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開香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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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算了,我們先走!”

安悅拉了拉陳江河。

她心裡清楚,這些姑娘不是不想跟她走,而是不敢走,白小婕的前車之鑒就在眼前,人生死未卜,在老家的名聲徹底毀了,她的父母在老家,怕是也難做人了。

這個時候她們誰敢走?

這一次高海隻是拍照片,下一次高海就敢潑硫酸。

“走!”

陳江河也明白這一點,見這情況也不強求,示意劉遠山押著高海下樓。

一直來到樓下,站在車邊。

張哥帶著二十多號人,直接追了出來。

這二十多號人手裡都拿著家夥,死死盯著陳江河。

還有人堵在車前麵,不讓桑塔納離開。

“陳江河,把海少放了,我讓你走!”

張哥咬著牙,他是不可能讓陳江河帶走高海的。

要麼,陳江河把高海放了,要麼,大家現在就火拚。

“先上車!”

陳江河看了一眼劉遠山,劉遠山揚了揚下巴,一切儘在不言中。

高海他們帶不走,帶走了也沒用,眾目睽睽之下把人帶走,再讓人消失,到時候黑白兩道都不會放過他們。

要做事,也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做。

“上車!”

陳江河把安悅推進車裡,迅速上車,向飛冷靜的鑽進駕駛室,發動汽車。

“走!”

劉遠山忽然一腳踹在高海身上,把高海踢向張哥,隨即瞬間轉身,單手撐著桑塔納車頂,身體一躍,敏捷的從車窗跳進車裡。

在他上車的一瞬間,向飛已經把油門踩到底。

桑塔納轟鳴著衝出。

“砍死他們!”

張哥急忙扶住高海怒吼。

擋在車前麵的小弟急忙讓開,其他的人一擁而上,瘋狂追著桑塔納亂砍,刀砍在桑塔納的車身上,暴起一片片的火花。

桑塔納沒有停歇,直接衝了出去。

高海的人追了幾十米,一個個叉著腰停下,眼睜睜的看著桑塔納離開。

“海少,你沒事吧?”

“我要陳江河死,我要他死!”

高海眼睛猩紅,一把抓住張哥的衣領,表情瘋狂的咆哮。

“是,海少,您放心,陳江河死定了!”

張哥咬著牙說道。

今天被陳江河這麼一鬨,四海要是不找回場子,以後誰還會把四海當回事?

出來混,麵子很重要。

“老張,剛才有人報警,說是在四海裡聽到槍聲了,怎麼回事?”

不多時,兩輛警車開了過來,一人降下車窗問道。

“劉所,沒有的事,剛才是有客人開香檳,有點聲響,肯定是聽錯了,這都什麼年代了,港城都要回歸了,哪有幾個人敢動槍動炮的,誤會誤會!”

張哥拿出煙,笑嗬嗬的發煙。

“值班呢,沒事就好,有什麼事,你可一定要說啊!”

劉所手一推,扯了扯身上的製服。

“知道,知道,警民合作嘛,一定的!”

張哥笑嗬嗬的向車裡的其他人打了聲招呼。

“那行,沒事就好,走了!”

劉所點點頭,警車慢悠悠的離開。

張哥笑著目送他們離開,隨後臉上的笑意慢慢凍結,冷卻,最後消失無蹤,他點了一根煙,抽了兩口,扔在地上,一腳碾滅,隨後轉身進了四海。

“劉所,剛才報警的肯定是聽到槍聲了,怎麼可能連開香檳和開槍的聲音都搞錯?”一個年輕點的警察有點不滿的說道。

“我知道,他就不想我們插手!”

劉所點了一根煙。

“為什麼?動了槍,抓進去,少說也能關幾年!”

年輕的警察滿臉不解。

“還能為什麼,關幾年他嫌少唄,他們肯定是想徹底弄死那個開槍的!”劉所抽了一口煙。

“那我們怎麼辦?”

年輕的警察臉色一變,這些道上混的人,太狠了。

“什麼怎麼辦,讓他們狗咬狗唄,跟我們有什麼關係,鬨的太大,全抓了,那才是大功一件!”

劉所不耐煩的說了一句。

要不是這年輕人有點背景,是被直接安排進來的,他都不稀罕說那麼多廢話。

四海開這麼大,每個月連他都有錢拿,人家方方麵麵都打點到了,上麵也有人,他能怎麼滴?

非得沒事找事?

人家都說是開香檳了,那還有什麼好說的,開香檳就開香檳,多大點事。

沒人死,沒人傷,沒人見到槍,那就是天下太平。

就算有人見到了槍,需要的時候,那也是,玩具槍。

在社會上,人必須得靈活一點。

“收隊!”

兩輛警車很快消失在街頭。

四海門口很快恢複了平靜,就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但四海內部就不一樣了,安悅走了,還是被人拿著槍,頂在高海頭上帶走的,要不然安悅還走不了。

還有一件事是白小婕自殺了,搶救了幾個小時,總算是搶救了回來,人沒死,但肯定不會再回來了。

四海也沒必要趕儘殺絕,非得逼死白小婕,拿白小婕出來用一下,殺雞儆猴就可以了。

出了人命,畢竟是個麻煩。

高海現在也不關心白小婕的生死,他安排人,馬上跟安悅手底下的那十幾個姑娘簽協議,讓她們成為四海的人,以後不再特殊,也彆想多拿錢。

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就是報仇,找回場子。

他高海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被人拿槍指過頭,他必須得讓陳江河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與此同時!

陳江河的桑塔納在半道停下,劉遠山蒙著臉下車,在拐角把槍交給張鵬,張鵬負責再把槍藏起來。

至於劉遠山,先躲兩天,避避風頭。

如果高海報警,他就多躲幾天,如果高海沒報警,他就少躲兩天。

等安排妥當,桑塔納才開回烈火。

“江河,你太衝動了,這件事高海不會輕易讓它這麼過去!”安悅煩躁的抓了抓頭發,不知道事情怎麼就突然變成了這樣。

陳江河要跟四海碰一碰,很有可能會頭破血流。

她總覺得,事情不至於這樣。

安悅是個女人,所以她總是用女人的思維來判斷,可陳江河不一樣,高海要臉皮帶骨,把安悅和那些姑娘吞下去,陳江河想插一手,那今天的事,就是必然會發生的。

陳江河和四海,一定要碰一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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