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確實有獄警覺得塞西莉婭可憐,幫她帶了毒品,後來被亞當發現,那名獄警被革職,監獄又新增了一條鐵律,沒人再敢幫助塞西莉婭。
後來塞西莉婭實在受不了,撞牆自儘了。
亞當得知消息的時候,已經很麻木了。
短暫的悲傷過後,他破天荒的有了一種解脫感。
塞西莉婭在世的時候,給他帶來了很多麻煩。
作為兄長,亞當也已經仁至義儘了。
在與阿諾婚後的兩個月,季嫣決定轉化為血族。
過程很痛苦,就像是以最痛苦的方式死了一次,又重新活了過來。
人類轉化為血族的概率通常很低,阿諾為此做出了很多研究和努力,也留了一些後手和備用方案,比如轉化失敗了怎麼辦?
但幸運的是,轉化得很成功。
季嫣蘇醒的第一天,唇瓣麻麻的,照了鏡子也有些紅腫,她有些緊張地問阿諾,這是不是轉化的副作用。
結果阿諾卻說,這是被他親的,他沒忍住,在她昏睡的這段時間,總是喜歡貼著她的唇瓣,細細親吻。
季嫣:“……”
難怪她有一種奇怪的熟悉感。
轉化後的第五天,季嫣感覺牙齒癢癢的,她長出很小的犬齒,阿諾說他要檢查一下牙齒發育得怎麼樣,她就張開了唇,讓青年的手指探進去,撫摸齒牙。
手指退回去後,少女黑眸清亮,一眨不眨地看著他道:“怎麼樣,發育得好不好?”
阿諾沒有回答,身體欺了過來,在季嫣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那雙漂亮的手就握住了裙擺。
唇瓣被堵住,季嫣才意識到被騙了。
畢竟哪有用手來檢查牙齒好不好的?
轉化後的第十天,季嫣已經可以控製犬牙的變化,但她的瞳色並沒有發生轉變,不會像阿諾一樣變成紫色,也不會像普通的血族一樣變成紅色,她的眼睛依舊是黑色的,沒有變。
轉化半個月後,季嫣的情況已經穩定了下來。
但新生的血族很脆弱,需要補充營養。
季嫣每天都會咬破阿諾的手指,吸一會他的血液。
轉化者的血液對被轉化者來說,十分誘人。
阿諾是克製的,被小血族吸血,他也有了人類被血族吸血時的反應,但她現在很脆弱,承受不住太激烈的……
季嫣似乎抓住了他這一點,每次吸完血後,總喜歡故意使壞一下,把火燒得更旺。
前幾次,阿諾都是靜靜看著她鬨,無奈地把人哄睡著,再去洗個冷水澡。
但今天季嫣故意咬上他的喉結的時候,被青年微微提了起來。
她愣住,幾乎跨坐在了阿諾身上,下巴被捏住,洶湧帶著濃烈欲望的吻落了下來,青年漂亮的唇如同吮吸著棒冰,將她裡裡外外弄得色澤晶瑩。
裙擺散開,阿諾站了起來,把她抱在懷裡。
還不明狀況的伯爵小姐最後被抱在了餐桌上。
青年不緊不慢地靠近,裙擺散開,宛如薔薇花在夜間盛開。
原來就算不與她……阿諾也有辦法緩解欲望,隻是之前他舍不得,不想把她嚇到。
但今天……
阿諾·亞瑟顯然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今晚過後,阿諾就被踢下了床,伯爵小姐的腿側幾乎紅得不像樣,細嫩的皮膚甚至留下了淤青,當然並不止那一處地方。
季嫣徹底度過血族幼年期的時候,阿諾就帶她離開了莊園。
兩人決定環遊世界,走到一個地方,就住一段時間,直到膩了,就會換下一個地方。
第一站就是離薔薇莊園最近的小鎮。
季嫣在那裡遇到了安吉和萊特,因為一些特殊原因,她食言了,沒能參加他們的婚禮。
季嫣一直都很愧疚。
不過兩人現在很幸福,還有了一對可愛的孩子。
安吉顯然還記得季嫣,但在看到她身旁的青年時,她麵色微僵,幾乎有點難以置信,“他……”
安吉以為季嫣被騙了,單獨把她叫到了一旁說話。
“上次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即將要和一位貴族小姐結婚,你可能被他騙了,季嫣小姐。”
季嫣愣了下,問她道:“你之前見到過阿諾?”
“嗯,就在我和萊特結婚那天。”安吉點點頭,“我感覺他不像個好人,變心變得好快,他要娶的那位小姐也讓人很討厭,你千萬彆被他給騙了……”
和安吉萊特告彆後,季嫣來到阿諾麵前。
少女仰起頭,故意道:“有人和我說,你變心變得很快,讓我不要被騙了。”
阿諾也還記得安吉和萊特,季嫣的這句話,也讓他心臟微微疼了一下,阿諾直到現在都很自責,他伸手把季嫣抱進了懷裡。
青年的下頜抵住她的額頭,無聲,但情緒卻在傳遞和蔓延。
季嫣也沒有要翻舊賬的意思,隻是想逗一下阿諾,沒想到對方很認真,季嫣眨巴下眼,不由心中微暖。
周圍人潮湧動,兩人相擁著,沉默了很久後,季嫣問他:“還有一個問題,亞瑟先生。”
“什麼?”
青年的嗓音微啞,帶著點濃重的鼻音。
“當初在監獄的時候,您去挑選血仆,為什麼第一次沒有選擇我?”
季嫣還是不明白為什麼,就好像一個小疙瘩,雖然可以忽視掉,但並不代表它並不存在。
阿諾似乎想起了什麼,把她抱了起來,“你生氣了嗎?”
“嗯,是有點。”
她很坦誠。
青年垂下睫,聲音微軟:“那天我站在你麵前的時候,聞到了特彆好聞的味道,甚至有種莫名的喜歡,心裡仿佛有一個聲音在提醒我,如果不選你,我會後悔。”
季嫣怔住,很意外:“那您為什麼還是沒選我?”
“我感到很奇怪。”青年漂亮的眼睛乾淨澄澈,“那樣的感覺脫離了掌控,亞瑟家的主人,不能有這種脫離控製的感覺,我……皺眉了。”
是那種遇到了令人費解的情況,下意識的皺眉。
但即便這樣,阿諾·亞瑟本來也是要選那位亞裔少女的,但他在那一刻忘記了,皺眉代表著落選。
那時記錄名單的血族已經收起了筆,青年後知後覺意識到規則。
年輕的血族僵了僵,但上位者的傲骨和尊嚴不允許他出現出爾反爾的情況,既然皺眉了,就沒有再反悔的道理。
那樣幼稚的原因,讓阿諾·亞瑟在後來的每一天想起,都會無比的後悔和自責。
但還好,他沒有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