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10天的時間裡,陳浩也不是一直窩在家裡修煉。
他也在做著一些其他的準備工作。
例如去自己相熟的鐵匠鋪定做了,一把用精鋼打造的超大號的破甲錘和一把砍刀。
每件武器的重量都重達七八十斤,不是常人可以舞動的。
這幸好他之前是一個風水師,在這個鐵匠鋪裡麵做過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所以這個鐵匠鋪的人也是見怪不怪,才沒有引起多大的轟動。
其實鎮邪師的武器一般都是用靈鐵或者其它靈材打造而成,隻有極少數像他這種精窮精窮的低階鎮邪師,才會用凡鐵打造的武器來過度一下。
等有了錢或者材料之後,在給自己弄一把適用的法器。
法器分極品、上品、中品和下品共四個等級。
一品初期鎮邪師一般使用下品法器,一品中期的鎮邪師一般使用中品法器
當然這也跟自己的財力有關,一品中期鎮邪師使用下品法器的也不在少數。
在此期間,胖子也來找過他一兩次,最主要是跟他說,從古墓中帶出來的那部分,非金銀陪葬品的處理情況。
過程還是蠻順利的,畢竟胖子這幾年也積累下來了不少,對這方麵有用的社會關係。
而且他手中還掌握著一個齊裝滿員的中隊,擁有100多條槍,是整個縣保安團的核心戰力,所以也沒有什麼人敢跟他動歪心思。
說到胖子,陳浩的心中非常的不舍,他不想與這個可以說能夠生死與共的好兄弟分離,但他又沒有辦法。
在從李欣的墓剛剛出來之後,他可能對他未來的路有多麼的艱難,隻有一點模糊的認識,並不具體。
然而當他真正的成為了一名鎮邪師之後,發現才剛剛一品初期的他,竟然可以一拳打斷一顆拳頭粗的樹,他才真正的知道他麵對的敵人將是多麼的強大,多麼的讓人絕望。
他隻有短短10年的時間。
卻需要去戰勝那些活了成千上萬年的老怪物。
哪怕這些老怪物已經是苟延殘喘的狀態。
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瘦死的駱駝還是比馬大的。
因此為了避免胖子被他拖累,哪怕就是知道胖子技術精湛的爆破技能,會在前期給他帶來不小的好處的情況下,陳浩依舊不打算在走之前告訴他任何事情,打算等他人離開之後再通過其他的方式告知。
因為他很了解胖子,胖子是一個懂感恩並且非常重感情的人,為了兄弟是真正的能兩肋插刀的。
更何況他們還不是普通的兄弟,是真正的經曆過生死的兄弟。
在胖子5歲那年,是他冒著生命危險將胖子從火場中救出來的。
在幾年前的大疫中,家家掛白幡的時候,也是他跪求了他師傅一天一夜。
他師傅才耗費了很大的人情和付出了不菲的代價,搞到了幾支極其珍貴的特效藥救了胖子一家。
同時他爹娘的仇也是他與胖子兩人一起帶人去報的。
那一天,鷹嘴寨從土匪窩徹底成為了一個地名,粘過血的土匪成為了地裡的“蒜頭”和“肥料”。
又是一天清晨。
陽光透過輕薄的晨霧灑下朦朧的光線,宛如輕紗般點綴著大地,晨風拂過,帶來一陣陣清新的泥土氣息,仿佛在訴說著夜間的寧靜與沉睡。
陳浩早早鎖上了大門,心中湧起一陣複雜的情感。
他深吸了一口清晨新鮮的空氣,儘管那泥土的氣息讓他感到無比親切,卻也讓他感受到一種說不出的失落。
他操控韁繩指引著駿馬走上了村道。
馬蹄輕輕踏過灑滿朝陽的小路,發出細微而悅耳的聲音,宛如在低聲吟唱。
他慢慢地騎著,目光掃過四周的農田,綠色的稻穀在晨風中輕輕搖曳,像是大地輕柔的低語。
那一片片金黃色的油菜花,依舊在他心中綻放著明媚的笑容,仿佛在訴說著豐收的希望。
馬兒在小路上邁動,帶著他越過高低起伏的房屋,好似在逐漸拋去過去的記憶。
就在他沉浸在回憶中時,耳邊突然傳來了一聲親切的呼喚。
“小浩,你是要出門嗎?”
“嗯,要去曹家灣一趟。”
“嬸嬸,你這是還要下地去乾活嗎?”
看著麵前背著背簍的李嬸,陳浩習慣性的問道。
“是啊!趁著現在比較涼快多乾一點,不然等中午太陽大了就乾不了了,人遭不住,我們這些莊稼人不就這樣嗎”
“不跟你說了,嬸忙去了哈。”
“對了,小浩你走錯路了吧!去曹家灣不因該從你二伯那邊出村嗎?”
向前走了幾步的李嬸停了下來麵帶疑惑的看著陳浩。
“我先去給我爹娘上一下墳,昨晚夢到他們,想他們了。”
“喔喔,那記得早點回來啊!你喜歡吃的酸魚,我前幾天正好有醃,過兩天就能吃了,到時我做好了給你端過去。”
陳浩騎著馬抵達父母的墳前時,心中湧起一陣溫暖又刺痛的情感。
他下馬站在這片他曾來過無數次的地方,目光落在兩座緊鄰用青石築成的小墳堆上。
“爸……媽……”他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哽咽,“我來給你們上墳了。”
在陽光透過樹梢灑下斑駁的光影中,他點燃了香燭,燒著紙錢,嫋嫋的煙霧繚繞而上,仿佛在向天上的父母傳遞著他的心聲。
“爸媽,恕小浩不孝了,可能很久都不能來給你們上墳了,我將離開這個地方很久都不能再回來,也或許永遠都……”
他閉上眼睛,心中湧動的情感如潮水般湧來,平時從來不流淚的他此時眼角已經濕潤,淚水不自覺的滑落。
“但請你們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
風輕輕拂過,帶著些許涼意,卻也讓他感受到了一絲父母的守護。
就在他沉浸在思念之中時,耳邊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響。
他猛然睜開眼,看到一隻小鳥停在墳前的樹枝上,俯視著他,似乎在傾聽他的心聲。
陳浩微微一笑,感到心中那份沉重在這一刻稍稍減輕了些。
“再見了,爸媽。”
他輕聲告彆,眼神中流露出不舍與堅定。他知道,無論未來的道路多麼艱辛,他一定會努力的活下去。
騎上馬在走出村子的那一刻,他回頭看了看,隱約中似乎看到父母的微笑,仿佛在告訴他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除了去給父母上了墳之外,其實陳浩還來到了拋灑他師傅骨灰的河流旁,對著河流自言自語的說了一會話,跟他師傅做了一個告彆。
聽著潺潺的流水聲,思緒漸漸飄回了十一年前那個秋天,那個改變他命運的季節。
陳家村的後山是陳浩的家,也是他少年時的遊樂場,茂密的樹木中時常能傳來鳥兒清脆的鳴叫。
那一年,陳浩十歲,正值對世界充滿好奇的年紀,他的父母早已在其6歲時因土匪之災遇難。
孤苦無依的他常常在村裡各家各戶之間遊蕩,吃著百家飯,生活如同一片無定之雲。
直到那一天,他遇見了他的師傅,一位隱居在附近山中的老者。
在接下來的六年裡,陳浩的生活猶如一片朝氣蓬勃的綠野,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鬱鬱蔥蔥。
師傅的教導不僅限於風水的技藝,更涵蓋了做人處世的哲理,師傅的語氣總是那麼的溫和。
陳浩靜靜地聽著,心中思索著那些話語的深意。師傅常常說:“人唯有懂得天地之道,才能在逆境中進行合理的利用來求生存,才能在陽光下茁壯成長。”
日複一日,陳浩在師傅的教導下,逐漸從那個孤苦無依的小男孩蛻變成了一個意誌堅定的年輕人。
師傅的身體也隨著時光推移漸漸衰弱,臨終前的那一刻,陳浩緊握著他蒼老的手,心如刀絞。
按照師傅的遺願,陳浩將師傅的遺體火化並將骨灰撒入大河。
自那以後,陳浩正式踏入風水師的行列,憑借著師傅的教誨和自己不菲的天資,迅速嶄露頭角,短短四五年就成為了附近遠近聞名的風水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