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撕漫的身體出問題了。”池硯下了結論道。
“嗯,他的異能升八階必須要在十月底完成,如果十月底他沒辦法升到八階,那他的身體將無法承受接下來的急劇暴漲的異能。
那他最多就隻能再活三年了。”傅書嶼歎了口氣,雖然他很討厭霍撕漫這個情敵,卻也無法否認霍撕漫這個人的強大。
他覺醒的異能情況特殊,屬於時空雙類,受到了官方的各方麵加持。
官方會讓他在關鍵時刻逆轉時間,因而他的異能能力以及等級都是受官方保密與管轄的。
霍撕漫的異能必須要在十月底達到八階嗎?池硯垂下眼簾,將眸中的情緒完全遮掩了起來。
現在最高的喪屍等級無非就是池硯見到的六階,去哪裡找能升到八階的喪屍晶核。
其他等級還能用喪屍的異能晶核往上堆,但八階是人類生命層次進化的關鍵時刻,是容不得作弊的。
若是放在末世中後期,想要找到能夠晉升八階的喪屍雖然困難,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
可現在是922號,末日降臨無非一個多月,去哪裡找那麼高級的喪屍晶核?
霍撕漫現在走的,可能是一條走向死亡的不歸路,完全停不下來。
“去h市。”池硯清婉的眸子半闔著,聲音溫沉吐字輕緩道。
h市絕對有大問題,
現在的她就算吸收了霍撕漫給她的喪屍晶核,暗係異能也無非堪堪突破六階,風係異能在五階巔峰沒動,其他係異能動都沒動一下。
讓她去闖h市,還是差了一點的。
但霍撕漫不一樣,現在的全國範圍內,能找到幫他突破並活下來的契機就隻有h市了。
“嗯,他已經去了h市了。”傅書嶼攏緊了池硯,有點失神,他嗓音有點嘶啞道:
“關鍵時刻,我會推他一把的,放心,他不會有事。”
討厭霍撕漫,傅書嶼甚至有點想讓霍撕漫立刻去死。
包括傅子野也一起,都給他去死。
末世每天死的人那麼多,多他們一個不多,少他們一個不少,為什麼下一個去死的就不能是他們?
眸色一點點變沉,墨色的鴉羽將傅書嶼瞳眸中全部的晦澀清晰壓下,抿唇鬆開了攏著池硯的懷抱,
轉了身形,倒入了池硯的懷中,靜靜地凝視著池硯白皙流暢的側頰線條與殷紅的唇角,
喉結不自覺輕滾了一下。
傅書嶼仰頭側眸,白熾燈的燈光刺的他眼眶發酸,白皙的手背翻轉覆蓋在了麵頰之上,有點不敢再多看池硯。
看多了阿硯,他就容易心生妄念,會忍不住想傷害她,把她鎖在床頭或者籠子裡,
隻能讓他一個人見到。
他知道這樣是不對的,
可對不對的,有那麼重要嗎?
低笑了聲,卷雅的輕笑自傅書嶼捂著麵頰的指縫間流淌而出,帶著幾分若有若無的瘋感。
唉,算了,他還是不想看到阿硯討厭他,
把魏緒忽略也罷,無數次想捅死傅子野又停手也罷,
又或者是幫霍撕漫也罷。
隻要能博她一笑,怎樣都是值得的。
“彆笑了,笑得一點都不好聽。”池硯溫涼和婉的麵頰如玉,垂眸將傅書嶼的動作收入眼中。
伸手撫弄著傅書嶼的發絲,輕柔中帶上了幾分安撫。
傅書嶼的異能很罕見,是特殊空間係,
特殊空間係,不僅能夠用於戰鬥,還能簡單的儲存些物資,最重要的是它還能夠跨空間傳送。
說起來還真是奇,傅書嶼原本獲得的異能不是特殊空間異能,而是水木雙頂尖異能,
但水木頂尖異能變異成了特殊空間異能,成為了官方的半個國寶。
他這種情況,算是除自我覺醒異能和異能團覺醒異能倆種方式外,最特殊的一類異能成型方式了。
“我笑得不好聽,那傅子野笑得好不好聽?”
傅書嶼在手掌覆蓋下的目光沉色愈重,聲音雖然是一如既往的倦怠,其中卻夾雜了幾分讓人不易察覺的寒意。
“都不好聽。”池硯揉著傅書嶼的發絲用了一點力,扯的傅書嶼頭皮都有點疼了。
但他反而是低低的笑出了聲,
“不好聽就好。”傅書嶼鬆開了覆麵的手,將麵頰麵向了池硯的懷抱,一手撐起,順著池硯扯著他頭皮的力道仰起,
在池硯的鎖骨處落下了一吻。
“死了的前男友我勉強能接受,霍撕漫也能忍,傅子野也勉強能忍,但彆逼我發瘋。”傅書嶼眸色很淡,卻能讓人清晰的看到他平靜表麵下的暗流湧動。
傅書嶼完全撐起了身體,在池硯的鎖骨處輕咬了一口,聲音低緩中帶了幾分曖昧道:
“阿硯妹妹,你說有沒有能讓人遺忘的異能?”
“比如我做點彆的,再讓你遺忘,你會記得我做過什麼嗎?”
這是正經人會乾的事嗎?池硯服了,大寫特寫地服。
傅書嶼和池硯倆人的身體距離太近,池硯後退了點,一把推開了傅書嶼的麵頰道:
“彆抽風。”
“哦。”傅書嶼一下子又趴了下去,跌入了池硯的懷中。
雖然他真的想用手底下人的遺忘類異能試試看,他若是對阿硯做了什麼,阿硯沒發現還好,阿硯若是發現了,那正好,
他就不用再磨著了。
可惜,阿硯不讓,被阿硯製止了。
2050年101,陽光刺的人眼眶發酸,有點想哭。
國慶節了,這國慶過的大家夥都慘淡了不少,
還好官方足夠給力,把人類幸存基地用十多天的時間就全麵建設起來了。
不然大家夥今年的國慶就得和喪屍共舞,共同度過一個歡騰的國慶,深刻的感受一下速度與激情了。
殘破的世界中,他們於廢墟之上建立新的家園,於敗土之上鍛造希望,
北方基地的城牆上,一麵麵紅旗在飄揚,而城牆之下,人頭攢動。
有年幼瘦弱的小孩,年長頹靡的大人以及撐著一把骨頭,有上氣沒下氣的老年人。
他們皆是滿懷憧憬的望著北方基地上插著的一麵麵紅旗,望著這一張張旗幟,似乎也找到了一點在末世繼續掙紮下去的勇氣。
“爺爺,我好餓,我們還能活下去嗎?”不大的小男孩仰著頭,目露希冀的望著高牆上的一抹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