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衛東,你是給臉不要臉!”
陳江河猛的扯開身上的衣服,他的衣服下麵,赫然綁著幾根雷管。
雷管上麵有引線,隻要一扯引線,雷管就會爆炸。
聶衛東這個人背景很硬,壟斷平江區的酒水多年,身家往少了說,恐怕至少都有幾千萬。
這樣的人,會給馬德明麵子,但馬德明想強壓著他低頭恐怕很難。
所以陳江河提前做了準備。
大不了就是釜底抽薪,他倒要看看,聶衛東舍不舍得自己的千萬身家,跟他玩命。
“江河,你瘋了?”
馬德明大吃一驚,猛的站了起來。
一根雷管的威力都不小,這三四根雷管一炸,這屋裡彆想有一個活人。
磕個頭也不是多大的事,用得著這麼玩命?
“馬局,出來混,腦袋就是綁在褲腰帶上,既然聶總不想好好談,那咱們就不談了!”陳江河冷冷的說道。
向飛和陳大壯一臉震驚,還沒反應過來,他們根本不知道陳江河的身上綁了雷管,真要是需要綁雷管,也應該綁在他們身上才對。
聶衛東身後的兩個壯漢急忙把槍口對準陳江河。
聶衛東的臉色變的異常難看,他出來混這麼多年,被人用槍指著的情況有,但被人拿雷管威脅的,還是第一次。
他倒是沒想到,陳江河這小子竟然弄到了雷管。
聶衛東不會知道,這些雷管其實不是陳江河的,而是白江的,雷管都是在白江的彆墅裡找到的。
“小子,你以為我聶衛東是嚇大的?我就不相信你有膽量拉響雷管!”聶衛東臉色鐵青,死死盯著陳江河。
他說的是實話,拿刀威脅人的,大多數人都敢。
但真的敢把人捅死的,這裡麵十個或許連一個都沒有。
否則的話,社會上那麼多不平事,早就血流成河了。
殺人都不容易,更不用說是拉響雷管,和人同歸於儘了。
“聶總,你敢賭嗎?”
陳江河笑了笑,一句話就讓聶衛東的臉色徹底僵住。
不錯,他敢和陳江河賭命嗎?
他現在身價幾千萬上億,壟斷平江區的酒水生意多年,有錢有勢,有花不完的錢,玩不完的女人。
老婆孩子早就移民海外。
他這麼好的日子,用得著和一個小癟三賭命?
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他也用不著賭。
“陳江河,你還真是個人物,是我小看你了!”聶衛東眯著眼睛,心中有些後悔了,他之前並不知道馬德明是陳江河的靠山,還以為陳江河隻是一個運氣好混起來的小混混。
一個無根的飄萍,還不是任由他拿捏。
可沒想到,陳江河不僅靠山硬,而且還是個瘋子,沒人願意招惹一個瘋子。
就為了東海龍宮的那點股份,不值當。
“可你就肯定,自己一定比槍快?”
聶衛東冷冷的說道。
兩把噴子,手指一動,槍瞬間就能響,兩槍要是能瞬間擊斃陳江河,陳江河怕是未必有機會把雷管拉響。
“我不需要比槍快!”
陳江河忽然脆響了口哨,一道身影忽然推開窗戶,從三樓窗外翻了進來。
“都彆動!”
劉遠山戴著口罩帽子,從窗戶翻進來,一手扯著引線,一手端著噴子,槍口對準聶衛東。
他身上,同樣綁著三根雷管。
“保護聶總!”
刑兵臉色大變,急忙上前一步,把聶衛東護在身後。
他擋在聶衛東前麵,能替聶衛東擋子彈,但雷管一響,包廂裡所有人都得完蛋,聶衛東前麵站不站人,根本不影響。
劉遠山的出現,讓聶衛東徹底失去了勝算。
他現在外麵人再多也沒用,沒人能救得了他的命。
“江河,彆衝動,聶總,你也消消氣,就為了一百多萬的貨,犯不著這樣,犯不著這樣!”
馬德明急忙站了起來,擋在兩人中間打圓場,“聶總,讓你的人先把槍收起來,把槍收起來!”
大家都是身家幾百萬,幾千萬的人,為了百十萬的貨把命丟了,傳出去才是笑話。
“陳江河,江湖後浪推前浪,你有種!”聶衛東死死盯著陳江河,不得不承認,這個江湖永遠年輕,因為永遠有年輕人進入這個江湖。
一無所有,隻有一條命的時候,命不值錢。
什麼都有了,隻有一條命的時候,命最值錢。
“把槍收起來!”
聶衛東冷著臉,隻能低頭,讓手下的人把槍收起來。
今天晚上,他是栽了。
“老聶,讓你的人先出去,在外麵等,大家都是朋友,舞刀弄槍的乾什麼!”馬德明又讓聶衛東把他的手下趕出去。
“江河,你也是,讓你的人先離開!”
陳江河對劉遠山使了一個眼色,又對向飛他們說道“你們先出去!”
“老板,你小心!”
向飛還有點不放心,遲疑了一下,和陳大壯一起離開了包廂。
他們走了,聶衛東一揮手,才讓刑兵他們帶著人離開。
等他們走了,劉遠山才翻出窗戶,但他到底是離開還是沒離開,誰也不敢保證。
“你也出去!”
等大家都走了,馬德明也把自己的司機趕了出去。
包廂裡,就剩下馬德明,聶衛東和陳江河三人。
“江河,你太衝動了,什麼事不能好好談,就為了這點事,不至於搞的這麼嚴重!”馬德明裝模作樣的批評了陳江河一句,又倒了兩杯茶,對聶衛東說道“老聶,你也是老江湖了,乾嘛非得跟江河這個年輕人過不去呢?”
“你也知道,他們年輕人容易衝動,做事不計後果!”
“你都是成名已久的大哥了,要有氣度!”
“來,我做個和事佬,今天的事到此為止!”
“這杯和頭茶你們喝了,以後大家交個朋友,生意照樣做,至於倉庫的事,老聶你就對外說是失火了,跟任何人都沒關係!”
“這樣大家的麵子上都好過!”
聶衛東麵無表情,端著茶杯,也沒和陳江河碰杯,直接一飲而儘。
手下都出去了,該低頭,也容易低頭了。
“這一百萬,我要帶走,就說是你給我的賠償,到時候你去拿貨,這筆錢,我給你抵貨款!”
聶衛東冷著臉說道。
拿走這一百萬,他不至於在手下麵前太丟麵子。
“聶總,謝了!”
陳江河笑了笑,端起茶杯,也是一飲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