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板真是有信用!”
“陳老板真是仗義,以後咱們就在這裡玩兒了!”
大廳裡,那些賭客也激動起來。
出來玩,誰不幻想著贏大錢,一夜暴富,可在地下賭場,真要是贏了大錢,還真未必能平平安安帶走。
但陳江河今天的做法讓他們放心了,在這裡贏了大錢,隻要沒出千,肯定是能帶走的。
這就是千金買馬骨!
陳江河不僅讓王老板拿了錢,之前所有和李建雲賭的,都拿走了他們的錢,剩下的錢大約還有一千兩百萬。
一千萬是從賭場的利潤裡拿的,得還給賭場。
剩下的兩百萬,一九分成,陳江河隻能拿百分之十,剩下的百分之九十,是幕後老板的。
這也是陳江河願意拿這麼多錢買口碑的原因,這錢他就算不還給王老板他們,幕後的老板也得拿大頭。
與其讓幕後老板把錢拿走,還不如拿這筆錢來買個口碑。
今天陳江河仗義,有信用這口碑立住了,以後來玩的大老板肯定越來越多,蛋糕會越來越大。
這大幾百,千把萬的,蛋糕做大了,這些錢半個月,一個月,賭場就能賺回來,今天晚上之後,恐怕紡織廠很快就能成為平江區最大的賭場。
而不是最大的賭場之一。
不散千金出,哪有萬金入!
“各位繼續玩,今天的事是我跟徐海東的恩怨,跟大家沒關係,大家接著玩!”陳江河處理完所有事情,一拱手,讓張鵬擺好賭桌,留下這麼多客人繼續玩。
剛才已經降低到冰點的氣氛再次火熱起來,氣氛一火熱,大多數客人也都願意留下玩幾把。
陳江河滿臉笑容回到辦公室。
一進入辦公室,他的臉色直接冷了下來。
“阿飛,準備二十個人,一人兩千先發下去,今天晚上要做事!”
陳江河直接拿了四遝百元大鈔出來,扔給向飛。
“是,老板!”
向飛點了點頭,拿著錢,立刻轉身出去。
與此同時!
徐海東晚上根本沒回家,他就在汽修廠裡待著,身邊還跟著十來號小弟,正在汽修廠裡等消息。
徐海東大馬金刀的坐在座椅上,麵前擺著火鍋,桌子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海鮮,這家夥正在打邊爐。
正在這時,一名小弟驚慌失措的跑了過來。
“大哥,不好了,不好了!”
那名小弟提著一個大塑料袋,一臉驚恐。
“慌什麼,出了什麼事?”
徐海東正在等好消息呢,這小子的表情讓他心中一沉。
“大哥你看,大哥和李建雲他們失手了!”
那小弟急忙把塑料袋放在桌子上,打開給徐海東看。
袋子裡血糊郎當的,赫然是七八隻手,徐海東嚇的一個激靈,猛的站了起來,胃裡一陣翻湧差點就吐了。
“草,這他媽的怎麼回事?”
徐海東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李建雲出千被抓了,陳江河砍了他和刀哥他們的手,現在他們都還在外麵躺著!”那名小弟慌亂的說道。
混了這麼久的社會,他們這些社會人也沒見過這場麵啊。
“廢物,全他媽都是廢物,我不是安排了人保護他們嗎?”
徐海東的臉色更加難看,他沒想到李建雲會失手,更沒想到,陳江河竟然這麼凶殘,連刀哥他們都沒放過。
刀哥可是他的左膀右臂,這下刀哥算是廢了。
而且,徐海東怎麼也想不明白,他安排的計劃萬無一失,內外配合,怎麼就失手了。
陳江河那小子憑什麼能看穿他的手段?
“老板,那些人,那些人都被大貨車撞了,已經死了兩個人,剩下的都送去醫院了!”這名小弟驚慌的說道“醫院那邊,那邊還等著您拿錢呢!”
“操他媽的陳江河!”
徐海東一愣,隨即暴跳如雷,這一切肯定都是陳江河乾的,這小子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崛起,還真不是運氣。
這小子,確實是個人物。
“拿錢,先把他們送去醫院!”
徐海東鐵青著臉,先拿了兩萬塊錢,讓手下把刀哥和李建雲他們送到醫院去,他要是見死不救的話,以後誰還會跟他?
人還是得先救了。
“是,大哥!”
那名小弟拿了錢,叫上兩個人,急匆匆把受傷的人抬上麵包車,隨後開了兩輛麵包車,把人送到醫院裡。
送去的醫院都是徐海東提前打通關係的,隻要能跟院長拉上關係,給科室主任塞點錢,就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人報警。
這年頭這種事常有,大家都心照不宣。
這邊隻要醫院不報警,就連派出所都懶得管。
哪怕知道,也不會過來調查。
這年頭,就是這樣。
“大哥,看來陳江河這小子不好對付,咱們現在怎麼辦?”
徐海東身邊的一名小弟緊張的說道。
“先離開這裡,陳江河那小子現在已經知道是我要對付他,今天晚上說不定會來找麻煩,先走!”
徐海東臉色陰晴不定了一陣,忽然說道。
他本身就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今天晚上他手下的人已經吃了大虧,說不定陳江河會找上門來。
現在不走,說不定再晚一點就走不了了。
他們正說著,汽修廠門口,兩輛麵包車忽然開了過來,看門的老頭正坐在值班室門口納涼,看到有車衝過來,嚇的急忙站了起來。
“你們乾什麼?”
“嘭嘭!”
老頭站起來,下意識還想阻攔,可麵包車毫不理會,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直接衝了過來,狠狠撞在柵欄門上,直接將柵欄門撞開。
隨後兩輛麵包車直接衝進汽修廠裡,車門拉開,向飛,張鵬帶著人下車,他們拿著鋼管,見人就打,見東西就砸。
“你們乾啥?”
幾個穿著汽修工衣服的人聽到動靜,飛快跑了過來。
“跟徐海東說,他惹錯了人!”
張鵬喊了一句,向飛一言不發,猛衝過去,掄起鋼管,一鋼管直接砸在領頭那個汽修工的頭上。
那汽修工悶哼一聲,瞬間就被砸翻,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其他幾個汽修工還想反抗,轉眼就被陳江河的手下乾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