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發上沉浸式擼狗和狼崽子的蘇七淺完全沒有意識到幾人沉抑的氣壓。
也不叫完全沒有意識到,蘇七淺自然是聽到了,可她寧願裝死。
待享用完客艙服務員端來的晚餐後,眾人也各自回到了安排好的房間內。
蘇七淺在自己房間的浴缸中美滋滋泡澡,而另一邊的幾位哨兵卻悄摸摸聚在一起開小會。
琅桓苦惱:“怎麼感覺我們的向導不怎麼好男色呢?”
涼昭點點頭:“麵對我這麼大的胸肌,她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淺淺真的是正常女人嗎?”
寒梟鄙視的看了一眼涼昭:“奶子大的男人過於淫蕩,她不喜歡你的身體很正常。”
她說過最喜歡自己的胸肌,寒梟得意的想著。
涼昭:“”
白宇撐著下巴:“會不會是我們穿的太保守了,她喜歡主動一點的男人?”
(眾人:還要怎麼主動,就差脫光了)
一直坐在角落裡沉默不語的凜淵突然開口:“可是淺淺好像很喜歡蹭我的胸。”
話音未落,四道毒辣的目光瞬間齊刷刷地刺向角落裡默默凡爾賽的凜淵,似乎要將他灼穿。
涼昭冷笑,“問你了嗎?呆頭蛇?”
凜淵閃著真摯的綠眸,反問涼昭:“你不也是蛇?憑什麼說我呆,難道淺淺沒有蹭過你的胸嗎?”
一句話把涼昭冠狀動脈都快氣堵塞了。
寒梟眼帶殺意地望向凜淵:“所以你是在炫耀嗎?”
凜淵表情平靜,“我隻是在陳述事實而已。”
白宇翻了個大白眼,“早就跟你們說過,這種看起來越老實的,芯子越黑,指不定私下怎麼用身體勾引咱們向導。”
涼昭垂眸不語,明明自己也用身體誘惑過,可淺淺也沒有主動來蹭自己的胸啊?
同樣是蛇,凜淵他憑什麼?
琅桓也嫉妒不已,自己向向導小姐索吻都沒能如願,他幽幽地說道:
“在彆人饑餓的時候小聲吃飯也是一種修養。”
一時間,凜淵成了眾矢之的,老實人凜淵抱著自己的枕頭和被子站在門口,不理解自己為什麼被他們趕了出來。
他隻是在陳述事實而已。
淺淺不喜歡蹭他們的胸,怎麼不找找自身的原因呢?
經過一天一夜的飛行,飛艦順利抵達了第四區風景秀麗的天堂島水月山莊,天堂島占地麵積極廣,是自然形成的湖泊中心島,環境優美,候鳥成群。
水月山莊建造在島嶼的半山腰,環山而伺,錯落有致。
飛艦抵達風景區的入口時,需要換乘工會安排的專屬遊輪接送入島,為了保證向導們的安全,向導和哨兵們是分開就座的,哨兵在底層船艙,向導們則在高層船艙。
鑒於蘇七淺是s級向導,她的船艙是豪華單人艙,隱私感和舒適度都是上乘。
楚玥隻是b級向導,並未和蘇七淺安排在同一層。
拿著工作人員給自己的座位號,蘇七淺來到了自己的船艙前,當她拉開艙門和簾子後,發現自己的座位上已經坐著一位陌生的男人。
她以為是自己走錯了,又退出來拿著座位牌反複對比了好幾次,就是這個艙沒錯啊?
於是蘇七淺拿著號牌,敲了敲艙門,見陌生男人的視線從窗外轉了過來,她開口道:
“您好,這個座位是我的,您是不是坐錯了,先生?”
本以為男人會重新確認一下,哪想他竟直接開口說道:
“你這個位置靠窗視線好,我的艙位就在隔壁,你去那邊吧。”
理所當然的語氣。
蘇七淺看了看隔壁的艙位,是靠牆的,明顯是沒有自己的座位風景好。
笑死,求人沒求人的態度,蘇七淺企圖和他先講講道理。
“先生,對不起,我好像沒有同意和您換艙,請您回自己的座位去行嗎?”
蘇七淺不卑不亢的態度卻引起了男人的不爽。
“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打扮得文質彬彬的男人此刻帶著嫌惡的表情看著蘇七淺,仿佛多看她一眼自己的眼睛都會受傷。
蘇七淺頓時來了脾氣。
這跟那些高鐵強行換座占座的傻逼有什麼區彆。
你要是好好講道理裝可憐說不定還跟你換了,這龜孫要是這態度就不要怪她罵的難聽了。
蘇七淺冷笑兩聲,“見過裹小腳的,沒見過裹小腦的,你t以為自己是皇帝啊?想坐哪兒坐哪兒,天生屬黃瓜欠拍,趕緊從老子的位置上滾下來,不然我讓你知道腦門怎麼通大腸!”
一連串的炮轟,令男人臉色發青,沒想到這女人攻擊的言語竟然如此粗鄙不堪。
他咬牙切齒,“像你這種害死人命品行敗壞的向導,就不配和我坐一個船艙!”
蘇七淺知道自己在外麵名聲不好,這男的估計也是對她充滿了負麵印象,她都懶得解釋。
“知道我手上有人命,還敢搶我位置,怎麼,你也想被物理超度嗎?”
男人重重冷哼一聲,“你敢殺我?我可是向導。”
隨後他悠閒地翹起了二郎腿,“今天你這座位我坐定了。”
蘇七淺臉色徹底垮了下來,她沒有耐心再跟這種傻逼糾纏了,於是她直接上前,一把揪起男人的西裝衣領,將他提起來狠狠扔到了地上,強勢地把自己的屁股挪了上去。
經過這段時間的魔鬼訓練,她的體能早已今非昔比,一看這男的平常就不愛鍛煉,弱不禁風的細狗。
咚!
男人被重重甩飛出去,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你居然真的對我動手?!”
“你給我等著!”
男人不甘心地捂著自己摔疼的屁股,一瘸一拐地離開了。
蘇七淺本以為插曲到此結束,沒想到過了兩三分鐘,那男的居然帶著兩位乘警找上門來。
細狗男指著蘇七淺紅著眼眶,聲淚俱下地控訴道:
“就是她,我禮貌地向這位向導詢問是否可以換座,她要是不同意也沒有關係的,可她二話不說就對我動手,惡意把我推倒在地不說,還態度惡劣,對我言語辱罵,極儘粗鄙之詞,乘警同誌,你們可一定要為我主持公道啊…”
細狗說著擦了擦莫須有的眼淚,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蘇七淺:??
哇,真是給她扣好大一頂帽子啊!
寶寶:哇,真是好一個綠茶男啊!
由於船艙內因隱私未設有監控,但細狗手腕上的擦傷卻是顯而易見的。
在聯邦,襲擊向導是重罪,向導之間亦不能互相傷害。
況且蘇七淺現在還是戴罪之身。
乘警們自然覺得是蘇七淺動手了,於是二人客氣地說道:
“蘇七淺向導,請您跟我們走一趟,接受調查。”
蘇七淺是被冤枉的,自然不可能跟他們走,雙手一抄:
“你們不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就先抓我?有意思。”
乘警們對視一眼,“蘇七淺向導,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
“我要是不配合呢?”
“那我們隻能對你采取強製措施了。”
話音未落,兩個乘警就要上前,細狗男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突然間,一道有力的女聲從艙門處傳來:
“是這位男向導先惡意占用蘇七淺向導的座位,他在顛倒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