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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知虞沒有走正門。
正門處,站了一長街的禮官,到處都是圍觀的百姓。
她若從正門走,實在是惹眼。
近侍風川已經備好馬車,溫知虞出門後,馬車立刻朝著武安侯府的方向去。
說是武安侯府,但武安侯一年都回不了兩次,隻有逢年過節會去祭拜一下。
若是太忙,祭拜便讓手下的人去。
侯府隻留了幾個老仆照看,清冷得很。
如今,溫庭柏大婚,侯府才重新翻修了一番,又把宗祠也重新修繕了。
派去值守的,也都是武安侯的人。
武安侯府距離長公主府,馬車需要行上小半個時辰。
一路上,淺杏都非常緊張:“郡主,若大公子今日都找不回來,那可如何是好?
明日大婚,缺什麼都不能缺了新郎啊。”
溫知虞手指糾纏在一起:“我也不知道怎麼辦。”
說實話,她心中也很不安。
不安的同時,又有些生氣。
大婚這麼重要的事,怎麼偏偏人就不見了呢?
兄長也真是的……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先趕過來,便是為了給兄長爭取時間。
我已經儘力了,若他還是趕不到……那他便自己設法善後吧。”
淺杏歎了口氣。
馬車行駛得飛快。
因著長公主的長子大婚,京中已經熱鬨起來,不少人都圍在長公主府通往武安侯府的路上。
世家大族的公子大婚,可比女子大婚時流程繁瑣。
尤其,這還是長公主和武安侯家的長子……
一路上,都是烏泱泱的人。
幸好,風川準備的是一輛極為樸素的小馬車,加上可以從小巷穿梭,倒也還算暢通無阻。
直到抵達武安侯府,身後都無人跟來。
溫知虞下了馬車,望了一眼來時的路,眉頭開始蹙起。
這時,門口守衛急匆匆過來:“郡主?今日不是……
這個時辰,郡主怎麼過來了?”
說著,守衛驚訝又疑惑地往長公主府的方向看過去。
溫知虞問:“除了我,可還有人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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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郡主,沒有。”守衛不明所以:“郡主可是有要事?
侯府已經有幾位禮官大人在候著了,您可乾萬彆讓他們看見您。”
“看見沒關係。”溫知虞道:“我不會影響今日的祭祖流程。
我去內院了,若是有人來尋,叫他們直接去內院見我。”
守衛雖然一頭霧水,但還是應道:“屬下遵命。”
溫知虞帶著淺杏進了內院。
之前,公主府的侍從被調來侯府做了一個全麵的掃灑,之後便被調回去了。
因此,侯府很是安靜。
走了一路,隻遇到三五個侍女。
溫知虞讓人送了茶葉和茶具來,又把室內的木桶用沸水裝滿,便將院門關了。
淺杏邊燒水邊道:“郡主,奴婢好擔心啊……”
“擔心什麼?”溫知虞問。
淺杏蹲地扇著扇子:“奴婢擔心大公子,也擔心世子……
奴婢還想不明白,郡主怎麼就有信心把吉服帶過來?”
溫知虞撿茶葉的動作微滯:“這個時候,或許全憑默契吧。”
默契?
淺杏驚嚇道:“奴婢還以為,郡主至少有八成的把握呢。”
“八成……”溫知虞垂眸:“我隻有兩成的把握。”
啊?
淺杏被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兩成把握?郡主,這也太冒險了吧?
萬一大公子今日不出現,明日也不出現,最差的結果會是什麼呢?”
“最差的結果啊……”溫知虞專心撿著罐子中的茶葉:“聯姻終止,長公主府和信侯府的關係破裂,陶姐姐被天下人笑話,母親和父親被訓斥……
母親教子無方,為皇室蒙羞,或許會被罰去護國寺禁足半年……
最差的結果,便是被收回長公主的封號,隻當個尋常的公主……”
溫知虞說著,抬起頭看向淺杏:“還有個可能,明日婚禮照舊,隻是,要換個人替兄長去迎親了。
而拜堂禮,陶姐姐隻能一個人行。”
淺杏張了張嘴:“聽起來後果就很嚴重……”
溫知虞把茶葉放入茶壺中:“兄長喜歡陶姐姐,他不會舍得傷害陶姐姐的。”
“所以,郡主才果斷先幫大公子把吉服帶來,然後來這裡等他?”淺杏問。
溫知虞點頭:“嗯。其實,我雖氣惱兄長緊要關頭掉鏈子,但,我也信他。
還有另外一點,我信世子。
世子出去找人,若是找到了,我想,他應當能很快把的帶來我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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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特地帶了風川,一路在給隨風他們傳暗號。”
隨風和風川一樣,也是父親給她的人。
他們這些侍衛之間,都有獨特的信號,能最快聯係上同伴。
淺杏雙手合十,朝著四周拜了拜:“菩薩保佑,可乾萬要讓大公子及時趕過來啊。”
溫知虞提醒:“茶好了。”
淺杏深吸了一口氣,起身溫茶杯、倒茶。
忙碌起來之後,她緊繃的心情終於鬆懈了許多。
溫知虞喝了口茶:“這邊的茶葉倒是不錯,你也嘗嘗。”
淺杏想拒絕,但覺得自己實在煩躁,便也給自己倒了杯茶:“謝謝郡主。”
兩人一來一往,很快,一壺茶便見底了。
淺杏問:“郡主,要煮一壺新茶麼?”
溫知虞透過門窗,看了眼院外的天色:“再煮一壺吧。”
茶香,好歹能將她的焦躁壓製一些。
於是,淺杏又煮了一壺茶。
茶還未好,就聽院外傳來說話聲。
淺杏急忙抬頭:“不好,郡主,有人來了!”
溫知虞也驚疑抬頭。
這時,一人將掩住的院門推開,對著裡麵道:“阿虞,我們到了!”
是世子。
溫知虞急忙起身。
來的人,不止是燕止危,還有一個風塵仆仆的人。
進門,他就啞著嗓子開口:“抱歉阿虞,我來得有些遲了。”
是兄長……
溫知虞深吸了一口氣:“還不算遲,內室有熱水,衣服在架子上。”
溫庭柏點頭:“我這便去沐浴更衣。”
說完,人已經往內室走了。
淺杏給燕止危倒了杯熱茶。
燕止危捧著茶水:“今日風有些涼,騎馬真凍手!”
溫知虞問:“所以,兄長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