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懷裡的軟香一空,凜淵卻沒來由的失落起來。
他希望蘇七淺能夠對他多一些肢體接觸,他很喜歡她蹭自己的胸。
那感覺酥酥癢癢的,舒服極了。
可是蘇七淺隻對他蜻蜓點水般擁抱了幾秒,就放開了,真可惜…
“凜淵,時間不早了,拜拜!”
蘇七淺並沒有發現凜淵的害羞和異樣,還在回味著剛剛在凜淵懷裡那柔軟的觸感。
送走凜淵後,蘇七淺就鎖上了安撫室的大門,跑去裡麵的臥室開始舒服地睡午覺。
另一邊,從蘇七淺嘴裡沒問出什麼名堂來的黑嶼,決定親自去找寒梟聊一聊。
他一向是一個很謹慎的人。
事情絕對不可能像蘇七淺嘴裡說的那麼簡單。
寒梟雖然目前已經脫離了汙染體的控製,汙染值和暴動值都被安撫到了較低的水平,可黑嶼並沒有立刻放他出來。
因為他目前的狀態還不是很穩定,再隔離觀察兩三天為宜。
黑嶼來到99層的塔尖,徑直走向了最裡間的幽禁室。
算上來,自那位ss級的向導安撫失敗離開後,黑嶼也已有許久未見過寒梟了。
若不是此次蘇七淺擅自來塔樓安撫他,寒梟或許真的就會在這四四方方冰冷的幽禁室中,被關押至死亡。
但或許對寒梟來說,死亡並不是終點,遺忘才是。
他已經被遺忘在這處冰冷偏僻的塔樓裡,等待著自己走到生命終點的那一天。
可很幸運,他在死前等到了救贖自己的光。
黑嶼在兩位哨兵的跟隨下,見到了自己的老朋友寒梟。
寒梟是和他幾乎同一時期調來黑塔的成員,兩人之間的聯係不深也不淺。
隨著燈光的修複,黑漆漆的幽禁室也終於亮堂了起來。
寒梟仍然安靜地坐在角落裡,隻是他的身體狀況和氣色已經比之前好上了許多。
見到黑嶼前來,寒梟依然保持著沉默,一動不動。
黑嶼拿來一根凳子坐下,聽聞不如親眼所見,寒梟現在的狀態還是令他震驚了一下。
果然是被那個女人拔除的乾乾淨淨了。
“我能出去了麼?”
寒梟率先開了口。
黑嶼搖搖頭,“你的情況不穩定,再觀察兩天就放你出去。”
寒梟沒有反駁黑嶼,他一向知道黑嶼是個辦事仔細謹慎的人。
“你居然還舍得給我找向導,我很意外,黑嶼。”
寒梟琥珀色的瞳孔美輪美奐,不難發現其中蘊含著淡淡的感激之意。
黑嶼的帽簷壓的很低,隻露出那挺拔的鼻梁和優越的嘴唇。
“寒梟,你就這麼肯定是我為你請的向導?”
寒梟頷首,“除了你,我想不出還有誰。”
黑嶼輕笑,奈何軍帽遮蓋住了他的眉眼,寒梟看不到此刻黑嶼那意味深長的眼神。
“如果我說,是她自己要來的呢?”
此話一出,寒梟更感迷茫和不解,黑嶼在說什麼,他怎麼聽不懂。
“為什麼其他區的向導會自己來塔樓?黑嶼你說的話太不合邏輯了。”
寒梟垂眸盯著光潔單調的地板發呆,腦海裡還在回憶著那個女人自信的笑容、溫柔的撫觸。
黑嶼不打算再戲弄自己這位老朋友了,他直接開門見山道:
“給你安撫的是前不久剛剛流放到黑塔的蘇七淺向導,她未經過我的允許擅自闖入塔樓為你順利進行了深度安撫,還取出了一直寄生在你體內的汙染體,雖然我不知道以她一個s級向導的實力是如何做到這一切的,但你現在的狀態,我隻能說,好極了。”
“寒梟,你新生了。”
言簡意賅,寒梟被黑嶼這一連串的話接收到大腦停機,好一會兒才反應了過來。
向導、流放、黑塔、擅自闖入、s級…
這些詞語是如何詭異的聯係在一起的?
寒梟不可置信,但黑嶼向來不是愛開玩笑的人,他的表情迷茫了一瞬,隨後心底又徹底狂喜起來。
如果黑嶼所言不假,那是不是意味著那個女人,她就在黑塔?!
想至此,一直落寞不已的寒梟被這個意外之喜振奮起來,連帶著周身低沉的氣壓也上浮了好幾個度。
可是,她為什麼要救他?
“她為什麼要救我?”
寒梟對於向導的印象同絕大部分哨兵不儘相同,向導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對瀕臨暴動又極度危險的哨兵施以援手的,除非是自己的專屬哨兵。
蘇七淺的施救行為,動機何在?
這也是黑嶼的疑惑。
黑嶼把玩著一把銀質小巧的手槍,質問寒梟:“她都親自給你安撫過了,你卻不知道她的動機?”
寒梟遺憾地搖頭,黑嶼歎了口氣。
“我要是想的明白,也不至於現在來找你。”
看來這也是個傻子,什麼都不知道的傻子。
寒梟看出了黑嶼臉上的嫌棄之色,“你是指揮官,你不去親自問她,來問我?”
黑嶼睨了他一眼,“她說她從莉莉安那裡得知你的遭遇,非常同情,所以決定幫助你。”
寒梟埋頭不語,又有一些低落,她僅僅是出於,同情自己麼?
“你相信她的措辭麼?”
黑嶼繼續發問,寒梟依舊不語。
“你出去了,會去找她麼?”
聽見這一句,寒梟總算有了點反應,他狹長的眸子裡透著捉摸不透的情緒,性感的磁音中卻又是不容置疑的堅定。
“我自然會。”
黑嶼在心底冷嗤一聲,“可是她最近在挑選護衛隊的哨兵名額,我看名單上根本就沒有你呢?”
實際上根本就沒有名單,蘇七淺本人還在猶豫不中。
聞言,寒梟的臉色略微有些難看,但他可不是那些簡單的哨兵。
很快,寒梟無與倫比的容顏上浮起一絲不屑,他微微張開了自己的左掌,赤紫色的火焰從他的掌心一躍而起,頃刻間一股強大霸道的威壓撲麵而來,滾燙又炙熱。
毋庸置疑,他很強。
寒梟眼神異常冰冷的盯著自己掌心那燃燒跳躍著的龍焰,嘴角卻微微勾起,整個人顯得瘋狂又偏執:
“她既然招惹了我,就不要妄想能擺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