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歡宗緊鑼密鼓地布置起了收徒大典的儀式。
而池硯表示,合該如此,她天之驕子,不乾扮豬吃老虎的事。
扮豬吃老虎的重點在於的不是扮豬,而是擁有足夠的底牌,
池硯一直沒說過,測靈盤雖然測出了她是冰風雷水火五極品天靈根,但實際上她還擁有一條變異的暗靈根,
但由於靈根屬性的問題,被定義為了隱靈根,而她這條隱靈根一直都沒有被測出來,池硯也就一直都沒說過。
隱靈根可以作為她的一張底牌,而她上輩子修煉的十階異能,如今已經恢複了全部威能,雖然比修真者的力量體係弱,但亦可以當做她的底牌。
除此之外,她還有宗門給的護身符,師尊危瑾之給的保命一擊。
池硯不缺保護與資源,那她就要表現出配的上保護與資源的能力。
隻要她足夠強,就沒有在正道四大宗門之一的宗門扮豬吃老虎一說。
而且扮豬吃老虎久了,容易把自己真的變成豬,池硯沒有被不如她的人踩一腳的興趣。
合歡宗護她一個小弟子的能力還是有的。
收徒大典當日,
霞光萬道,雲騰鶴唳。
合歡宗門,有仙者駕鶴,有仙者禦劍,紛紛前來道賀。
師尊危瑾之已經在正殿端坐好了,池硯則被安排到了殿門口接待迎賓。
說白了就是出去陪笑,
讓來的其他宗門長老掌門或者是其他的長者來瞅一瞅池硯這個晚輩,順帶認認臉,免得日後打人的時候誤傷友方有靠山的硬茬子。
池硯麵頰上帶著久不見陽光,缺乏氣血的蒼白,發間被一條青色綁帶束縛,
身著淺青色法衣,法衣之上繡著專屬於親傳弟子的暗紋,在大殿門口接待貴客。
“賀合歡宗耀啻道君收關門弟子,萬劍宗代表,萬劍宗掌門玉清真人攜幼女餘冉冉來賀,送地階法器玉清扇一柄。”
聽到弟子的揚聲通報,池硯尋聲望去,就見一須發皆白的道人牽著個和她年紀差不多大的小女孩,身後跟著個負劍少年走入大殿。
道人生的慈眉善目,存在感並不高,反而是他牽著的小女孩格外出挑,身著紅底燙金的法衣衣裙,眼尾上挑,眉目斜飛,頗有喧賓奪主的傲慢。
想來這位就是《驚世女仙》女主餘冉冉了,確實不負她書中前期未被穿越者占據身體的驕縱之名。
池硯沒多看對方,現在的餘冉冉,眼高於頂,不知收斂,不足為懼,隻待未來穿越者來了,才能瞧出幾分深淺了。
她彎腰做了一個躬身邀請禮,迎接萬劍宗掌門、餘冉冉和他們身後帶著的少年。
餘冉冉餘光瞥了池硯一眼,上挑的眼眸中帶上了幾分輕漫,不過是個凡俗界來的土包子,辦什麼收徒大典,真煩。
一揚滾邊燙金的裙邊,無視池硯躬身邀請的手,翻了個白眼從池硯身邊跨了過去。
緋紅的裙麵擦過了池硯蒼白的手背,由於餘冉冉衣服上的配飾掛件太多,
裙麵上的金屬配鏈直接掛在了池硯的手背上,隨著餘冉冉走動,池硯的手背一道血口子就被餘冉冉的裙麵配飾給劃了開來。
蒼白手背上的血液一滴滴打落在地,池硯卻沒有多少情緒,她是故意的,煉氣六層的她躲個連煉氣都沒入的小女孩的莽撞之舉,沒有半點難度。
但她就是沒躲。
不過一點皮外傷,靈力一抹就會消散,卻能給未來的不合埋一條線,不虧。
她就是想讓人記住,萬劍宗掌門之女,飛揚跋扈,缺少教養。
而且她也沒做錯,現在的餘冉冉,確實沒多少禮教。
“賀合歡宗耀啻道君收關門弟子,衍行宗代表,衍行宗長老太倉真人攜衍行宗大弟子江卿年來賀,送地階聚靈陣一座”
“賀……”
……
來往的人群流不斷,皆將剛剛萬界宗掌門之女的所作所為收入眼底。
他們本以為小孩子摩擦沒什麼關係,就是主人家慶賀當天讓主人流血,多少有點不地道了。
但沒想到那萬劍宗的掌門之女沒有絲毫歉意,反而還冷嗤一聲道:
“野丫頭就是上不得台麵,沒長眼嗎?把我裙子都弄臟了,這可是我爹新給我定做的法衣。”
餘冉冉的話未說完,便被一邊的萬劍宗掌門玉虛真人給扯住了,可惜餘冉冉嘴太快,話還是說完了。
餘冉冉的聲音不算低,大家都是修仙者,耳力俱佳,不由紛紛蹙了眉頭。
玉清真人暗罵一聲完球,臉色一片鐵青。
“萬劍宗師姐,麻煩注意言詞。”池硯聲音沉穩而安定道,她沒有同餘冉冉辯駁什麼,真要辯駁起來,反而落了下風。
修仙者們長了的,不僅僅是耳朵,還有神識,孰是孰非大家心裡都清楚,餘冉冉所作所為確實過分,池硯隻是沒有躲避而已。
萬劍宗掌門的表情扭了一下,恨鐵不成鋼地捶了一下女兒餘冉冉,一臉賠罪的望向了池硯道:
“小友抱歉,小女年紀小,口無遮攔,冉冉,快同小友道歉。”
“她算什麼東西!要我道歉!”餘冉冉聽親爹讓她堂堂掌門之女給個鄉野出來的丫頭道歉,一下子就炸了。
跟在萬劍宗掌門和餘冉冉身後的負劍少年後退半步,低眉斂目,不發一言。
“無需萬劍宗師姐道歉,是我自己不小心刮蹭破了。”
池硯沒再等萬劍宗父女兩人做出補救措施,把事情直接定性,讓餘冉冉的性情在全修仙界的大人物麵前出了回名。
“算你有點眼色。”
餘冉冉見池硯退避,沒讓她道歉,她一下子神采飛揚起來,帶著些嬰兒肥的下頜也揚了起來,恨不得把下巴抬在池硯的人頭頂上。
她就是討厭池硯,憑什麼池硯和她都是廢物五靈根,池硯能拜大乘修士為師,
而她卻隻能是揚名修仙界的廢物,嗬,池硯不過是個鄉野丫頭罷了,能拿什麼和她比。
還不待餘冉冉再想下去,萬劍宗掌門的一巴掌就扇到了她的臉上,“逆女,不知所謂。”
說完他衝著池硯拱了拱手,從懷中摸出了一隻儲物袋,塞到了池硯手中,歎息道:
“這裡是我替小女的一點賠償,是我教女無方了。”
玉清真人是真的想不通,他女兒怎麼就這副德行,還屢教不改,明明他女兒小時候還很乖巧懂事的。
現如今卻變成這副樣子,還真是讓人頭疼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