更是不可遏製的帶上了冰冷的殺意。
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一刻鐘後,殿門打開,長公主走了出來。
她華服微皺,發髻散亂,麵容泛紅,微微低著頭一步一顫抖。
那模樣,顯然是挨了巴掌的。
興許不止一巴掌。
至於陛下,那日再沒出過紫宸殿。
一連兩日,直接免了早朝。
要知道陛下登基十五載,從未免過朝會。
這一消息從宮裡傳出來,朝野震動。
文武朝臣唏噓不已,一母同胞的親姐弟,終究還是走到了手足相殘的地步。
而世家女眷們,又說起長公主和駙馬的愛恨糾葛。
還有另外一些人,比如禁足長春宮的德貴妃,當時大笑三聲,樂的晚上多吃了一碗飯。
至於公主府,駙馬江繁昌得知長公主和皇帝反目,激動的抱著林初雪原地轉三圈。
他的機會來了!
這一次,連陛下都厭棄了那毒婦。
他若趁著江修生辰宴下手,為陛下除了這毒婦,陛下不僅不會怪罪,指不定還會對他多加器重。
“江郎,”林初雪滿目柔情,“你崛起的機會來了。”
江繁昌野心勃勃:“現在陛下都容不下那毒婦,我們除了她,正好為陛下分憂。”
林初雪摟緊他:“我就知道,江郎非池中物,若不是尚了長公主,大晉駙馬無實權,憑江郎才情,怕早就權傾朝野。”
提及這個,江繁昌滿臉怨懟。
當年,他年僅十八便摘下狀元桂冠,春風得意前途無限。
若不是認識了那毒婦,如何會蹉跎至今?
江繁昌:“上回德貴妃邀你賞花,說的那事可當真?”
林初雪點頭:“當真,娘娘還說事成之後少不了江郎好處。”
江繁昌眯眼:“那就一起辦了,等到生辰宴那晚,解決那毒婦時,順手把她侄女也宰了。”
“那個小崽種也不是好東西。”
他想起荼茶,就又想起被懟臉崩臭屁的丟臉事來。
“不過,”他咬牙切齒,“那小崽種常居冷宮,生辰宴出不來,反倒不好下手。”
林初雪湊他耳邊:“娘娘說了,隻要我們能除去長公主,叫那崽種往後沒了靠山,在冷宮孤立無援,她有的是法子摁死她。”
江繁昌懂了:“沒問題,生辰宴我必讓那毒婦出了宮就回不去。”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都儘在不言中。
忽的,江繁昌問:“這幾日竹苑可有動靜?”
江修住的院子叫竹苑。
林初雪眼神閃爍:“還不是那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兒子誰都不理,有人送吃的餓不死就成了。”
江繁昌恨鐵不成鋼:“拿不出手的廢物。”
這麼多年了,還是見不得人。
林初雪寬慰道:“江郎何必生氣,我們的兒子明堯不聰慧麼?昨天他都會背《弟子規》了。”
同樣七歲的江明堯,正是江繁昌和林初雪的非婚私生子。
江繁昌低聲道:“那再給明堯添個漂亮的妹妹?”
說完,他彎腰一把將人抱起往內室去。
不多時,兩人就要了三次水,大白天就騷|浪的不消停。
門外。
竹苑小廝等了半天:“好姐姐,麻煩您給駙馬通傳一聲,修公子從昨晚半夜開始尖叫,怎麼都安靜不下來。”
候在門外的婢女是林初雪的人,她白眼一翻,杵在門口動也不動。
“沒眼力勁的東西,”婢女高高在上,“沒見駙馬爺正在忙?修公子安靜不下來,你們不會拿帕子堵住他嘴麼?”
小廝氣紅了臉:“修公子從沒尖叫過這麼久,半夜還砸了竹苑,我們都不敢靠近。”
婢女嗤笑:“主子是廢物,你們也是個不中用的。”
小廝被奚落一頓,臉色難看的低頭離開了。
走遠了,他回頭麵色陰沉的啐了口:“狗男女!”
公主府竹苑發生的事,荼茶一無所知。
夢境遊樂場隻剩最後一次使用次數了,她這幾日便沒有再進去,自然不知江修失控了。
再有三日,便是江修的生辰宴。
出奇的,駙馬江繁昌傳了話,讓長公主回去參宴,說是一家三口好好聚聚。
長公主很高興,這三日給荼茶休了假,自己忙著做新衣服、選頭麵首飾。
荼茶見她容光煥發,便沒說潑冷水的話。
私下裡,她找到緋胭,要了一幅公主府的布局圖。
緋胭雖然奇怪,但也沒多問。
“這是哪?”荼茶指著地圖東南角問。
緋胭探頭一看:“這是觀星閣,是公主府最高的建築,共有五層,登到閣頂能俯瞰大半個皇宮。”
荼茶睜大了眼睛:“看得清大半個皇宮?”
緋胭點頭:“是的,觀星閣這個方位,正對著宮廷。”
荼茶又問:“誰建造的?”
緋胭:“公主府是有名的工匠建造,隻有觀星閣是國師找人建的。”
聽聞這話,荼茶心裡的怪異感更重了。
她不解:“為什麼是國師?”
緋胭猶豫了下說:“茶小主可知,長公主殿下的龍玉圖紋是何物?”
荼茶愣了,上回長公主發瘋,她隻注意到瀕臨破碎的龍玉,倒沒仔細看圖紋。
緋胭又說:“事關殿下隱秘,茶小主若是想知道,可以直接問殿下,奴不便多說。”
“隻是殿下圖紋極特殊,國師曾言,殿下命格太硬,若是不加鎮懾,會禍及身邊人。”
荼茶第一個反應就是,又他媽騙我姑母!
這些人太壞了,儘逮著姑母一個人霍霍。
緋胭歎氣:“殿下本不信,後來修公子出生,又有高僧批命,殿下就信了。”
“國師提議,在公主府建觀星閣,應和欽天監的九重台,遙遙呈雙子之勢,可壓住殿下命格。”
“死神棍,欺我姑母好騙是不?”荼茶氣得很。
這勞什子觀星閣,她一眼就看出,分明是用來監視皇宮後庭的,才不是什麼鎮壓命格。
小幼崽一巴掌拍地圖上:“有雞都不談,他無雞更不談。”
緋胭呆了呆:“啊?”
荼茶:“簡稱,無稽之談。”
她拿著地圖,氣呼呼的走了。
走到門口,她又叮囑緋胭:“緋胭姐姐,你暫時不要和姑母說,以後我會親自跟她解釋的。”
緋胭點點頭,看著小幼崽走遠的背影,眼皮直跳。
就好像,要有大事發生一般。
荼茶繃著奶包臉,神色嚴肅極了。
係統不安:“寶寶,你彆衝動。”
荼茶站原地思考了會:“我要去乾一件大事。”
係統慌了:“寶寶冷靜,你隻是個五歲的寶寶啊,拯救世界這種大事還輪不……”
荼茶摸摸肚皮:“先蹲坑,再吃飯。”
係統卡殼:“???”
小幼崽語氣沉重:“今晚上多加一個鹵雞腿,十分熟去雞皮。”
係統:“滋滋滋滋滋。”
誰喂我花生?誰喂我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