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收手吧。”身後的眼鏡已經如鬼魅般貼近了方知意,“龍王殿內外有高手兩百名,敗在你手下的白龍使也不過是其中再普通不過的一員。”
方知意抬起手肘往後砸去,眼鏡輕鬆擋下:“即便少主你功力進步了許多,但是如此多人,你們三人綁在一起也不夠打的吧,我這是為你好,少主就怪怪的束手就擒,等待懲罰之後,龍王還是會考慮你們的父子之情的。”
話音剛落,外麵傳來一聲爆炸聲。
眼鏡有些愕然。
自己的眼線已經調查過,方知意確實隻帶了兩個人來j國,甚至這趟航班除了他們三人,其他人都是普通的遊客。
“誰告訴你我們就三人的?”
“不可能,即使是華國也不會派人跟你一同胡鬨的吧?越境可就是挑起戰爭了。”
方知意皺眉,沒想到他們的滲透程度居然如此高!
他突然一笑:“所以外麵的不是華國人啊。”
隨著大門被撞開,一個冷峻男子負手站在門口,身後跟著好幾個手持槍械的老外。
“方老弟,我如約前來,沒來晚吧?”
方知意樂道:“沒有沒有。”
老龍王看了許久,終於是屁股離開了他的寶座:“你就是最近在西邊聲名鵲起的那個戰神?”
戰神冷淡的看了他一眼,算是默認了。
“戰神的麾下一向都隻是拿錢辦事,他給了多少,我們龍王殿可以出雙倍。”老龍王發現事情有些超出了掌控。
戰神搖頭:“這單不收錢,是我欠方老弟的人情。”
錢是小問題,人情可是難還的債!
就在眼鏡愣神時,方知意掐住了他的脖子:“順便說一句,我不太喜歡你的眼神。”
眼鏡大驚,施展內力就要掙脫,卻發現眼前的少主似乎比自己猜想的還要厲害許多,甚至堪比老龍王!
隨著幾拳擊打下去,眼鏡軟趴趴的跌倒在地,馬上有兩個雇傭兵上來把他直接拖走,而龍六和龍九正在聯手阻擋鬥篷人的刀,雖然落入下風,但是倆人依舊死死的纏著他。
“狂妄!”老龍王終於坐不住了。
“媽的,你這一嗓子讓我想起一位故人。”方知意罵罵咧咧,戰神突然說道:“方老弟,可否讓我與他交一次手,早就聽聞龍王殿的大名,卻一直沒有機會見識一下。”
方知意樂得輕鬆,很紳士的做了個“請”的姿勢。
眼看戰神與老龍王交手,一個霸道剛猛,一個詭秘多變,方知意從一旁戰神的小弟手裡要來一把自動步槍,抬槍對著龍六的方向三點射。
計算得很好,龍六剛好移開位置,而這三槍擊中那鬥篷人,居然發出了金鐵交鳴的聲音!
看著鬥篷人抖抖手中的劍,一副倨傲的樣子,剛要開口嘲諷。
方知意轉頭:“麻煩各位了。”
密集的槍聲響起,能跟在戰神身邊的人都不是吃素的,在配合上他們也很講究,其中就有對付這種身法高手的打法,倆人封路,三人點射,還有一人隨時補槍。
等到槍聲停下,方知意才走上前,俯身看了看那個瞪大眼的鬥篷人,果然是高手!中了這麼多槍還沒死!
“你你卑鄙”他吐著血,艱難的說出這句話。
“能打有個屁用啊,什麼時代了,還拿刀,我讓你拿刀。”說著方知意就把他手中的刀搶了過來,看著擋了好幾發子彈還沒有什麼痕跡的刀身,方知意樂得不行,國外這玩意沒用,國內用處就可大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個姓方的家夥確實很卑鄙。”一個金發碧眼的老外低聲說道。
旁邊的同伴附和著點頭。
戰神和老龍王的對決進入了白熱化,同時外麵的槍聲也消停了不少,看樣子快結束了。
“看我偷襲!”
老龍王察覺到身後的聲音,猛然側身,卻沒看見方知意,抬眼,方知意正在拿刀摳他寶座上的寶石。
“糟了!”高手過招分心是大忌,就這麼一下,戰神一拳砸在他的心口上,老龍王感覺自己的心臟瞬間停跳了。
這一拳勢大力沉,普通人挨上就死定了。
但是老龍王畢竟是老龍王,整個人倒飛出去,不偏不倚的坐在了那個寶座上。
不過他運氣不太好,方知意嫌棄刀太長不好用,順手插在了寶座上,正在招呼龍六和龍九來幫忙摳寶石,看著自己胸前冒出的一截刀尖,老龍王想起自己給這個心腹打造這把隕鐵刀的那一刻。
他轉頭,與方知意對視著。
而方知意一手抓著一塊碩大的紅寶石,有些不知所措,隻得尷尬笑道:“嘿嘿,這你應該用不著了吧?”
“龍王殿不會滅亡!”老龍王說出這麼一句,方知意像是才看到他胸前露出的刀尖。
“哎呀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方知意一把從椅背後麵抽出刀,“你可彆訛我啊,你自己要坐的。”
原本還能挺一會的老龍王被這一抽刀,直接閉眼了。
戰神依舊板著臉,看著這一切,他希望一個公平的對決,但是方知意好像也沒有插手就是感覺怪怪的。
他搖了搖頭,招呼手下出去打掃戰場,這裡的戰利品應該不少,方知意說過,這附近自他進來就已經把人都清空了,借助的便是醫聖的人脈,j國高層求醫聖救治,於是便答應了在特定時間清空這一片的人,普通百姓也好,警察也好,都不會來。
眼鏡緩緩醒轉,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個黑暗的屋子裡,隻有一宅昏黃的燈泡散發著光,他第一反應就是自己被俘虜了,但是下一刻他愣住了,在他對麵的小桌上整齊碼放著一排人頭,每一個他都很熟悉,其中最熟悉的便是龍王!
龍王死了?!怎麼可能不對,想想方知意的實力,還真有可能,但是自己怎麼還活著?
他身後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所以你知道為什麼留下你了?你是個聰明人,我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
眼鏡看著那人慢慢走到自己的麵前,一臉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