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博樺捏了捏周瓊月的手,“以後我都不走了,在府裡陪著你和孩子。”
周圍伺候的見此,都紛紛識趣的退遠了一些,把空間留給兩位主子。
袁博樺這話成功把周瓊月逗笑了,“王爺,有沒有可能孩子大了,要出去闖了!看來就隻能委屈一下福安親王陪著我了。”
袁博樺從來不覺得孩子是自己都能長大的,這些年他又在軍營裡,這些事情都是王妃負責的。
“這些年辛苦月兒了,還有嶽父。”
周瓊月瞪了袁博樺一眼,認真道:“王爺說什麼呢?孩子也不是王爺一個人的。能守著我們的孩子長大,我也很幸福的。
特彆是康兒,與其說是我陪著他,還不如說是他每日陪著我。
不然我一個人守著這麼大的一個府邸,有時候也挺無聊的。”
袁博樺也不跟周瓊月兩個爭辯,反正他把月兒的好記在心裡就好了。
嘴上順著逗周瓊月,“好,好,康兒有功,為夫給他記一功,到時候給他選個好禮物。感謝他這些年陪著本王的王妃。”
周瓊月跟袁博樺聊了這幾句,感覺以前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周瓊月也開口調侃:“王爺倒是不像是去打仗的,反而像去······說話越發的好聽了。”
袁博樺聽見月兒這麼說,臉上是肉眼可見的高興,“是嗎?我還以為月兒你要說我威嚴越發的重了呢!”
周瓊月遲疑了一下,如實的說道,“其實也還好吧,感覺跟爹身上的感覺差不多。但是爹那麼儒雅的一個人,有時候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也會有令人心悸的感覺。
我一直覺得可能我的感覺不是很準。”
周瓊月在一群大佬裡麵待習慣了,真沒有覺得有什麼好怕的。
袁博樺聽著自家王妃的描述,眉眼的笑就更加的明顯了,他當即厚臉皮的說道:“嗯,我跟嶽父一樣,都是一個溫和的人。”
周瓊月隻低著頭,安靜的翻了一個白眼,她是真的說不出這麼違心的話。她爹那才是真正的儒雅君子,一身氣質。
而王爺,這滿身外放的煞氣,估計不認識的小孩看見,都會被嚇哭吧!
袁博樺還是了解周瓊月的,見月兒低著頭看路不回他的話,就知道月兒在想什麼。
袁博樺很是想跟自家王妃好好談論一下承恩侯的功績,但是袁博樺想到嶽父平日裡在王妃麵前的表現。
袁博樺覺得就算他真的說了,王妃也是不會信的。說不定還要說他挑撥他們父女之間的感情。
這可真是叫有口不能言,袁博樺隻能主動的跳過這個話題,轉而問起兩個兒子:“那兩個臭小子沒有在府裡嗎?”
“在的,昌兒知道你回來,這會正在他的院子裡試衣服呢!想讓你一眼就看見他精神的樣子。
袁朝康也在袁朝昌的院子裡。”
說起兩個兒子,周瓊月臉上的笑是肉眼可見的變多了。
袁博樺聽完倒是沒有什麼意見,畢竟有好幾年沒有見了,具體的要等相處了再說。他不會武斷的什麼都不了解,就說孩子怎麼樣。
“我這次受傷比較重,估計以後都回不去戰場了,以後我們到處走走看看。”
就算袁博樺覺得自己能養好,那也必須是養不好,月滿則虧的道理,袁博樺自小看的可就太多了。
“好啊,到時候我們帶著康兒一起,就讓昌兒自己在元安安心的讀書。”想到那個場景,周瓊月就忍不住笑出聲了。
袁朝昌:所以就是隻有我一個人受傷的世界達成了唄!
“嗯,到時候讓嶽父嶽母看著昌兒,我們也放心。”
這一瞬間,袁博樺連袁朝昌的靠山都給他找好了。
周瓊月對此也讚同的點了點頭,最後還是慈母心回來了,又補充了一句,“等昌兒考上舉人之後,還是可以帶著他的。不是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嗎?”
“都聽月兒的。”袁博樺也沒有反駁,本來帶著袁朝康,是差一個跑腿的,現在要把兩個兒子都帶著,袁博樺隻能安慰自己,就當有兩個跑腿的就行了。
他真的沒有嫌棄兩個兒子礙事的意思,絕對沒有。
袁博樺和周瓊月就這樣一人一句的聊著家裡長家裡短,聊著過去和未來。
兩人有話題聊,再長的路,也覺得很短。
很快周瓊月和袁博樺就來到了袁朝昌的院子門口了,袁朝昌和袁朝康兩人也早就得到了消息,在院門口等著父王和母妃了。
袁朝昌和袁朝康一看見父王和母妃攜手走來了,兩人就立馬迎了上去,“兒子見過父王母妃,恭喜父王得勝歸來。”
袁博樺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兩個大變樣的半大小子,一時間真的是百感交集。
時間果然是在孩子的身上,痕跡最是明顯。
袁博樺也沒有愣多久,就親自上手把袁朝昌和袁朝康兩人拉了起來,“不錯,都長大了。”
“父王!”袁朝昌站在袁博樺的旁邊,用崇拜的眼光看著袁博樺身上的鎧甲,還伸手摸了摸,笑的很是高興。
袁朝康也笑著叫了一聲,“父王!”
不過袁朝康就很淡定很多,上輩子他手下能打勝仗的將軍不少,甚至帥才也是有過那麼一兩個的。
袁朝康對此倒是不好奇,隻是他對這類人還是發自心裡尊敬的。
這一個照麵袁博樺就看出這哥倆的性格了,一個跳脫,一個沉穩。但兩人眼裡對這身鎧甲都有著尊敬。
光憑這一點,袁博樺就不得不承認,‘月兒把他們哥倆養的很好,不隻是身體上的,還是教養上的。’
周瓊月見他們父子三人,你打量我,我打量你的。她出聲打圓場道:“都彆在外麵站著了,先讓你們父王去換衣服,等會在正院用膳!”
袁博樺是聽周瓊月說 ,袁朝昌喜歡他這一身鎧甲,他才沒有先去正院換衣服,特意穿過來給兒子看了來。
袁博樺雖然沒有在他們哥倆身邊陪著他們兩長大,但是他對他們兩的愛也是毋庸置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