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錢寶玉坐進車裡,揉著眉心。
他年紀也不小了,不能再像是年輕的時候那樣一宿一宿的熬了。
不過三四十歲正是闖的年紀,現在不闖,難道等到老掉牙的時候再闖嗎?
皇冠,桑塔納一前一後,正返回錢寶玉的住處。
兩輛車剛離開沒多久,錢寶玉的大哥大忽然響了起來。
“錢老板,根據初步的勘察,你的房子起火點是在三樓,燃燒物可能是汽油,我們懷疑是有人縱火!”
“縱火?”
錢寶玉臉色一變,這果然不是意外。
他正要繼續說話,就在這時,斜地裡一輛麵包車忽然衝了過來,狠狠撞在皇冠的側麵。
皇冠被撞的發出巨響,差點被撞翻。
車裡的人瞬間東倒西歪,有人腦袋撞在了車上,頓時頭破血流。
“砍死錢寶玉!”
麵包車裡的人拉開車門,一個個提著刀,直接向錢寶玉衝了過去。
“鎖住車門!”
錢寶玉臉色大變,捂著腦袋,急忙探身鑽到駕駛室,按下開關把車門鎖死,兩個混子衝過來一拉車門,沒拉開。
“保護錢哥!”
後麵桑塔納上的五六個混子怒吼一聲,猛的推開車門,急忙衝了過來。
“砍死他們!”
麵包車上,一部分混子去砸車窗,一部分轉身攔住錢寶玉手下的人,雙方頓時打成一片。
“你媽的,去死!”
一個混子怒吼一聲,一刀砍在錢寶玉一個手下的腦袋上,這家夥慘叫一聲倒下,腦袋上血糊糊的一片。
沒等這混子砍第二個人,旁邊另一個錢寶玉的手下一腳把他踹翻,狠狠一刀砍在他肩頭。
“啊!”
這混子慘叫一聲,肩膀上的傷口深可見骨。
混戰中,不時有慘叫響起,血滴在地上,像是一朵朵綻開的花。
不過錢寶玉手下的人少,很快就被這夥人打的節節敗退。
“媽的,攔住他們,攔住他們!”
錢寶玉躲在車裡翻出刀,又驚又怒的大吼。
他算是明白過來了,今天晚上這火龍燒倉就是一個陷阱,這夥人幕後的人算到這邊場子一燒,他肯定會過來。
那些人的目標根本不是燒掉這個賭場,而是伏擊他。
不遠處,一輛桑塔納的車門忽然打開。
身材高挑,麵容靚麗的蘇秀下車,她白嫩纖細的玉手間夾著一根細長的女士香煙,正皺著柳眉看著這一幕。
錢寶玉反應很快,及時鎖住了車門,不然的話,現在這家夥恐怕已經被砍死了。
“砍死錢寶玉,我獎勵二十萬!”
蘇秀忽然冷著俏臉出聲。
“砍死錢寶玉!”
一聽這話,這群混子的眼睛瞬間就紅了,一個個怒吼著,像是不要命一樣衝了過去。
那可是二十萬,按照現在的行情,他們十年都未必能掙到二十萬。
這些混子紅著眼睛拚命,錢寶玉的手下頓時扛不住了,不是被砍翻,就是被砍的節節敗退。
“嘭!”
有混子趁機掄起棒球棍,狠狠砸在皇冠的車窗上,兩下就把皇冠的車窗砸碎,隨後這混子拿著刀,鑽進車窗。
“你媽的,去死!”
刀刺向錢寶玉,錢寶玉用手一擋,瞬間皮開肉綻,劇痛刺激的他瘋狂,這家夥眼睛一紅,反手按住混子的手,一刀刀,猛的向混子的脖子捅了過去。
“噗呲,噗呲,噗呲!”
三刀狠狠捅進混子的脖子,這混子像是一頭被割開脖子放血的豬,掙紮了幾下就不動了。
但衝過來的混子越來越多,有混子砸碎皇冠另一側的車窗玻璃,一刀砍在錢寶玉的後背上。
“啊!”
錢寶玉慘叫一聲,急忙回頭,一刀砍下,
“噗!”
他正好一刀砍在身後混子的手上,那混子慘叫一聲,幾根手指掉在了車裡。
“我的手啊!”
這混子抱著自己的手踉蹌後退,血瘋狂從他的斷指處湧了出來。
“錢哥!”
就在這時,又有一輛麵包車猛衝了過來,車一停,十幾個混子從麵包車上衝了過來,一下車就瘋狂砍人。
他們砍的都是蘇秀的人。
這些人是錢寶玉的手下。
“蘇姐,搞不定了,走吧!”
桑塔納裡的司機見勢不妙,立刻對蘇秀喊道。
“王八蛋!”
蘇秀俏臉難看,把細長的女士香煙一扔,隻能不甘心的上車,“發信號,讓他們撤!”
“滴滴!”
桑塔納按了兩下喇叭,又閃了兩下燈,隨後馬上開走。
“走,走,快走!”
那邊的混子接到信號,有混子大喊一聲,所有混子轉身就跑。
“操他媽的,彆讓他們跑了!”
錢寶玉的手下大喊一聲,還要追,被錢寶玉製止。
“彆追了,先送我去醫院!”
錢寶玉渾身是血,也不知道這血是他自己的,還是其他人的。
“送錢哥去醫院,快快!”
他手下的人如夢初醒,看到錢寶玉渾身是血,急忙把錢寶玉送往醫院。
“把屍體處理掉,彆讓人抓到把柄!”
錢寶玉捂著傷口,還沒忘記交代。
鑽進車裡的那個混子已經被他捅死了,這混子的屍體必須要處理掉,不然的話,可能會帶來大麻煩。
一個多小時之後,錢寶玉在醫院處理完傷口。
醫院的病房內外,一二十號混子神色不善的堵在那裡,抽煙,說話。
小護士和醫生根本不敢製止。
“賤人,我倒是小瞧她了!”
錢寶玉坐在病床上,此時此刻,他已經知道,之前伏擊他的人,就是錢寶玉的老婆蘇秀。
他之前根本就沒把周滿山的這個二婚老婆放在眼裡,蘇秀不是周滿山的原配,是周滿山有點小錢之後,死纏爛打娶到的第二個老婆。
蘇秀整整比周滿山小了十歲,錢寶玉之前根本就沒把蘇秀當回事。
沒想到今天晚上被伏擊,他差點就被蘇秀做掉了。
現在回想起來,周滿山和蘇秀結婚之前,隻是有點小錢,雖然已經混了不少年,但勢力一直不大。
是娶了蘇秀這幾年,周滿山的生意忽然蒸蒸日上,短短兩三年,就和徐海東,錢寶玉分庭抗禮。
甚至還壓了錢寶玉和徐海東一頭,這裡麵,難說有沒有蘇秀的功勞。
“大哥,你說是誰在支持蘇秀?要是沒人幫蘇秀,蘇秀一個女人,有膽量跟你過不去?”錢寶玉的手下忽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