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員?“符青黛立時慌亂,“哥,我不會啊!”
“那你會什麼?”程都挑著眉橫插了一嘴。
“我我”符青黛一時局促不已,吭哧癟肚的蹦出一句話,“我會收班費”
“程都,你有意思嗎!我閨女還是個孩子!”符虎大怒。
蘇燼笑容收斂:“青黛你聽好,明天你什麼都不需要做。我隻要你洗好澡,換上一身新衣裳,站在人群之前俯視所有人就可以,千萬不要怯場,不要有任何表情,其餘的交給我。”
“之後你還另有任務,但是都不會太難,我會親手教你。”
符青黛緩緩點頭。
蘇燼繼續道:“諸位,事情推進到今天我們已經進行到了關鍵時刻!可以說這是決定我們未來命運的關鍵時間,希望你們嚴肅對待,我交代你們的任何任務都要圓滿完成,而你們發現任何問題都要及時彙報。”
“符虎程都你們兩個先去練習能力,大嫂你帶著青黛跟劉大姐回去整理檔案。”
一聲令下,幾人應了一聲,分回各屋。
孫崖跟魏德半眯著眼等待蘇燼說話。
少頃蘇燼道:“二位,後麵的過程你們跟的比我仔細,這次排查有沒有疏漏之處?”
孫崖搖頭:“沒有,但是我跟老魏做了一批可疑人員名單,後期我們會重點幫你關注。還有我們在一個居民家裡發現了聽診器,後續我想單獨找所有人一一談話。”
“用話去詐他們,聽診器聽心跳,觀察他們的瞳孔反應,可以得出更細致的結論。”
魏德抬眸看向略顯失望的蘇燼:“小李,能做到今天這種程度已屬不易。我們會儘力提高檢查的精度,儘可能的消除隱患。事已至此,你也不必過於擔憂,大膽放手行事吧。”
“我明白,那就辛苦二位了,儘早休息吧。”
翌日,又是半天的忙碌,所有人員全部篩查完畢,沒有發現多餘的偽裝感染者。
整個小區還在房中求生的居民,儘數被聚攏到了社區活動中心中,
整整二百三十五人。
人才小區當年都是為社會人才準備的高端社區。
整個活動中心的規格也相當不俗,當然這個不俗是指當年的時期。
放在如今,這裡已經顯得相當老舊過時。
但是有一個好,那就是空間絕對夠大。
裡麵的一些桌桌凳凳全部清空,換成打地鋪,能寬鬆容納這二百多號人。
或許是寒穹打擊的核心區厚重的冰封層仍舊沒有化儘。
即便天氣已經轉熱,但是空氣中仍舊會偶爾傳來一陣寒流。
冷熱交替,不少人懼怕感冒,被人誤認成有異常,依舊穿著棉服羽絨服等厚重的服飾,有人則是穿著單薄清涼。
此刻的活動中心內人頭攢動,一眼望過去花花綠綠雜亂無章。
雖不敢有人高聲語,但是竊竊私語卻是一刻沒有停止過。
太久沒有跟外界聯係,一個人獨居在小小的樓房內。
哪怕不提喪屍大麵積感染帶來的巨大危機,單是斷水斷電,未來前途無望還有孤寂的氛圍也足以讓人產生嚴重的心理問題。
此刻末日遭遇下的普通人,在軍隊營救和舊人重見的情況下。
終於難得又一次體驗到了‘呼吸’和久違的安全感。
時至下午三點半。
社區活動中心室內最北的靠牆方向,有一片空間沒有被被褥侵占。
而是一反常態的搭出一個小小的高台。
當蘇燼帶著一眾人走進社區活動中心,全場立刻靜悄無聲。
符虎跟程都直接把守在社區門口,將大門上鎖。
全部目光集中在蘇燼身上。
在場絕大部分人都曾見過蘇燼,雖然不清楚其具體身份,但是在短暫的接觸觀察,幾乎每個人都能明白這個人,就是這次救援團隊的首領!
蘇燼無視眾人,直接走向北側,站到了高台上。
全場目光緊隨而至。
蘇燼向下望了一眼,拿起喇叭敲了敲。
“喂喂喂?”
喇叭的聲音在大廳內回響,蘇燼再次抬眸望向眾人。
平素上班雖然開會不少給人講話,但多是給小組組員或是領導彙報工作。
如今這規模也確實是他第一次組織。
不過沒什麼難的,講情緒不講乾貨,欲揚先抑就對了。
心中醞釀打氣了一陣,蘇燼舉起喇叭沉聲道:“大家好,我想在場的諸位八九成已經都見過我了,但你們並不清楚我的身份。”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豪承,國家關鍵風險乾預執行局主任,你們也可以簡稱其為國乾局。”
全場人麵露疑惑,互相對視低問。
蘇燼咳了一聲,繼續道:“我知道你們對國家這個部門並未了解,國乾局本是隸屬高層的秘密部門,從未對公眾亮相。所處理的任務也從未向公眾公開,所以隻有少部分人有了解。”
蘇燼側開身子伸手指向一旁的孫崖跟魏德:“孫老和魏老兩位前輩,咱們小區裡的人不少應該都認識,二位專家曾經為國乾局短暫效命,可以為大家證明。”
“是,我們確實曾經在國乾局短暫任職,就任技術顧問,這一點大家沒什麼好懷疑的。”孫崖上前一步說完,又退了回去。
人群躁動漸消。
認識孫崖跟魏德的人確實不少,兩個老人的身份,社區內不敢說百分百知曉,那也絕對是德高望重。
蘇燼深吸了一口氣道:“在我繼續跟大家闡述關於我們部門的具體工作之前,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向大家坦白。你們一直認為我們是國家救援,但是之前卻都收到短信,國家已經自認滅亡,這似乎很矛盾。”
“我現在明明白白告訴大家,國家確實滅亡了,這場災難來的極為突然,全球各國都無差彆遭受了毀滅性的打擊,你們心中的國家力量已經全線崩潰。”
全場呼吸驟停,二百多號人不可置信的望向蘇燼,甚至多數人已經開始心痛頓生。
經曆了國破家亡,而後又有人以國家救援的名義出現,多少個日夜他們都在希望跟困惑中輾轉難眠,現在這個以國家名義出現的人,竟然說這一切希望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