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隱看著大弟子靳一刀,這個弟子是他最滿意的一個,說話又好聽,也很懂眼色。
“既然如此,就讓他留下打雜吧。”
林慕然被安排做了雜役,而且是最累的活,倒馬桶,打掃衛生,取水。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就成了個乾雜活的,但是他也不敢出去,一是這裡外麵沒有路,隻有一根繩梯,看著害怕,二是怕被青雲派抓到。
洞裡的其他人都忙忙碌碌的,每天都有人上上下下,他想問,但是沒有人搭理他,誰也看不上這個剛來的小子,就連獨孤隱也懶得跟他說話。
林慕然就這麼憋屈的留了下來。
方知意則是鬱悶的等著那些工匠加蓋房屋,平整練習場,他沒想到,古時候的效率如此低,不過他倒是沒有閒著,除了製定教材外就是下山去到城裡到處瞎逛,一邊打聽江湖傳聞一邊考察市場。
三個月過去,幽州武校終於完工了,方知意攢的銀子也都花了出去。
這天學生們一如既往的爬上來彙報學習進度,然後由何無歸陸昭然給他們派飯,方知意糾正著他們的動作,學生們也比較懂事,還知道給獨孤隱帶飯菜下去,不過林慕然就沒有這麼好的命了,他一不是學生,二不敢爬繩梯,於是隻得吃些剩的,這讓他的內心開始扭曲起來。
“不好了!”剛剛下去的一名學生手腳並用的爬了上來。
方知意挑眉:“怎麼了?”
“那個,那個獨孤前輩死了。”
“啊?”方知意有些納悶,原劇情獨孤隱挺能活的啊,怎麼會就突然死了?
“前輩是被毒死的!”又一個人爬上來,方知意記得她,叫薑柔。
“嘶”方知意的眼神在他們身上梭巡。
薑柔繼續說道:“他的秘籍不見了,而且,我們有一個人也不見了。”
“誰?”大家都緊張起來,但是經過清點,所有人都在這裡。
趙陽突然想起來:“對了!跳崖的那小子!”
眾人紛紛想起那個眼神猥瑣的家夥,總是神神叨叨的,說的話他們也不太聽得懂。
“奇怪,他是怎麼跑的呢?”薑柔百思不得其解。
方知意讓他們彆想了,天命之子,哪怕繼續跳崖估計也死不了。
既然能白嫖的地方沒了,方知意正好帶著他們回到了剛建好的武校,隻不過暫時沒有被子和床,這些都是小問題。
就在他們走後,角落的石頭水桶裡,一個人緩緩爬出來,看著空無一人的山洞,拿出了手裡破爛的秘籍,哈哈大笑起來。
安頓好學生們,方知意若有所思的看向小黑,自從上兩個世界以來,小黑給他提供的信息正在逐步減少,並且常常保持著一副思索的模樣。
不過想想以往它好像也沒提供過太多幫助,最多就算是一個移動監控,方知意也釋然了,現在這監控也有時不靈敏,正常。
自己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身為前任魔教左使,方知意還是有些人脈的。
當看見方知意出現在自己店裡,笑彌勒的眯成縫的眼睛微微抬了抬。
“方左使,來我這裡有何貴乾?”
方知意也不扭捏,大大咧咧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找你幫個忙。”
“哦?你居然還有事要找我幫忙?稀奇得很啊。”
方知意扔出碎銀:“廢話少說,我要你派人跟蹤一個小子。”
“嗯?”笑彌勒看著桌子上的散碎銀子,臉色並不好看,肥厚的手掌盤玩著一對鐵核桃,“方左使如此落魄?我這裡可不是包打聽。”他的意思很明確,要他做事,錢要給夠。
方知意也明白這點,但是他實在是沒錢了,笑彌勒經營著一個江湖的地下情報網,不過名聲不怎麼好,因為他們為了錢什麼都活都接,對於缺人手的方知意來說他們也是最合適的。
方知意輕輕把手放在桌子上,下一刻,桌子竟然碎裂開來!
笑彌勒微微一驚,眼睛都睜大了一些,片刻後才笑道:“早就聽聞方左使的武功又有精進,今日一見,倒是死而無憾了。”
方知意皺眉,沒想到還碰上個滾刀肉,另一邊他也在暗暗吃驚笑彌勒的情報網。
遲疑了片刻:“我現在手上確實沒錢,不如,我有一個生意,比你這行賺得多,讓你入股三成,可好?”
笑彌勒看了看碎了一地的木塊,思索片刻,最終點了點頭。
天亮方知意才離開,而笑彌勒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暗暗心驚,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個方知意有這等生意頭腦?可怕,真的可怕。但是想到方知意的承諾,笑彌勒心中樂開了花,如果按照他說的那般,自己以後就可以退休了。
以薑柔為首的幾人被方知意叫到了城裡,說是校長親自指導,把武校的其他學生羨慕壞了,隻不過看著他身後的牌匾,沒人明白順風快遞是個什麼生意。
方知意說道:“就跟鏢局差不多。”
眾人恍然大悟:“鏢局就鏢局嘛,什麼快遞。”
方知意搖頭:“錯了,鏢局雖然是江湖人組成,但是做的生意卻是高端生意,但是換成你們。”他指了指趙陽,“你有錢讓鏢局給你送東西嗎?”
趙陽搖頭,鏢局多貴啊,怎麼可能請得起?
方知意點頭:“所以咱們做快遞,收到快遞費就進行長途運輸,保證貨物安全。”
梅若雪問道:“但是如果路程遠,不就賠了?”
這時一旁一個薑柔搶話道:“按路程遠近收費啊!”
“很好,而且我們不是收一件貨物就出發,我們要計算成本。”方知意讚許的看著薑柔,這個女孩是做生意的料,他講解起來,“湊夠一輛馬車或者兩輛馬車才出發,根據方向分配馬車,這麼說能明白嗎?”
眾人恍然大悟,他們崇拜的看著方知意,高手就是高手,不僅武功厲害,做生意也好像很厲害。
舞獅的隊伍吸引來了不少人圍觀。
“順風快遞?”有人念出牌匾上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