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快醒醒,你兒子回來了!”有人喊著,方知意緩緩睜眼,先是適應了一下,隨後一陣刺痛,劇情傳來。
這裡是一個山村,很是偏僻,而村子裡的人重男輕女,思想古板,於是那些光棍的娶親之路就成了無知少女的噩夢,他們會從人販子手裡買下女孩子用來生孩子乾活。
方知意家裡有兩個兒子,小兒子在外麵讀書,成績還不錯,大兒子則是種田,偶爾去山裡搞些山貨,大兒子到了成親的年齡,於是從人販子手裡買了一個大學生,把女孩用鐵鏈拴在豬圈裡,每日毆打折磨,女孩終於是屈服了。
方知意沒有當回事,因為村裡這樣的事情太多了。
女孩有次試圖逃跑,被方知意的老伴梅蘭菊發現,直接被打斷了腿。
從那以後,女孩神情呆滯,她也試圖找來村裡小賣部送貨的駕駛員求救,甚至獻出了自己的身體,駕駛員完事過後把消息告訴了村裡人,女孩又被毆打一次。
女孩離自由最近的一次便是村子裡辦酒席,許多人喝醉了,她便想要叫上幾個被拐賣來的女孩一同逃跑,結果其中一個叫白雪的女孩因為放心不下她那個婆婆,又偷偷跑回去給婆婆留了封信,女孩為了回去找她,結果導致被人發現,和她一同逃跑的幾人全部被抓了,而白雪卻因為趁亂出逃,居然是逃了出去,隻不過是逃往了大山裡。
最終女孩老實了幾天,在大家都對她放鬆警惕以後,她趁夜提刀殺了方家全家人,然後舉火自焚。
“不是?”方知意咬著牙,“這個劇本裡沒有女主?”
係統搖頭:“有,繼續看。”又是一段劇情。
方家的慘案讓村民們都懼怕不已,對待這些拐賣來的女孩也好了一些,而那個逃出去的白雪卻是暈倒在山腳下,被路過的男主給救了。
男主把她帶回了自己的彆墅,在他的照料下,白雪重新散發出光芒,也說出自己被拐賣的事情,可是她不知道,救她的人便是人販子集團的少爺,之後便是倆人分分合合,虐戀情深的故事。
最終男主被感化,帶著手下把村子裡的女孩都救了出來,而白雪就站在那裡充當聖母,聽著每個女孩對她的感謝,這事過後,男主便把整個集團的名單都交給了警方,自己則是假死偷偷出國,與女主雙宿雙飛。
“我艸!什麼破玩意!”方知意罵道,“你是不是沒有好劇情了?”
係統此刻身子長長了一些,連連擺手:“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有你的工作啊。”
“任務目標?”
“沒有。”
“啊?”
係統解釋道:“這種太神經的世界一般就是世界任務,沒有固定人物穿越,也沒有具體任務,但是積分卻是有的,按你的行為判定,表現越好積分越高。”
方知意歪歪脖子,頸骨發出脆響:“行,我知道了。”
一推門出去便與一個中年婦女打了個照麵,方知意認識,這是他老伴,梅蘭菊。
“趕緊去看看吧,人都送屋裡去了!”老伴愣了一下,埋怨著說道。
方知意點頭,走到兒子那間房的門前,轟開了圍觀的村民:“看個屁看!都滾!”
原主平時也這麼說話,村民們哄笑著散開。
“方大剛的豔福不淺啊,這小妮子漂亮!”
“聽說還是大學生呢,要價5000塊!方大剛這小子真能攢錢。”
“我也要給我家兒子攢點錢了。”
“我看是給你自己攢的吧!哈哈哈哈。”
方知意皺著眉進屋子,看見那個被五花大綁的女孩正掙紮著坐起來,一臉恐懼的看著他和方大剛,她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爹,你先出去吧。”方大剛有些急不可耐。
後麵跟進來的梅蘭菊卻說道:“急啥?新媳婦不讓我們多看看?”
方大剛有些不情願:“行,看。”說著把塞住女孩嘴的布扯掉,“叫爹娘!”
女孩卻哭出聲來:“我求求你們放了我吧”
方大剛眼睛一瞪,他聽李子說的,這些買回來的媳婦就得打,不然她們是不服的。他揚起手,女孩下意識的閉眼。卻聽見一聲暴喝:“給我住手!(把手放下來!)”
方大剛意外的轉頭看向自己的爹娘,方知意也和梅蘭菊對視了一眼,感覺有些怪怪的。
梅蘭菊緊接著說道:“進門第一天你就打,以後日子還過不過了?你出去,讓我跟她聊聊。”說著把方知意父子都推了出去。
方知意鬆了口氣,現在該琢磨怎麼把她救出去了,但是實在困難了些,如果放了她,自己家就得招來村民的報複,而且她一定走不出去,這裡全是大山,還有村裡那些閒漢盯著,到時更危險。
“爹,你剛才吼我做啥?”方大剛還有些委屈,雖然自己年輕力壯,但是麵對老爹時還是會有些慫。
方知意瞥了他一眼,這玩意也不知道是怎麼生的。
“爹悟出來一個道理。”方知意決定給他上上課。
方大剛盯著自己爹,方知意舉起拳頭:“打女人的都是慫包蛋。”
“就這?那你以前還不是打娘。”
方知意語塞,頓了一會給了方大剛一拳:“所以我說是才悟出來的道理啊!”
“反正以後你記得,打女人都是慫包!”
挨了一拳的方大剛不情不願的點點頭。
門開了,梅蘭菊笑著出來,衝著方大剛點頭道:“娘給她說通了。”方大剛聞言大喜,站起身就要進去,卻被老娘一把拽住,“急什麼啊?不得擺個成親酒?沒規矩!”
方大剛有些猶豫,卻見自己爹居然也沒有反對,隻得應下來。
方知意奇怪的看了一眼梅蘭菊,又轉頭看了看已經被鬆綁的那個女孩子,還沒回頭背上就挨了一巴掌:“看看看,看什麼看?跟我回房!”方知意感覺後背一陣劇痛,不禁吸了口涼氣。
倆人回到房裡,一言不發,似乎本來就沒什麼交集,但是方知意一直豎著耳朵聽外麵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