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戚挽傾為什麼不飛升?
以他的能力,開天門飛升,遠離此方天地,才是更好的選擇。
還有,戚挽傾隔一段時間就會在修真界消失,又是為了什麼?
是不是與他不飛升有關?
池硯篤定,
戚挽傾身上有秘密,這個秘密,不下於身為男主的赫連翊。
將腦海中紛亂的思緒壓下,池硯正視戚挽傾,
青年和尚一身灰衣廣袖道袍,手持白玉佛串,眉心一點鮮紅朱砂,和池硯自己眉心處的暗紋花鈿有異曲同工之妙。
眉眼戲謔冷致,帶著幾分遊戲人間的不羈散漫。
第一次見活生生的魔君,池硯感覺有點新奇。
對方現在多大年紀了?
根據流傳資料記載,得有個幾千歲了吧?
“那你猜猜我來找你做什麼吧,說對了,我就放了你。”戚挽傾雙指抵在額心的朱砂之上,行了一個散漫的道禮,行禮動作不倫不類的,卻又帶著絲異樣的美感。
“發癲。”池硯沒說假話,她就是感覺戚挽傾來找她,其實就是閒的沒事來發癲的。
“真不會說話,不過我喜歡。”戚挽傾一隻手搭在了池硯的肩頭,低眸與池硯相對視。
他就是來找池硯瞧瞧的,容子期那小兔崽子喜歡玩純愛,他不一樣,他喜歡玩純恨。
池硯掀起眼簾,目光與戚挽傾侵略性的目光相對。
隻一瞬間,池硯就知道,她的下一個機會來了。
戚挽傾對她有興趣,這興趣來得莫名其妙,
但卻不可否認,對方很有用。
一個渡劫期,很危險,也很有挑戰。
肩膀被按住,兩人的目光輕飄飄的撞在了一起。
清雅柔婉,散漫悠遊。
對撞間,周遭的空氣都被放慢了些許。
時間在這一刻停止。
“嗬哈。”戚挽傾眼尾一彎,低低地笑出了聲,
不見池硯這人時,他還有點好奇,是什麼人能讓它魔界欽定的少魔君昏了頭,不求名分,隻想當個入幕之賓。
見了池硯後,他算是明白了,有些人,真就不能見。
“你真脆弱。”戚挽傾盯著池硯的麵頰一字一頓,語調拉的很長,隱約可以聽出幾分纏綿。
他說的很客觀。
眼前人,麵頰輪廓流暢精致,肌膚蒼白似雪,纖長的睫毛宛若鴉羽。
兩彎煙眉似蹙非蹙惹人憐,一雙秋眸溫婉柔致醉情思。
“沒辦法,就長這樣。”池硯一撣衣袖,將戚挽傾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揮了下去,“談談,怎麼能放我走?”
纖細的手指在眼前劃過,戚挽傾喉結微微滾動,手指微微收攏,甚至能夠感受到手心中殘留的對方的體溫。
“不放。”戚挽傾長眸一彎,麵對池硯張開懷抱,將人一把攬入了懷中,“陪著我吧。”
也不等池硯答應,戚挽傾便懷抱著池硯身體向後倒去,而他的身後,
一道空間漩渦緩緩浮現,層層深藍色的波浪以空間漩渦為中心一點點蕩開。
而兩人擁抱的身體順著空間漩渦蕩開的漣漪一點點消散在了半空中。
空間在動蕩,一道道空間裂縫自虛空中浮現。
池硯身體被戚挽傾禁錮在懷中,她隻感覺眼皮在發沉。
腦海中的靈泉空間在晃動,惡心,想吐。
但空間穿梭的時間有限,眼前一亮,出了空間穿梭,池硯感覺身體好受了不少的同時,
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她體內的時空道則愈加強盛了。
額心的暗紋花鈿變得愈加詭譎鮮研。
池硯打量著她身處的環境,
引入眼簾的是一截岩石延廊,延廊平滑,光可鑒人,踏在上麵,會發出鞋履觸碰地麵的清脆聲響。
“噠噠——,”被戚挽傾帶著穿過延廊,
是層層格外富有魔族人特有氣息的暗紅色紗幔,行走間帶起的風讓紗幔迭起,起伏間,恰似有海浪翻滾,
暗紅色的海潮浮動間,隱隱可覺其中的血腥與殺伐之氣。
紗幔後的正殿,兩排跪墊與石台分立,跪墊儘頭,其中可見深色的石台拔地而起,
石台之上一張王座立於正中央,荊棘纏繞在王座之上,荊棘倒刺橫生,
其上是一片紅褐色的乾枯血跡,池硯甚至能夠看到尚未凝固的血液滴落在地。
滴落在地的血液順著高台邊緣一路滑落在地,落到了高台下的地縫中。
仔細打量就發現地麵上的,那並不是什麼普通的縫隙,而是凹槽,準確一點說,那是陣法獻祭的血槽。
血槽連接著跪墊前的小石台,
森然陰沉。
就這鬼地方能住人?池硯感覺真讓她住在這麼瘮人的地方她大概率是睡不著的,雖然她不怕鬼,但還是覺得住在這種地方不得勁。
也不知道戚挽傾到底是怎麼想的,住在這麼偏門的地方。
難道魔族的人都是這個調調嗎?池硯以前還真沒發現,魔族中人的愛好這麼有個性。
“覺得這裡不好嗎?”戚挽傾不用猜也懂了池硯的意思,它沉吟了一下道:“其實住慣了就好了。”
“行吧,你口味真獨特。”
池硯嗯了一聲,彆人怎麼住是彆人的自由,她家不住在海邊,也沒有管那麼寬的閒心,自然不會評頭論足的多說什麼。
“我口味還是挺正常的。”戚挽傾笑了笑,才繼續道:“這裡搬的是邪修的台子,我看著好看,就搬回來了。”
“魔尊好雅興。”池硯喔了一聲,她就說,這魔尊是個癲子吧,好的不學學壞的,什麼瘋就玩什麼。
“和你說這些也沒用。”戚挽傾打量了一會兒池硯的表情,才有點玩味的開口,聲音輕磁散漫,可話語中的內容卻是不容置喙的惡劣。
“我把你鎖起來給我逗趣吧。”
“跳舞助興,唱唱小曲,想來感覺會很不錯的。”
“魔尊請自重。”池硯眉心一跳,垂下眼簾,她其實挺無所謂的。
不損傷實力,不死,怎麼折騰都行。
“這算是默認了嗎?”戚挽傾將麵頰貼到了池硯眼前,有點好奇地詢問。
池硯卻沒有回答他這個話題,反而是拐了個彎,詢問起了另一個問題。
“容子期呢?”她來了魔界,怎麼說也得同容子期見上一麵吧。
不然說不過去。
“他去萬魔窟逗小鬼玩了。”戚挽傾沒繼續追問池硯是否願意被他鎖起來的問題。
左右他隻是問問,又不是真的要聽取意見。
意見他又不愛聽,他隻是單方麵通知。
“你想見小未婚夫嗎?還是彆了吧。”戚挽傾伸出修長的手指挑起了池硯的一縷長發在手邊把玩道:
“少魔君那小書呆子沒意思得很,見他有什麼意思,不如見我。”
“他玩小鬼,我玩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