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朝康不敢相信這個結果,一連半個月都不怎麼高興,他覺得他的一世英名毀於一個莊子。
就算是袁博樺去剿了大半年的匪休假回來了,也沒能令袁朝康開心。
袁朝昌也覺得有點心痛,畢竟虧了。莊子今年還要正常的運轉,就要從他的小金庫裡麵拿銀子了。他存點小金庫也挺不容易的。
不過袁朝昌也沒有要放棄的意思,在母妃和弟弟的熏陶下,他也認識能自己管理自己的小金庫的重要性。
袁朝昌決定今年再好好的請教一下母妃和羅莊頭。
袁博樺好不容易休假回來,就看見兩個兒子一天蔫噠噠的。他十分不解問周瓊月,“昌兒和康兒這是怎麼了?被人欺負了?”
周瓊月見王爺關心兒子,就簡單的給袁博樺解釋了一下,“就承恩侯府分家之後,父親給了兩人一人一個莊子,我讓他們兩自己管。結果他們兩忙乎大半年,結果賠了。”
“全程他們兩自己管的?”袁博樺眼裡滿滿的不可置信,畢竟在他的眼裡,這隻是兩個六歲左右的小孩而已,哪裡就會管這些了。
周瓊月驕傲的點了點頭,其實賠不賠的都不重要,他們倆能把這中間的這些彎彎繞繞弄明白,就已經很優秀了。
周瓊月看著袁博樺不信的眼神,隻能補充解釋道:“真的是他們從頭到尾自己弄的,買人都是他們兩自己去買的。我連他們兩莊子裡種的是什麼,我都沒有過問過。”
袁博樺聽周瓊月這麼說,也覺得兩個小家夥挺厲害的。但是他覺得最厲害的還是他家王妃了,這麼小就敢放手讓他們倆折騰了。
“還是我們月兒最厲害,說放手就真的放手。”袁博樺誇完周瓊月,就哈哈哈的大笑了半天。
想著小兒子那不可一世的樣子,蔫噠噠的這麼久,袁博樺怎麼想怎麼覺得好笑。
周瓊月當然知道袁博樺在笑什麼,畢竟當時她也笑了。
周瓊月和袁博樺都覺得,能讓小兒子經曆這個挫折挺好的。讓他明白,並不是隻要人聰明,乾什麼都是一帆風順的。
不過畢竟是親兒子,兩個小孩不那麼高興,袁博樺既然回來了,他還是要哄他們倆的。
袁博樺哄兒子的方式就更加的簡單粗暴了,給他們倆找了個厲害的練武的師傅。住在王府裡,每日教兩人練武。
袁朝昌為此,比以往更加早起半個時辰,晚睡半個時辰,都是為了練武。
兩人累起來了,確實不為虧了銀子那點事情鬱悶了。但是袁朝昌覺得他更忙了。
周瓊月其實是心疼的,但是她也沒有說什麼,畢竟王爺也是為了兩個孩子好。就算有人保護,很多時候,還是要自己有自保的能力才行。
這次袁博樺可以回來休息半個月,他先是陪著兩個兒子到處玩,給他們倆講一些外麵的事情,還教給他們一些選人的訣竅。
就在袁朝昌和袁朝康兩人,對這個父王升起無儘的崇拜之情的時候。袁博樺就把袁朝昌和袁朝康兩人打包送去承恩侯府了。
袁朝昌和袁朝康兩人自認為現在也懂事了,雖然心裡對父王這個行為有無數的不滿,但是他們倆還是乖乖的在承恩侯府住下來了。
配合的給母妃和父王騰出獨處的空間。
承恩侯夫妻二人,對於袁朝昌和袁朝康兄弟倆來住幾天,他們倆是非常的高興的。
現在二房和三房都搬出承恩侯府了,老侯爺和老夫人也回南邊的祖宅了。承恩侯府可以說是既安靜又寬敞,袁朝昌和袁朝康哥兩一人住個大院子都可以。
不過袁朝昌和袁朝康並沒有各自選一個大院子住著,兩人反而在前院選了一個小院子住著。
兩人的房間都是挨著的那種,白日袁朝昌就跟外祖父一起進宮,一個上朝,一個上學。
袁朝康就自己處理莊子的事情,或者拿著一本書去外祖母的房裡慢慢的看,金氏有這麼貼心的小家夥陪著,看那些麻煩的賬本都順眼了很多。
偶爾周文璨提前下值,也會帶著袁朝康在元安到處亂逛。周文璨帶著袁朝康,去過元安城裡各種各樣的地方。
這是袁朝康以前都沒有過的生活,隻是有一次,周文璨帶著袁朝康去花樓聽曲,被金氏知道了,把他們兩都罵了一頓。
其實主要是罵的周文璨。
其實他跟外祖父真的隻是去聽個曲看個舞而已,不然外祖父帶著他這麼小的一個小家夥,能做什麼?
袁朝康跟外祖父周文璨的感情,在兩人一起出去玩的過程當中,情誼突飛猛進的。
有時候周文璨不上朝,上值的時候,也會把袁朝康帶著一路。
反正沒有多久,整個元安的勳貴都知道承恩侯疼他女兒的孩子。
最先坐不住的是永寧伯程安韜,生怕孫女吃虧,回去就給孫女程詩悅寫信,讓她把周益嶸送回元安。
永寧伯是個要麵子的,不可能在信裡寫承恩侯太寵外孫了,他擔心女兒和嶸哥兒吃虧。隻是寫了承恩侯夫妻兩也許膝下寂寞,讓程詩悅把嶸哥兒送回元安代替他們夫妻兩儘孝。
等程詩悅收到自家祖父加急的信的時候,還以為娘家出什麼大事了。結果竟然是讓她把兒子送回元安婆母麵前儘孝。
程詩悅心裡閃過無數的猜想,但是兒子的事情,她一個人做不了主,隻能晚上等夫君回來了,問過他了來。
晚上周智羿回來之後,程詩悅就直接把祖父寫的信給周智羿看了,周智羿看完之後,沉思了片刻,他就想通為什麼了。
畢竟他雖然人在泉州,但是元安還是有他的消息渠道的。
周智羿想通之後,他就吩咐程詩悅道:“你不用管就是了,嶸兒待在我們身邊也很好。”
程詩悅有點疑惑,難道是他們一家子都在泉州,婆母和公公不滿意了。但是在她心裡婆婆和公公也不是那種人啊?
“那祖父是為什麼要來這封信啊?”
周智羿也不瞞著夫人,“應該是昌兒和康兒經常去承恩侯府,祖父怕父親母親太過疼外孫了,忘了親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