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 自那日他們將人打發之後,二房和三房的人就走了。
然後,燕止危派了人去查。
後來發生了很多事,加上他又忙,便將燕嶺和燕霄兩人給忘了。
兩家長輩想拿錢“贖人”,一分錢也沒從榮安王妃手裡薅到。
後來,他們居然沒動靜了。
這件事,也太奇怪了!
燕止危道:“阿虞,明日你提醒我一下,我問問什麼情況。”
溫知虞點頭:“好。”
燕止危一手握著琉璃酒杯,一手撐著下頜,手肘放在桌子上,雙眼亮晶晶地望著溫知虞。
溫知虞被他看得有幾分不好意思:“為何一直盯著我?”
燕止危一動不動:“因為,想把分開這段時日未看到的都補回來。”
他的眼裡含著笑,像星星。
溫知虞也雙手放在桌上,把下巴擱在手背上,淺笑:“那我也要看你。”
兩人對視著。
片刻後,兩人都忍不住笑出來,紛紛彆開臉看向另一側。
兩人對飲到深夜。
京中萬家燈火一盞盞熄滅,飄在京城上空的孔明燈早已不見蹤跡。
溫知虞不知何時醉了過去,閉眼趴在桌子上,睡顏恬靜,呼吸淺淺。
燕止危無比憐愛,輕手輕腳地將她抱起,溫柔地放到床上。
他簡單洗漱之後,正要入睡,就聽門外傳來腳步聲。
有道極輕的聲音響起:“世子,可要送熱水上來?”
“不必。”燕止危道:“彆來吵本世子。”
門外的夥計一頭霧水。
他都等了大半宿,瞌睡都打過一輪了,世子居然還沒傳熱水?
年輕就是身體好啊!
真夠持久!
可是,他的賞賜怎麼辦??
……
第二日,溫知虞睡醒時,都已經下午了。
樓下院子裡,有客人和夥計在來往說著話,聲音有些吵。
她揉了揉眼睛,起身。
身側,燕止危不在。
窗邊的桌子上,擺著一杯還在冒著熱氣的茶水。
她下了床,湊過去一看,原來是醒酒的蜂蜜水。
她坐在凳子上,小口喝蜂蜜水。
第(1/3)頁
第(2/3)頁
這時,房門外的走廊上傳來腳步聲,接著,燕止危便推開了房間門。
大抵是怕吵到她,所以他動作極輕。
推開門乍見溫知虞坐在凳子上,燕止危逆著光微微挑了眉梢:“怎麼不多睡會兒?”
他一隻手裡還端著托盤。
托盤裡,是兩碗粥,還有幾碟精致的佐粥小菜。
溫知虞微微揉了揉太陽穴:“睡醒了,就起來了。”
“頭還疼麼?”燕止危把托盤放在桌子上,取出粥和菜。
溫知虞搖頭:“就是有點兒昏沉。”
這陣子,她都喝醉過兩次了。
實在不該啊。
但,她轉念一想,上輩子,她還從未有過喝醉的體驗呢。
喝醉酒的感覺,還不錯。
至少,在喝的時候,她的心情是很好的。
見她頻頻揉額頭,燕止危洗了把手,擦乾,大步走到她身後:“我給你按按。”
不等溫知虞拒絕,他冰涼的指尖已經貼上她的太陽穴。
力道事宜,位置正好,溫知虞被按得很舒服。
她閉上眼:“兄長大婚那日,太子會來,我想見他一麵。
平日入宮,我見不到他。”
燕止危問:“見太子做什麼?”
“是辦女學的事。”溫知虞緩聲:“先前燕如玥來鹿鳴院找我,庭瑞一氣之下提了我做女學的事。
回去後,不知出於何種目的,她將此事告訴了沈迢安。
而沈迢安,又把這件事告訴了太子。
你回來之前,太子帶上沈迢安來長公主府見過我,為我們兩人說和。
沈迢安欠了我,所以願意許我一諾,願幫我促成一事。
而太子殿下,似乎也是樂見其成。
所以我想,趁著他這次出宮赴宴,把我的想法,以及辦女學的詳細規劃先告知他。”
“萬一他看完之後,否決了怎麼辦?”燕止危問。
溫知虞道:“先前,我的確是這樣擔心過。
但,我有七成的把握。
辦女學這件事,於太子而言,其實是件有利的事。”
“七成把握,已經足夠了。”燕止危道:“太子殿下人很好。
我相信,他不會阻撓你。”
溫知虞笑:“我也覺得。”
畢竟,她可是活了兩世的人,對太子還是很了解的。
太子是個明君。
第(2/3)頁
第(3/3)頁
……
溫知虞和燕止危在客棧簡單地用了個早膳。
說是早膳,但用餐時都已經是午時了。
往常這個時候,長公主府和榮安王府都已經擺午膳了。
午膳後,顏九來敲門:“世子,您吩咐讓準備的東西都送到了。”
“拿進來吧。”燕止危道。
顏九應了一聲,抱了個托盤進來。
托盤裡,擺放著一套女裝,還有一個精巧的妝奩。
溫知虞有些驚訝:“這是……”
“顏九回王府取的。”燕止危把顏九轟出門,拉上溫知虞:“快來更衣上妝。
待會兒,我帶你在城中逛逛。”
溫知虞彎眸:“好。”
白日裡,出門處處是熟人,穿男裝反倒是不便了。
溫知虞換好衣裙,又坐在鏡子前撲粉描眉,自己挽了個簡單的發髻。
準備好後,她走到外間:“阿危,走吧。”
燕止危端詳:“我怎麼覺得……”
他微皺著眉,摸著下巴。
“怎麼了?”溫知虞問。
燕止危道:“這身裙子,太素了些,發飾也太素了。”
“是麼?”溫知虞拍拍臉:“那,我再補些腮紅,再上一層唇脂?”
“逗你的啦!”燕止危拉起她的手:“是你的臉太明豔了,像桃花春水一般,才襯得這身裙子素。”
溫知虞:“……”
她試圖抽回手:“我要不還是直接在客棧門口乘馬車回長公主府吧。”
“彆呀阿虞!”燕止危連忙認錯:“我沒有打趣你的意思。
實在是,你的臉太惹眼了。
一想到這樣的你走出去會被那些不相乾的人盯著看,我就生氣。”
溫知虞笑:“那我戴個冪籬,從頭到腳全部遮起來可好?”
“不要!”燕止危用手指勾著她手指:“你又不是我的私有物,我不能因著自己的私心,就將你藏起來。”
“哦?”溫知虞斜眼:“那方才為何要醋?”
“忍不住啊。”燕止危道:“不過,我要大大方方牽著你上街。
就該讓大家都看看,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彆人,半點不準覬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