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桓大腦好像停機了一會兒,緩了好幾秒。
“泳…泳衣?可是這個好像遮不住什麼吧…”
琅桓腦海裡突然不受控製地想象著蘇七淺穿著這件暴露泳衣的樣子,耳根子唰的一下就紅了。
淺淺喜歡穿這種風格的?
白宇狠狠敲了一下琅桓的頭,“你懂不懂,女孩子就喜歡自信展示她們的身材,你個清朝古董!”
琅桓僵硬地點點頭,莫名覺得臉燒的慌。
夏季是遊泳的好季節,看得出來管家機器人打包行李十分用心。
隻不過這件泳衣能塞進來,也是蘇七淺根本沒有檢查過她的行李箱。
等收拾好蘇七淺的房間後,幾個男人又因為房間的分配問題起了爭執。
原因是蘇七淺的主臥這一層,附帶好幾個次臥,所有人都想挑離她更近的房間,不想去走廊或者是角落。
蘇七淺隻能讓他們抽簽,先把左右的五個房間編好12345,然後抽到哪個編號,就是哪個房間。
眾狗麵麵相覷,但是好像除了抽簽,也沒有什麼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因為按照武力取勝的話,誰也打不過寒梟。
蘇七淺很顯然想到了這一層,才給他們換成了抽簽的方式。
白宇和琅桓很幸運的抽到了挨著蘇七淺左右的房間。
寒梟和凜淵則是隔了一個。
最倒黴的是涼昭,他抽到了左邊角落裡的那一個。
當涼昭看見紙張上赤裸裸的5號後,那張妖豔的臉是徹底垮了下來。
連帶著目光都充滿了妒意與不甘。
他將紙張捏皺成一團,幽幽地望向蘇七淺:
“淺淺,能重新抽嗎?剛剛抽簽的不是我,是我的另一個人格。”
此話一出,白宇不樂意了。
“涼昭,你彆拉不出屎怪茅斯。”(注:茅斯=廁所)
蘇七淺捏了捏涼昭的臉,“好孩子,願賭服輸。”
就在結束抽簽分配房間後,彆墅的大門突然響了。
琅桓去開門,表情一下子不淡定了。
“指…指揮官?”
伴隨著琅桓疑惑的聲音和不自然的表情,大廳內眾人的視線都不約而同地落在了大門處,那一抹挺拔的身影上。
黑嶼沉默地站在大門處,先是掃視了一圈大廳內的眾人,隨後自然地抬腿跨了進來。
他徑直走向坐在正中央沙發上的蘇七淺,在她的對麵優雅落座。
自然得好像這裡就是他的家一樣。
在座的幾位哨兵裡,除了寒梟,其他人想不出黑嶼現在來這裡乾什麼。
塔台的指揮官不是安排有單獨的套房嗎?
但他們還是照例向黑嶼行了一個禮。
黑嶼幽深的目光與蘇七淺對視的那一刻,蘇七淺隻覺得後頸皮一涼。
怎麼?他還在記仇今天下飛艦的時候,自己沒有牽他的手?
好小心眼的男人。
蘇七淺一時也猜不透黑嶼現在過來這裡搞什麼。
黑嶼移開了視線,仰頭打量了一下這棟偌大的彆墅內設,隨後在幾人探究意味的目光中,緩緩開口道:
“蘇七淺向導,您住的這個地方挺寬敞的。”
雖然官方給指揮官安排的套房也很大,但是他覺得沒有這裡舒適。
蘇七淺不懂黑嶼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一定在醞釀著什麼陰謀詭計。
她點點頭,“確實挺寬敞的,指揮官您大老遠過來一趟,就隻是為了說我這裡寬敞嗎?”
其餘幾人圍在蘇七淺的身邊,視線齊刷刷地落在黑嶼的身上。
聰明的人已經意識到不對勁了。
黑嶼動了動食指,大言不慚地說道:
“既然寬敞,那不介意再收留一個我吧?”
此話一出,客廳內先是陷入了幾秒詭異的死寂。
隨後除了寒梟以外的四位哨兵,都迷惑不解地將求知的目光拋向了蘇七淺。
他們很想問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但礙於黑嶼在場,又不敢輕易過問。
畢竟他們更想從自家向導蘇七淺的嘴裡,親口聽見屬於她的解釋。
蘇七淺的臉色好不到哪裡去。
這老登果然記仇。
居然專門挑大家都在的時候,找上門當眾要名分來了。
他不願意再偷偷摸摸當外室了。
蘇七淺櫻唇緊抿,沒有回答。
黑嶼故作受傷的歎了一口氣。
“我那個套房隔音不好,完全沒有辦法靜下心來處理事務,如果蘇七淺向導不願意收留我的話,我也實在是無處可去了。”
這下,連傻子都知道,黑嶼是什麼目的了。
他要強行加入。
沒見過哪個塔台的指揮官放著好好的總統套房不住,反而巴巴趕過來要一個向導小姐的次臥住。
幾條狗子的表情已經開始扭曲成陌生的模樣。
不是,怎麼連指揮官也要來分他們的向導啊??
對於黑嶼這種實力高深,又善於心計,且手段毒辣的競爭者,幾人隻覺得勝算全無。
畢竟黑嶼剛當上指揮官那一兩年,是如何把黑塔裡的刺頭一個個收拾得服服帖帖的雷霆手段,他們現在都還心有餘悸。
蘇七淺笑的有些僵硬,“指揮官,您可以向主辦方申請更換一個套房的。”
黑嶼微微蹙眉,“原以為蘇七淺向導是很體恤領導的下屬。”
“明明之前在辦公室的時候還很貼心地…”
“停,打住!”
蘇七淺製止了黑嶼想要繼續下去的話茬,因為她不敢保證這個男人會不會無恥地把二人在他辦公室裡發生的那些事情一一吐出來刺激其他人。
雖然也沒發生什麼過分的行為,但這群男人慣會的就是腦補。
她不想讓他們天馬行空的腦補。
但這已經吐出的半句,也足夠眾人浮想聯翩了。
原來指揮官早就覬覦上自家的向導了,還把她故意叫到辦公室去製造二人空間?
如此一想,白宇等人的臉色由迷惑瞬間難看起來。
如果目光能殺人,黑嶼已經被反複鞭屍數百遍了。
蘇七淺對黑嶼投去一個算你狠的眼神,隨後指了指二層唯一剩下的那個客臥。
“隻剩下儘頭那一間了,指揮官,就委屈您將就一下吧。”
不然的話,你隻能睡沙發或者傭人房了。
黑嶼並不買賬,他拿起水晶茶幾上用過的抽簽紙團,將皺巴巴的紙團伸展開來。
隨後,低沉的聲線尾調微揚,帶著不容拒絕的威懾力:
“要不,重新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