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見我不說話,都沒有好的辦法,我已經成了他們的主心骨,我在思考的時候自然不會有人打擾,眾人一時間都陷入了沉默。
“彪哥,按照你們的辦法做吧,我們把頭上這床毯子給弄下來!”我最終決定鋌而走險!
“這毯子離地麵最少有五米,我們試過了,這破布不知道什麼做的,連槍都打不爛!”馬彪皺眉說道。
“說得也對,太高了,夠不著哈!”我抬頭看了看這麵黑旗,預判了高度,說道:“或許我們可以再疊一回羅漢!”
幾個人像看白癡一樣看著我,最後嚴豹說道:“大師,我們站起來都費力氣了!”
“你們說的什麼飛毯、什麼大旗?”瞎子問道。
“頭頂上,有塊黑布在飄啊飄的,必須靠那塊布嚇退僵屍我們才能逃出去!”馬彪耐性好,對著瞎子說道,要換了我根本懶得搭理瞎子。
瞎子抬頭看了看,放棄了,他眼前全是黑布。
“你們試過把下麵的洞口堵上嗎?”我問道,棋子自己就飄起來了,這不大科學,也許跟洞下麵的東西有關聯。
“我們也想堵,可這玩意兒兩尺寬,拿什麼堵啊?”嚴豹說道。
兩尺寬?沒辦法堵?
我上下打量嚴豹:“要死要活就看你的了!”
“彆看我,我腰圍不大!”嚴豹眼神閃躲,縮回了肚子。
“豹哥,嚴爺,這個時候你就不要謙虛了,把你的屁股貢獻出來吧!”我說道:“兩尺的洞口,那麼大的石筍我們可抬不動,就算能抬得動,我們也弄不斷不是?”
“豹哥,你就當坐了一回高級馬桶,一會兒就完事了,這可是幾條人命啊,包括你自己的!”馬彪也說道,說得仿佛嚴豹不貢獻出他那磨盤大的屁股就是背信棄義一般,連魏三眼中都帶有一份期盼。
“那洞裡可是邪得緊,你們都知道,時不時的冒白光出來,那白光,那白光,我怕我屁股受不了啊!”嚴豹眉頭皺起,望著洞口一臉的驚懼。
“這幾天井口一共冒過幾次白光?”我問馬彪。
“三次!”馬彪說道:“隻不過大多數時候我們在睡覺,沒看著的不知道有幾次!”
“頻率不高啊豹哥,反正橫豎都是個死,我要有你那麼個得天獨厚的屁股,我毫不猶豫就上了,你看…?”我轉頭對著嚴豹說道。
“這樣,我們脫件衣服把它蓋上不就結了嗎?”嚴豹說道。
果然是忙中生亂,這麼簡單的辦法我們竟然都沒有想到。
誰來脫?
我是不能脫的,一脫裡麵的錢背心就露出來了,肯定讓這幾個人笑話;瞎子也不行,他裝神棍穿的是長褂。
如此一來隻有在馬彪嚴豹和魏三幾人中選了,馬彪嚴豹都是大佬級彆,如此就隻有魏三了!
“三兒,你看瞎子穿的是長褂,隻有你脫衣服了!”我強擠了笑容,和藹的對著魏三說道。
魏三不答話,轉頭看嚴豹,嚴豹一板臉道:“照大師說的去做!”
魏三苦著臉放下了背包,放下了槍,一顆顆解開迷彩服扣子,把上衣脫了下來,裡麵居然穿了胸罩!
幾個人的目光全部聚焦到魏三身上,眼珠子掉落一地。
魏三從腿上拔出匕首往胸罩上連刺了幾下,匕首紮在上麵“當當”作響;魏三擠出了個難看的笑容說道:“裡麵是鋼的,防彈,這個不是那個,這個是…護胸!”
人才!讓我不得不佩服的人才!
我們幾人扯了衣服,蒙到井口之上,衣服沒有反應,完好無損,可是那大旗也沒有異常,照常飛揚。
“衣服估計太薄,沒用啊,豹哥,還是你上吧!”我們把衣服按死在地上,我抬頭望著頭頂的黑旗對著嚴豹說道。
正說著,黑旗忽然有了動靜,底部如同漩渦一般緩緩旋轉起來,越來越模糊,最後形成了旋轉的黑霧,井口也透出微光來!
幾個人都發現了異常,本能的就要遠離井口。
“都彆動,試試這白光能不能弄壞衣服!”我咬牙切齒的喊道。
幾人都是江湖上打滾的人物,沒一個孬種,我們四個緊緊將衣服按在地麵,瞎子在不遠處念阿彌陀佛!
白光越來越強盛,透過遮蓋的衣服直接連接到了頭頂大旗上,我們隻覺得透體生寒;白光斂去,衣服完好無損,我看到又是一道白影被大旗吸入進去,又是一聲慘嚎!
“你們看見了沒?”我問他們幾個。
“看見什麼沒?”嚴豹問,魏三馬彪也疑惑的看著我。
“白光裡有鬼,被吸到棋子裡麵去了,你們看到的棋子裡噴出來的冤魂估計就是從這裡吸上來的!”我說道:“這旗子是在釣魚呐!”
“棋子還會釣魚?”嚴豹說道。
我們都抬頭看著頭上的棋子,白光斂去,黑旗底部也平靜了下來。
“豹哥,上,該你的屁股大顯神威了!”我又催促道:“如果你的屁股能讓這破旗掉下來,我們逃出生天的話,我出去了一定給你偉大的屁股塑像供起來!”
“對,還要蓋個股神廟,估計好多人會朝拜!”馬彪見多識廣,不知道這樣做會不會引發股市動蕩!
嚴豹把魏三的外套拿起來裡裡外外仔細檢查了一遍,確定各個地方都沒有破損,這才將外套丟給了魏三,魏三麻利的穿好將護胸遮了起來。
“行,為它塑像,我豁出去了,不過你們要拉著我,千萬彆讓我掉下去了!”嚴豹走到井口,一扭身對著井口坐了下去,頓時把井口遮了個嚴嚴實實。
我們都抬頭看著頭頂的破旗,破旗還是飄啊飄。
“靠,沒用,塑像是沒指望了!”嚴豹曲起身子坐在井口,竟然一臉享受:“真他娘的涼爽,比空調還要舒服!”
嚴豹說完閉上眼睛,舍不得起來了,我們各個犯愁,不知道怎麼才能把這該死的破布弄下來。
“嗚…嗚…!”嚴豹坐在井口上哭了起來,眼淚都出來了!
“怎麼了豹哥?”魏三拉著嚴豹的手問道。
井口陰氣濃鬱,嚴豹估計是又瘋了,我正要過去抬手扇嚴豹的耳光,嚴豹又開口了!
“我想家,我想媽媽了,嗚…!”嚴豹哽咽說道:“大師,不要打我,我沒瘋!”
我抬起的手停在了半空,隻聽瞎子說道:“你們聞到沒?什麼東西真他娘的臭!”
瞎子眼瞎,感覺靈敏,聽瞎子一說,還真是有股臭味傳來,根源好像就在嚴豹身下的井口裡。
“哇…啊……!”嚴豹哭得更厲害了,說道:“坐馬桶習慣了…,沒忍住!”
“啪!”我耳光還是落到了嚴豹臉上,嚴豹的哭聲戛然而止。
我終於知道嚴豹為什麼突然就想媽媽了,原來是找到了小時候的感覺了。
你說你拉褲子就拉褲子吧,這原本跟我也沒多大關係,但是缺少糧食,舍不得拉硬憋了幾天的東西實在是臭不可聞。
“三兒,快拉我起來!”嚴豹對著魏三說道,魏三拉著嚴豹,想想後單手捏住了鼻子。
我們幾人紛紛避開,離嚴豹遠遠的,魏三扶著嚴豹向祭台邊上走去了,一路走一路留下一條黃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