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沒有方向了,沒根在到哪裡都沒有歸屬感。
我要捉鬼,爭取早點湊個十個,好回去完成任務,雖然七爺給我的任務是拆牆,但這個任務我還是比較喜歡的!
問題來了,哪裡才有鬼?
方案一:打聽哪裡有新死之人,趁著人家剛死懵逼的時候捉了塞袋子裡;但我估計交任務的時候人家多半會告狀,到時候得不償失!
方案二:反正是鬼,貓啊狗啊都可以湊湊數;這個辦法倒是好,也沒質量要求,可惜我還陽後就是連蚊子的魂魄都沒見過,可能動物鬼魂去的是另外一個地方,剛才忘記問七爺了,當年他是如何勾了孫悟空的魂?
方案三:瞎貓碰死耗子一般四處轉悠,這個辦法隻有傻鳥才用得上,茫茫人海中要跟鬼來個偶遇,不會比上廁所忘帶紙的幾率大出多少來。
如今我確實沒有好辦法,隻有選方案三,傻鳥就傻鳥了,但傻鳥也不好當,長這麼大我沒出過遠門,再說了沒身份證出門也不方便,得找個向導!
可是向導的人選又成了問題,第一,誰願?第二,誰敢?
符合這兩條的倒是有這麼個人:瞎子!瞎子需要導盲犬,我需要瞎子,這也太不像話了!
李興權倒行,那玩意兒敢玩鬼,可是人家陷進溫柔鄉不願意拔出來怎麼搞?
我想了半天也沒有結果,便不想了,起身向城裡走去;街邊睡久了,野外睡不慣,主要問題是蚊子太多,山野間的蚊蟲體痩嘴長,叮一口就是b罩大小的包,街邊我還存有兩盤蚊香。
我沿著寬闊的馬路一直走了兩個小時,漸漸房屋多了起來,我越走越是熟悉,很快便到了我長駐的地盤。
“乾啥呢?讓讓!”我走到時常睡覺的地方,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娘的,趁我不在,居然有人霸占了我的家!
我本身低調的性格決定了我的家不可能太過奢華;我好歹也算有點錢,在這個市裡麵也算得上是個名人了,再睡冰冷的大街了也不像話,於是我最近都是睡在公園的樹蔭下麵;家當我也添置了,買了竹席,買了枕頭,白天起床用塑料紙裹好放樹叉上。
那個人望著我一臉疑惑,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看啥?席子,我的;枕頭,我的!女人,你的!”我也無語,這人一點覺悟也沒有,主人回來了還想賴著不起來。
“花哥…是李,城裡最有名的那個乞丐!”那叫花哥的男的睡了我的席子,用胳膊肘半撐了身體,身體後麵冒出個女人腦袋來;女人年紀不大,說話聲音也不大,發絲淩亂,好像剛跟人打過架一樣。
“來我這睡覺還帶了家屬啊,嘿嘿,剛才你們在乾嘛啊?”我的確好奇,剛才就看見了,一直很好奇,深更半夜不睡覺,你說他們兩個人在我席子上亂滾個啥?
“趕緊滾,不然老子弄死你!”花哥臉上神情很不自然,其實他的意思我明白,不就沒穿衣服嘛,有啥好難為情的。
“我家,這是我家!”我一本正經的看著他,這小子的確有幾分模樣,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
“哥,我求你好不,你就是不轉身你起碼也閉個眼啊,我背後這個怎麼起來啊?”花哥硬的不行來軟的。
“哦,早說唄,話說回來,你這女人,真不咋地!”我不屑的說道,這女人比起我師姐真是天壤之彆。
我默默地轉身,閉眼,身後稀稀索索的聲音響起;又過一會,我腦後一陣劇痛,轉過身來,隻見花哥拿了半截板磚站在那裡,一臉錯愕,剩下半截板磚掉在地上。
媽的,這孫子來陰的,還好我身體裡有鋼筋,防震!
“嘿嘿,兄弟腦袋真結實!”花哥臉上尷尬,拿了半塊板磚手足無措。
“不知道你腦袋有沒有這麼結實,我們比比怎麼樣?”我隨手撿起地上的半塊磚,抬拍上了自己腦門;媽的,用力過猛,半塊磚拍得粉碎,我暈了……!
“師兄,師兄!”迷迷糊糊中我好像聽見有人叫我,我睜開眼,隻見瞎子把我摟在懷裡,他的呼喚聲讓我感動不已,可他不該一把鼻涕一把淚,更不該鼻涕眼淚落我一臉。
“瞎比!”我一把推開瞎子,抬手一氣亂抹,完了,抹散了,齁鹹!
“師兄,你終於醒了!”瞎子嗚咽道:“我還以為要給你唱引魂調呢!”
瞎子笑了,拿手抹掉眼淚鼻涕,在我臉上胡亂摸索,更鹹了!
“那個調調你也會,那可是此人非人原創,還沒麵世呢!”我很好奇。
“我見過他,在橋洞下麵我聽他唱過,學會了!”瞎子說道。
我此時在房間裡麵,燈光曖昧,牆上掛了裸身女鬼照,原來我躺彪哥這裡來了。
“我怎麼來這裡的?”我很好奇,我不相信是瞎子帶我來的。
“撿垃圾的撿回來的!”瞎子說道。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是垃圾嗎?”我火了,睡垃圾桶邊上的未必是垃圾,就如充氣的未必是氣球一個道理。
“真的,早上一大爺跑過來通知說師兄暈在公園裡麵了,彪哥叫大權他們去把你抬回來的,不過師兄,你真猛!”瞎子說著一臉崇拜!
“小事,不值一提!”我心裡想著,不就拍碎塊磚嘛,有什麼了不起的,大驚小怪!
“不是說這個啊師兄!”瞎子崇拜神情不改。
“那說哪個?”我也納悶了,昨晚我也沒有英明神武,蕩氣回腸啊!
“大全回來說師兄是操勞過度!”瞎子說道:“大全說了,地上光氣球就有七八個!”
“什麼氣球?”我還是不懂。
“防漏氣球!”瞎子嗬嗬乾笑。
“那到底是什麼鬼?”我最恨說話跟打啞迷一樣的人,尤其是說話跟打啞迷一樣的瞎子!
“杜蕾斯!”瞎子這回沒有廢話,直接說了出來。
早說嘛,杜蕾斯我又不是不懂:用了甜味的杜蕾斯後,女方的嘴唇招惹了蜜蜂、對不起,小“蝌蚪”們,這裡是死路!
可杜蕾斯跟我又有什麼關係,長這麼大都沒有用過,完了該死的花哥讓我背了黑鍋!
鬱悶也沒什麼用,我起床出了房門,走道裡姑娘們見到我都叫道:“李爺!”
我覺得姑娘們眼中多了一些東西,難道是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