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病嬌弟弟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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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韞向來冷靜的麵色也生出了一絲怪異。

此刻外麵全是男女交歡的聲音,魏韞低下頭,壓低嗓音在季嫣耳邊說了一句:“小姐,請你安分些。”

顧瑾琨給她下的合歡香,劑量並不大,甚至稱得上柔和,隻因她身子骨弱,又在房內被這香浸染了很久,才會意識迷離,被催出些情意。

少女似乎聽懂了他的話,方才張開的唇瓣此刻乖順地抿了起來,濕潤地貼在他的掌心。

這樣乖麼……

魏韞似乎覺得有趣,微微垂眸看向懷中如同貓兒似的少女,原本讓他覺得膩煩的香氣,似乎也沒那麼討厭了。

他勾起唇,相比於懷中的小姐,外麵顧瑾琨弄出的動靜討厭多了。

仿佛想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魏韞又低頭在少女耳邊說:“小姐想報仇嗎?”

季嫣此刻哪裡能聽懂他的話,隻覺得不舒服,哼唧了兩聲,又在他腿上騰挪了些位置。

又不安分。

魏韞蹙起眉,按住少女的細腰,令她無法動彈。

她身上的小衣單薄,魏韞按在她腰間的手,幾乎有一半是按在少女如羊脂白玉的肌膚上。

神色微微恍惚了下,魏韞便思考起替她報仇的可行性。

方才帶她藏起來,一方麵是為了她的清譽和名節。

就算顧瑾琨沒有得手,他將她抱出來,外人也會猜忌小姐中了迷香時,或許與他發生了什麼苟且。

但仔細一想,小姐今後在汴州的名節已然不重要了,過不了多久,太守就不再是太守。

此刻顧瑾琨已經結束了這場單方麵的性事,榻上的丫鬟麵色慘白,已然斷了氣。

他叫人來處理了屍體,也將屋子打掃了一遍,並換了香爐裡的熏香,抹去了今日他試圖強占太守府小姐的痕跡。

待所有人離開,魏韞和季嫣的衣衫都已被汗水浸得濡濕黏膩。

他推開衣櫃,將已經昏睡過去的小姐抱了出來,麵對眼前的女色,魏韞幾乎心如止水地替她將一件件褪去的衣衫重新穿好。

衣冠整齊以後,魏韞就再次彎腰將她抱到了懷中。

此時碧雲才終於找到機會進了東廂房,結果看到的就是魏公子抱起小姐的畫麵。

見到碧雲,魏韞也不意外。

小丫鬟瞪大了眼睛,驚訝極了,又很恐慌,她剛剛分明看到顧府的下人拖了一具女屍出來,怎麼小姐也在這房裡,甚至連魏公子也在?

她欲言又止,魏韞側眸看向她,頓了頓,伸出食指抵在唇間,朝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隨即將昏睡中的小姐橫抱在懷中。

碧雲也瞧出了這其中有什麼隱情,她小聲問:“魏公子,這是怎麼一回事?”

魏韞淡道:“先將小姐送回府,其餘的不必過問。”

碧雲皺了下眉,但魏韞說的有道理,絕不能讓外人看到小姐這副模樣,指不定會被有心人編排,況且眼下小姐昏睡不醒,該儘快找個郎中看看才是。

碧雲也是個聰明的,她在前麵開路,一路上避開了人,悄悄領著魏韞出了府。

太守府的小廝見魏韞抱著小姐走來,又驚又疑,還未開口詢問,碧雲便厲聲道:“你們幾個快些送小姐回府,小姐突然身體不適,需要趕緊回府找郎中來瞧。”

小姐身邊的丫鬟碧雲發了話,小廝就沒什麼可懷疑的了,請魏韞上了馬車,就立即驅車回府。

此事還是驚動了太守。

太守一回府就直奔了女兒的閨房。

在去探望女兒前,他也聽底下的人說了個大概,急怒之下就先將魏韞罰跪了祠堂。

季嫣方才悠悠轉醒,還有些迷茫,聽著碧雲一五一十描述著白日裡在顧家發生的事。

“你是說,顧瑾琨來過東廂房,還與顧家那個丫鬟在一塊兒廝混?”

碧雲說得比較委婉,但季嫣明白她的意思。

她點了點頭。

季嫣抬手支了支額角,她總感覺自己忘記了一些事情,再聯係碧雲的描述,怕是問題出在了那熏香上。

顧瑾琨……

季嫣問碧雲:“顧家這位小公子,平日裡是個什麼樣的人?”

提起顧瑾琨,碧雲顯然白天被他嚇到了,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回小姐,顧家小公子在汴州品行極差,吃喝嫖賭,強搶民女,幾乎無惡不作,在他手中死去的無辜女子數都數不清!而且……”

碧雲說到這裡欲言又止。

季嫣耐心道:“而且什麼?”

“而且他……”碧雲抬頭望向她,一咬牙直說道,“奴婢曾聽說,顧家這位小公子早就覬覦了小姐的美貌,經常與他那幾個狐朋狗友拿小姐的清白名譽開玩笑!”

季嫣垂下眸,心中已有了一些計較,這時候太守爹風風火火走了進來。

“嫣嫣,身子可還有不適的地方?”他掀開帳子,擔憂地坐在了床邊,又伸手試了試季嫣額頭的溫度。

季嫣搖搖頭:“我沒事了,阿爹。今天多虧了魏韞在,女兒才能平安回來。”

“魏韞……”季嚴的臉色變得古怪起來,“你今日怎麼又幫他說話?”

季嫣眨了眨眸,道:“可今天確實是魏韞幫了女兒,阿爹應該誇誇他才是。”

“誇他?”季嚴哼了一聲,“我已經讓他去跪祠堂了。”

“……跪祠堂?”

季嫣一愣,隨即意識到什麼,溫和地搖了搖頭:“那便是阿爹做錯了,現在彌補也還來得及,阿爹此刻去叫人讓魏韞回來,再好生賠禮道歉。”

“我給他賠禮道歉?”季嚴氣得站了起來,“你也不知道他……”

話說一半,太守爹突然閉了嘴,沒有再說下去,隻是道:“算了,不罰他了。但也不是阿爹冷漠,是有些事情你並不知曉,總之你聽阿爹的沒錯,以後少與那魏韞接觸。”

太守爹似乎有什麼瞞著她,季嫣也很好奇:“阿爹,我不知曉的是什麼事?”

“此事知道了也對你無益,是件陳年舊事了,總之你要記住,魏韞終歸不是季家人,這麼多年了,阿爹連他的底細都沒摸清,你也彆對他太過上心,像從前那樣不聞不問就很好。”

季嫣聽著,點了點頭。

但太守爹的話聽起來,似乎魏韞的身世還有什麼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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