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精心準備了三天三夜的t為什麼變成了這個鬼樣子??
還以為是後台出了bug,蘇七淺不死心地刷新了好幾次,可t界麵紋絲不動。
甚至上麵的彙報人還嘲諷地落款著自己的名字。
蘇七淺立馬反應了過來,這是有人給她設的局。
艸!
蘇七淺沒有想到,在如此嚴肅的會議上,居然還有人敢明目張膽的對自己動壞心思。
透過玻璃牆,會議廳內人群熙攘湧動,大部分人皆已落座完畢,燈光師和設備組等都在進行著最後的調試。
蘇七淺的臉色有些發白。
這是存心想讓她難堪。
她咬了咬牙,伸出食指刪除掉了這份被替換過的t。
一旁的工作人員疑惑地抬頭,“蘇七淺向導,您的彙報資料為什麼為空?”
蘇七淺對他投去一個自信地笑容:
“我打算脫稿。”
工作人員不明所以的點點頭。
會議準點開始。
無聊的開幕式後,按照向導的等級高低,從a級到s級以上,依次發言總結。
值得一提的是,聯邦政府目前等級最高的枯蝶向導(ss++級),年事已高,已多年不曾在外界露麵。
第一位是來自第一區中央塔台的指揮官,雲雀,ss級向導。
蘇七淺的位置和高等級的向導們一起,占據著會場的c位,燈光和攝影就沒有離開過這片區域。
隨著雲雀身著一襲沉穩內斂的西裝西褲走上扇形的展台,全場的目光皆聚焦於她。
現場掌聲四起,這位年過四旬的女性領導者以不卑不亢的姿態,對著眾人深鞠一躬。
見到雲雀的第一眼,蘇七淺的直覺是可靠、自信、從容。
她跟著眾人鼓掌,絲毫沒有注意到一道陰險如毒蛇般的視線正有意無意地在她身上打轉。
雲雀正在總結過去一個年度自己安撫的心得,以及特殊案例。
數據和教學視頻被全息化投影至會議廳的每個角落。
“安撫效果在某些極端的情況下,可能50以上取決於哨兵對安撫向導的信任和依賴感,信任紐帶在極端情況下反而是導致結果好壞的關鍵因素。
瀕臨暴動、等級突破、死亡威脅、情緒失控都可歸屬於極端情況。”
雲雀環視四周,頓了頓,“我們現下的安撫體係有些兩極分化,要麼過於依賴設備和暴力,要麼隻是走個形式,很多時候向導們明明用出了足夠的精神力,可安撫效果依然不儘人意。
我僅打個比方,向導與哨兵是不可分割的整體,在安撫的過程中,就如醫患雙方,需要彼此的理解和配合。”
“當然,在如今的比例之下,要完全遵循醫患模式顯然不可能,所以我僅是倡議,讓大家在工作過程中可以稍微注重心理治療的方式,尤其是針對創傷後應激障礙嚴重的士兵。
過去一整年我成功逆轉了超千位哨兵的臨界暴動狀態,所以我認為這個觀點有一定的可行性,我的彙報完畢,感謝諸位的聆聽。”
雲雀話畢,全場掌聲雷動,經久不息,蘇七淺特意觀察了一下周圍向導的反應,絕大部分向導表示有借鑒意義,也有極少部分向導對雲雀嗤之以鼻。
緊接著是另一位ss級的向導,她的秉持觀念則與雲雀大相徑庭。
“我認為暴動值超過90的哨兵就不必花心思去安撫了,不如把多餘的精力放在暴動值比較穩定的哨兵上,這樣既能保證向導的工作安全,又能使利益最大化,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易於陷入暴動的哨兵隻能說是自然演變的淘汰物。”
“向導隻需要保證哨兵的質量,而非數量。”
此話一出,現場除了少部分的唏噓聲之外,還是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ss級的向導僅有3位,很快輪到了蘇七淺,s級的向導也比ss級多不了多少,共7位。
當蘇七淺大步走向展台時,台下的眾人表情紛呈。
有鄙夷的,有好奇的,亦有少部分期待的。
在此之前,主辦方早已一一介紹過7位s級向導的基本信息。
所以,唯一一位東方美人麵孔的蘇七淺給觀眾留下的印象無疑是最深刻的,但同樣令人深刻的,還有此前她赤裸裸的罪行和流放經曆。
雖然工會為了保護向導的隱私沒有提及此事,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為了安全起見,每一位向導都是與其專屬或護衛哨兵坐在一塊,在一眾五顏六色的塔台製服中,寒梟幾人尤為醒目。
都說黑色是最適合男人的顏色。
神秘、危險、壓迫、禁忌。
當然,也與幾人的實力和優越外形脫不開乾係。
畢竟多年以來,黑塔的哨兵是不會出現在這種場合的,這反而引起了人們的興趣。
嘉賓席位中,玲娜的目光一直黏在寒梟身上。
就連旁邊的父親叫她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娜娜你在看誰,看的這麼入迷。”
玲娜這才堪堪收回自己的視線,否認道:“沒什麼,父親。”
玲娜的父親也是向導,他自然知道玲娜在看誰。
“娜娜的眼光不錯。”
玲娜的小心思被父親戳破,有些臉紅。
但父親很快給她潑了一盆冷水,“黑塔的哨兵,不適合你,也不要輕易去碰。”
玲娜不理解,“為什麼?他們又沒有綁定。”
“不要被他們的外表迷惑了。”
父親的管束令玲娜尤為不爽,自從成年後,自己挑選哨兵都必須經過父親的同意,她厭惡這種自由受到限製的感覺,好不容易遇上一個自己十分鐘意的,也被父親冷酷地拒絕。
那位向導臭名昭著,就算長的再漂亮也掩蓋不了她腐朽卑鄙的內心。
也許這幾位黑塔的哨兵隻是迫於無奈才暫時在她身下委曲求全。
她是a級向導,母親又是聯邦第二區的首席行政官,論家世、名聲、財富、權力,她完全勝過那位s級向導。
帶他從第七區躍遷至第二區,這是多少哨兵求之不得的翻身機會,玲娜不相信他會拒絕。
玲娜的目光又癡迷的盯著寒梟看了好一會兒,清麗的眼瞳中是誌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