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他媽的陳江河,肯定是陳江河那小子乾的!”
徐海東牙齒咬的‘咯吱咯吱’作響,馬上就猜到動手的人是誰。
他的對頭有不少,但敢砸他賭場的,沒幾個。
“老大,要不招集人手,和陳江河那小子拚了!”
徐海東的幾個心腹紛紛圍了過來說道。
“拚,拿什麼拚,你看看你們幾個,拿什麼跟陳江河拚?”徐海東恨鐵不成鋼的吼道“高盛強四五十號人,兵強馬壯,都搞不定陳江河十幾個人!”
“現在陳江河兵強馬壯,老子拿什麼跟他拚?”
人的名,樹的影,陳江河敢打敢拚的名號在平江區是有名的。
隻有十幾號人的時候就敢跟高盛強開乾。
現在兵強馬壯了,讓徐海東跟陳江河硬碰硬,他還真沒那個信心。
他自己手下都是什麼貨色,他一清二楚。
要是手下的精銳沒出問題,跟陳江河碰一碰,他有那個膽量,可現在,他根本沒那個膽量。
徐海東的一群手下臉色難看,紛紛低頭,他們也知道,陳江河能打在平江區是出了名的,他們直接跟陳江河開戰,還真不一定是對手。
“老大,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徐海東的一名小弟低聲問道。
“你拿錢,先帶受傷的弟兄去看一看,安排人,把這裡收拾收拾,先關幾天門!”徐海東冷著臉說道“陳江河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今天晚上砸了一個場子,明天可能還會繼續砸!”
“明天晚上安排好人,他們隻要敢來,把他們給老子一網打儘!”
陳江河還有自己的場子要看著,烈火他得留人,紡織廠那邊也得留人,能派出來動手的,頂多二十來號人。
今天晚上,他就隻派了十來號人過來。
要是明天晚上陳江河還敢派這些人動手,他提前準備好人,能把這些人一網打儘,廢了十來號人,也能讓陳江河傷筋動骨。
“是,老大!”
第二天下午,徐海東早早集合了二十多號人,分彆乘坐兩輛麵包車,全都帶好了家夥,在他的幾家賭場附近不停的移動。
一旦有賭場遇襲,他馬上可以命令這兩輛麵包車去增援。
徐海東手下還有六七個賭場,其中和木材廠差不多大的有三四個,重點就是這三四個賭場。
隻要陳江河敢來,他一定讓陳江河的人有來無回。
可一直等到淩晨,一個個賭場都毫無動靜,陳江河的人根本沒過去。
等到第二天天亮,徐海東隻能安排大家去休息。
一直這麼熬著,鐵打的人也扛不住。
他能想到的,陳江河自然也能想到,所以一連三天,陳江河都沒有再派人動手。
一直到第四天,安悅和李進堂忽然找了過來。
“老板,酒水的事,一直談不下來,平江區這邊的供貨商不願意給我們供貨!”一到辦公室,李進堂的臉色就有點難看,不太能理解的說道。
按道理說,這是賺錢的生意,沒道理不願意給他們供貨,可事實就是這樣,他和安悅去談了好幾次,安悅甚至還找了自己的關係,都沒用。
人家就是不答應給他們供貨。
“平江區的人不願意給我們供貨,那就找其他區的供貨商!”
陳江河眉頭一皺,也感覺有點奇怪。
“老板,鵬城的酒水供應都是有地盤的,一般不會跨區供應,就算咱們去找其他人,人家估計也未必答應!”
李進堂無奈的說道。
鵬城的幾個區,基本上都是按區劃地盤,幾個區的酒水供應都被幾個大老板壟斷了,這些大老板有錢有勢,背景很深,一般人都得罪不起。
壟斷了酒水生意,坐在家裡就能賺錢,根本不用像是社會大哥一樣,還要出來打生打死。
酒水有多賺錢,看看阿美利加的黑手黨就知道了,阿美利加頒布禁酒令的時候,幾大黑手黨家族都是靠販賣私酒,賺的盆滿缽滿。
那時候為了搶地盤,用的都是芝加哥打字機。
按道理說,陳江河是社會人,也沒得罪過這些販賣酒水的大老板,這些老板為什麼要為難他?
“平江區壟斷酒水生意的老板是誰?”
陳江河問道。
“平江區的酒水大老板姓聶,道上人稱聶爺,他八十年代就開始倒騰酒水,後來直接壟斷了平江區的酒水供應,很有能量!”
李進堂說道。
酒水酒水,說白了就是酒和水,這玩意兒倒騰的好,比賣粉還掙錢,而且完全合理合法。
聶老板說一句富得流油,絲毫不誇張。
“李哥,你知不知道這個聶爺在什麼地方?”
陳江河眉頭一皺,再次問道。
“不清楚,不過我知道他的公司在哪!”
李進堂搖了搖頭。
“你們到樓下等我,等會兒我們去一趟他的公司!”
陳江河說道。
“是,老板!”
李進堂點點頭,率先走了出去,安悅卻沒有走。
“江河,像是聶老板他們這些人,生意做這麼大,也不是社會人,背後的關係都很深,說白了,就是替人賺錢的白手套,你千萬彆想著用道上的手段解決問題!”
安悅低聲提醒了一句。
“放心,我心裡有數!”
陳江河點點頭,這一點,他也清楚。
這個什麼聶老板,肯定是白手套,要是沒關係,沒背景,這麼大一塊肥肉,憑什麼輪得到他吃?
就算他是白手起家,生意做到一定的程度,背後也得有人幫他撐著,否則的話,早就被人吃的渣都不剩了。
陳江河要是想直接動聶老板,恐怕就會有人讓他消失。
不過陳江河現在,背後也不是沒有人。
他現在主要想搞清楚,這位聶老板為什麼要針對他。
“那行,你心裡有數就行,我到樓下等你!”
安悅點點頭,離開辦公室。
等安悅離開,陳江河想了想,給唐愛國打了一個電話,唐愛國既然拿了東海龍宮的股份,東海龍宮有事,他肯定得幫幫忙。
“我是唐愛國!”
陳江河電話打過去,很快就被接通。
“唐叔,是我!”陳江河笑嗬嗬的說道“過兩天,東海龍宮就要開業了,您到時候可一定要來捧捧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