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暢通無阻地進入住院大樓,根據夏浩手下提供的病房信息,直奔軒政華所在的樓層。
病房門口,軒政國的人正焦急地催促著護士,試圖儘快辦理完手續,看到王貴平帶著人闖進來,他們臉色大變。
“王貴平!你想乾什麼?!”領頭的人厲聲質問。
王貴平沒有廢話,直接揮拳衝了上去,夏浩的手下也緊隨其後,與軒政國的人纏鬥在一起。
病房門前一片混亂,王貴平身手狠辣,招招致命,幾下就將擋在門口的人放倒。
葉空在王貴平清開道路後,腳步沒有絲毫停頓,徑直走向病房門,他伸出手,輕輕地推開了門。
病房裡,一個瘦弱的老人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身上插著各種管子。正是軒雪菲的父親軒政華。
葉空站在病床前,靜靜地看著床上昏迷的老人。
門外的走廊上,夏浩的人手與軒政國的手下仍在激烈纏鬥,但隨著李虎勝和王貴平的加入,戰況呈現一邊倒的趨勢。王貴平一馬當先,拳腳如風,每一擊都帶著沉重的力量。
將那些試圖阻攔的打手們砸得東倒西歪,他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今晚壓抑的震驚與怒火,在此刻得到了儘情的宣泄。
他像一頭被激怒的猛虎,每一次出擊都帶著雷霆萬鈞之勢,讓軒政國的人根本無法近身,夏浩則指揮著手下,形成一道銅牆鐵壁,確保葉空不受任何乾擾。
李虎勝的人也迅速到位,他們動作乾脆利落,迅速控製了局麵,將軒政國的人團團圍住,斷絕了他們的退路。
就在醫院內部一片混亂之時,軒政國在家中焦躁不安,他接到眼線的彙報,得知夏浩、王貴平,甚至連李虎勝的人都帶著那個“傻子”葉空闖入了醫院,目標直指軒政華的病房。
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讓他本就因李陽之死而驚懼的心臟,瞬間跌入冰窖。
“該死!他們怎麼會知道軒政華的病房!”軒政國猛地將茶杯摔在地上,碎片四濺。
他知道,軒政華是自己最大的籌碼,一旦軒政華落到葉空手裡,或者萬一他蘇醒過來,自己將徹底失去對軒雪菲的掌控,甚至可能麵臨軒家的反噬。
他顧不得其他,立刻撥通了一個絕密號碼:“我是軒政國!立刻!馬上!給我調動軍部的人,前往第三人民醫院!”
“目標是阻止一切試圖帶走軒政華的人,必要時,可以采取強製措施!”軒政國聲音嘶啞,帶著前所未有的歇斯底裡。
他知道,聯係軍部是冒著巨大風險的,但此刻他已彆無選擇,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和性命,他必須鋌而走險。
病房內,葉空並未理會外界的喧囂,他緩緩轉過身,看向夏浩和王貴平。
王貴平正準備上前,卻被葉空一個眼神製止。
“你們在外麵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進來。”葉空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夏浩和王貴平對視一眼,雖然心中充滿疑惑,但都選擇了無條件服從。
夏浩點頭道:“葉少放心,除非從我們屍體上踏過去,否則沒人能靠近。”
王貴平也沉聲應道:“葉少儘管放心,外麵交給我們。”
兩人帶著人手退出了病房,將門輕輕帶上,隻留下葉空與軒政華在病房內。
葉空走到病床邊,他沒有使用任何醫療設備,隻是伸出手,指尖輕觸軒政華的手腕。
他閉上眼睛,一股常人無法察覺的奇異波動從他指尖發出,瞬間蔓延至軒政華全身,片刻後,葉空睜開眼,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寒意。
“十七種組合毒素軒政國,你真是好狠的心。”葉空低聲自語,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意。
他已經探查清楚,軒政華體內被注射了一種極其複雜的毒素組合,每一種毒素單獨拿出來並不致命。
但十七種混合在一起,卻能精準地破壞人體各項機能,讓人陷入深度昏迷,且無法被常規醫療手段檢測出來。
這是一種慢性折磨,也是一種無形的掌控,軒政國不僅想奪取軒家家產。
更想通過這種方式,徹底控製軒政華的生死,從而拿捏軒雪菲,葉空不再遲疑,他從口袋裡取出一個小巧的布包,裡麵赫然是數十根細如牛毛的金針。
這是鬼穀醫門秘傳的“鬼穀十三針”,非鬼穀傳人,不可得其精髓,葉空拿起金針,動作行雲流水,精準地刺入軒政華頭頂、頸部、胸腹、四肢等各處穴位。
他的手法快如閃電,每一針都帶著獨特的韻律,仿佛在演奏一曲無形的樂章。
隨著金針的刺入,軒政華的身體開始出現細微的顫動。葉空指尖輕撚,金針發出微弱的嗡鳴聲,一股股肉眼不可見的能量,隨著針尖沒入軒政華體內。
大約五分鐘後,軒政華的皮膚開始滲出黑色的液體,這些液體帶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臭味,迅速腐蝕著床單,發出“滋滋”的聲響,甚至連空氣都仿佛被這股惡臭所汙染。
葉空眉頭微皺,但動作絲毫不停。
他持續催動真氣,將軒政華體內的毒素一點點逼出。
隻見黑色的液體越來越多,甚至在病床周圍形成了一小攤,散發出的強烈腐蝕性讓地板都開始冒出白煙。
又過了約莫十分鐘,當最後一滴黑色液體從軒政華的指尖排出,葉空才收回金針,輕輕吐出一口氣。
他看向軒政華,老人的臉色雖然依舊蒼白,但呼吸已經變得平穩有力,身體也不再顫抖。
就在葉空準備收拾金針的時候,軒政華的眼皮顫動了一下,隨後,他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眼神有些迷茫,但很快就聚焦在葉空清俊的麵龐上。
“你是葉空?”軒政華沙啞地開口,聲音微弱,卻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驚喜。
葉空微微頷首,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
“軒老爺子,您醒了。”軒政華的目光逐漸變得清晰,他掙紮著想要坐起來,卻發現渾身無力。
葉空扶了他一把,讓他靠在床頭。
“我怎麼會在這裡?我不是。”軒政華試圖回憶,但隨即,他眼中充滿了憤怒和痛苦。
“軒政國!這個畜生!”軒政華猛地握緊拳頭,雖然聲音虛弱,但語氣中卻充滿了無儘的恨意。
“我感知到了!我昏迷的這些日子,我什麼都知道!”
“我聽到他每天在我耳邊說,說我軒家要完了,說雪菲必須嫁給李陽,說隻有他才能救軒家!他甚至還偷偷給我注射藥物,讓我無法蘇醒!”軒政華喘息著,眼中淚光閃爍:
“他控製著我的治療,控製著我的生死,他以為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他想奪走軒家的一切,他想害死我!這個狼心狗肺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