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兩輛車就來到北街茶樓外。
“讓他們幾個等著,你跟我上去,白爺要見你!”
李權打開車門,冷冷的說道。
“權哥,到底,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李峰咽了咽口水,隻感覺兩腿發軟,肯定是出事了。
要不然的話,就算有人去接他們出來,肯定也是金豪的人,而不是白江的人,李峰迅速向四周看了一眼,竟然沒在街麵上看到金豪的手下。
反倒是街麵上,多了許多白江的人。
“哪來那麼多廢話,走!”
李權冷著臉,直接粗暴的推了李峰一把。
這都到北街了,李峰就是想跑也跑不了了,隻能硬著頭皮,忐忑不安的跟著李權上樓,茶樓裡,今天的氣氛更加緊張。
整個茶樓裡,白江的手下多了一倍。
平常白江的人,隻有十來個待在茶樓,今天估計至少來了二十多個,而且個個身上都帶著家夥。
李峰一上去,這些人就神色不善的看了過來。
他被嚇的腿一軟,差點沒癱倒在地上。
金豪這是惹了什麼事,要讓他們來背鍋啊。
李峰瞬間就明白,這肯定是金豪惹事了,估計白爺非常生氣。
“廢物!”
李權鄙夷的看著李峰,想不明白,白江怎麼會看中這種扶不上牆的爛泥。
金豪現在完蛋了,白江就該把生意交給他,捧他上位。
李峰顫顫巍巍來到白江的包廂外,今天陪白江打牌的人換了,出乎李峰的預料,白江臉上帶著鎮定自若的笑容,並沒有暴怒。
“白爺,人來了!”
李權上前說了一句。
李峰腿一軟,直接‘噗通’一聲跪下了。
“白,白,白爺!”
他哆哆嗦嗦,開口喊了一句。
彆人不知道白爺的可怕,他可是清楚的很,這年頭,但凡是能在鵬城混起來的大哥,哪個手裡沒有人命?
哪個手裡不沾血?
這是一個狼吃肉,狗吃屎的年代,那些大哥,一個個都是凶狠無比的餓狼。
白爺能混到現在,也是餓狼中的佼佼者。
他是真的會吃人的。
“阿峰,你來了,跪著乾什麼,起來坐!”白爺和善一笑,看了方瓊一眼,“阿瓊,給阿峰泡茶!”
方瓊倒了一杯茶,放在哆哆嗦嗦的李峰身前。
“謝謝大嫂!”
李峰不知道叫方瓊什麼好,叫大嫂其實不太合適,因為金豪是他大哥,金豪叫方瓊乾媽,可他也不能像是金豪那樣,叫方瓊乾媽,因為他沒那個資格。
“不要叫大嫂,以後你要叫乾媽了!”
白江忽然說道。
“乾,乾媽?”
李峰猛的瞪大了眼睛,眼中全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隨即他立刻反應過來,露出一臉狂喜,再次跪在地上磕頭,“謝謝乾爹,謝謝乾爹!”
“哈哈哈哈,好,阿峰,你是個聰明人,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白江的乾兒子了!”白江站起身,親自走過去,伸手扶起李峰,“金豪以下犯上,砍了高虎的一隻手,還對自己的乾媽圖謀不軌,阿峰,你說這種以下犯上的小人,要怎麼處置?”
李峰聽懂了,沒想到他才進去這一兩天,北街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
金豪那個蠢貨,膽大包天,把高虎都砍了。
還有什麼對方瓊圖謀不軌,肯定是金豪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傳到白爺的耳朵裡了。
金豪那點心思,李峰一清二楚,白爺的權勢,地位,金錢,女人,金豪都想要。
金豪野心太大,白爺容不下他了。
現在,終於輪到他李峰上位了。
“乾爹,這種以下犯上,對乾媽圖謀不軌的人,就該三刀六洞,千刀萬剮!”李峰毫不猶豫的說道。
“好好好,你說的對,金豪這種小人,該死,那這件事,我就交給你辦了!”白江拍了拍李峰的肩膀說道。
“乾,乾爹,金豪手裡有錢有人,我恐怕不是他的對手!”
李峰眼皮一跳,連忙說道。
“阿峰,你放心,乾爹會幫你,我會讓李權安排人,給你做幫手,你搞定了金豪,我把北街的所有大哥都請過來,一起給你擺酒,當著所有人的麵,收你做乾兒子,扶你上位!”
白江笑道“到時候,天威就是你的產業了!”
“謝謝乾爹,乾爹,您放心,我一定把金豪翻出來,送他上路!”
李峰眼中露出一抹貪婪,毫不猶豫答應。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人這一輩子,又能有幾次這樣的機會,現在機會擺在眼前,肯定要毫不猶豫的抓住。
“權子,你安排人,給阿峰幫忙!”
白江滿意的點頭,對李權吩咐了一句。
李權心中不滿,卻絲毫不敢表現出來,一旦白江察覺到他不滿意了,金豪的結局,恐怕就是他的下場。
“黑子,你帶幾個人,給李峰幫忙!”
李權回頭吩咐了一句。
“是,權哥!”
黑子點點頭,安排了差不多十來個人。
“乾爹,跟我一起出來的那幾個都是金豪的心腹,我怕他們會給金豪通風報信,您先把他們看住,等我搞定了金豪再說!”
李峰眼珠一轉,又說道。
金豪要跟白爺動手,恐怕一般的小弟都要被嚇跑了,這種金豪的心腹,按住一個他手裡就少一份力量。
“權子,他說的那幾個人,你來處理!”
白江吩咐道。
“是,白爺!”
李權點點頭,答應一聲。
“阿峰,你去吧,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白江又對李峰說道。
“乾爹,您放心,我一定把事情辦漂亮!”
李峰激動的轉身,帶著黑子他們意氣風發的離開。
來的時候他惶恐不安,走的時候卻意氣風發,得意洋洋。
“白哥,還是您技高一籌,運籌帷幄啊,隨隨便便幾句話,就讓金豪失去了左膀右臂!”
“何止是失去左膀右臂,金豪連命都要丟啊,白爺真是厲害!”
白江的幾個朋友,都滿臉笑容的開始奉承起來。
李峰帶著人離開,與此同時,茶樓對麵,阿明縮了縮身體,悄無聲息從陽台離開,翻牆下樓,離開了北街。
不久之後,他在北街外找了個公用電話亭,把老板打發走,給陳江河打去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