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恩輕哼一聲,舌尖忍不住頂了一下腮幫子。
“政教那搶的,要多少支?我給你搶。”
她挑眉盯著巡視長看,絲毫不跟他掰扯她用藥劑紮暈巡視員的這件事情。
“你拿沒拿??!!”
巡視長頓時變了臉色,抬手拍桌子垂眼盯著尹恩,後槽牙都咬緊了。
“我問你要幾支?我搶來給你,你是聾子嗎??!!”
尹恩一點不心虛,被拷在那,坐著氣場依舊十分強大,沒有任何被壓製的感覺。
巡視長氣的呼吸起伏都大了些,要死啊,等會兒氣急攻心吐血了。
巡視長去查了監控,找到了戴眼鏡的女孩子。
“尹恩給了你什麼?”
監控實拍到了尹恩拿了盒子給她,但不知道是什麼,但百分之一百是藥劑沒跑了。
那女孩子,麵容冷靜抬眼看巡視長,拿出盒子推到他麵前。
巡視長看了一眼,抬手打開,是一把帶血的匕首。
“這個。”
女孩說完,然後垂眼拿起筆,繼續算她的題,像是和她沒有關係一樣。
巡邏長一個個盤問班上的其他人,沒有一個人開口,在對峙巡邏隊上,思高的學生從來都是站一邊的。
巡邏長把盒子拿走了,那女孩子看著他走出去,收回目光,過了一會兒起身。
身上揣了兩支藥劑,剛走出去就被人堵上來,抬手戳她的腦袋。
“哎呦,書呆子,今天幫了一個新生,怎麼給我兩支藥劑,怎麼樣?”
語氣非常好,但是動作一點也沒有尊重和善意,甚至可以是歸為霸淩現象。
戴眼鏡的女孩兒抬手遞給了她,為首的女孩拿過來笑了起來,揣進口袋裡。
“算你識相,就兩支嗎?沒有了嗎?”
那女孩繼續動手,打壓她,她卻默默承受,最後把她逼到牆那。
“不是挺能的嗎?沒有人能護你,真以為那破新生是你的庇護所啊?現在不知道被折磨成什麼樣了。”
說著無情的笑了起來,眼鏡女孩看了一眼樓梯,估摸著巡邏隊這個時間點也該來了。
眼底壓著陰狠,抬手猛的扇了她一耳光,接著一腳給她踹樓梯那。
旁邊那兩女孩頓時沒反應過來,打壓了那麼久的人突然反抗,看著為首的女孩滾下樓梯,轉頭瞪那眼鏡女孩,抬手就要揪住她的頭發。
眼鏡女孩抬手給她腰間紮了一針藥劑,最後把針筒扔在另一個女孩身上,轉頭走回去。
巡邏隊剛好經過看見人滾下來,口袋裡散落的兩支藥劑,立馬上前。
最後被嫁禍的女孩子抬腿就要跑,那邊站在角落的眼鏡女孩,走出來猛的撞上去。
巡邏隊立馬上前擒住她。
“書呆子,彆讓我們抓住你……”
眼鏡女孩看了一眼,一個被抓一個暈倒,一個滾下樓梯頭破血流,默默走遠了。
不僅一箭三雕,還嫁禍完成,解氣啊。
她默默勾起嘴角,現在她隻看那新生能不能扛住巡視長的逼問了。
想到這她冷下臉,最好也是個聰明的。
審訊室裡——
巡邏長把盒子放在桌子上,看向尹恩。
“怎麼還不承認?”
尹恩看了一眼,絲毫不慌張,這些蠢東西,要真有東西還用她承認。
真以為她會上當?比嚴逸那蠢貨還蠢的人也是讓她找出來了。
嚴逸:??!!
“那你拿走啊,就不用我給你搶了,把我解開!!”
尹恩敲桌子,滿臉不耐煩。
巡邏長沒搜出來藥劑,現在她嫌疑是最大的,放了尹恩是不可能的,除非和她沒有關係。
看巡邏長沉默,尹恩笑了一下。
“原來沒找到啊?要逼供嗎?我都說可以搶幾隻過來給你交差了,怎麼那麼死心眼兒?要是在不行我給你支個招?”
尹恩觀察巡邏長的表情,看他臉上有些動容,看樣子思高的老師,巡邏隊,甚至領導,都怕這個上頭啊。
見他沒反應,尹恩聳肩。
“在思高生活的能是什麼好人,那老師不能給彆人嗎?正好我撞槍口上了。”
尹恩說謊不打草稿,而且非常理直氣壯。
這時候巡邏隊員急忙進來,把藥劑拿上來,然後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這數目明顯不對。
尹恩看著他們之間的小動作,猜測這件事情,然後笑了一下。
“哎呦,真讓我給猜對了,趕緊放了我。”
還好挑到了個聰明的人,不僅會栽贓,還拿下不少。
最後尹恩被放了出來,剛走出審訊室時,那眼鏡女孩在外麵等著她。
尹恩看她,抬腳走過去停在她的麵前。
“這件事沒處理完,有些東西要收收尾,藥劑數目對不上,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
眼鏡女孩扶了一下眼鏡,看著尹恩。
“我來處理這件事,我需要你給我幾隻空針筒。”
她最喜歡和這種人相處了,行動力強,腦子又好。
“你叫什麼名字?”
“嗯?”
眼鏡女孩愣了一下,沒有想到尹恩會問她的名字。
“……趙京西。”
尹恩點點頭,然後破天荒的自我介紹了。
“我叫尹恩。”
“我知道你,開槍威脅教務處領導的人,加上今早的事,你的名聲已經很響了。”
趙京西說了一句,新生第一天開學就鬨出那麼大動靜,簡直史無前例的存在。
看樣子也是個非常狠的人。
果然大家族裡出來的小孩子沒有一個是蠢的,包括特意培養的私生子。
後續尹恩把空的幾個針筒給她,接著隔天巡邏隊查出來了,那個男老師和被嫁禍的女孩子有不正當關係。
而且從那個女孩子宿舍裡麵搜出了空的針筒。
不管這件事真的還是假的,巡邏隊有了給上頭的交代,即使知道不對勁也不會繼續查了。
直接拉那個男老師和那女孩子出來幫他們查不到真相的巡邏隊頂罪。
聽到這個消息,尹恩屬實有些沒想到,趙京西竟然有這個造謠能力,連男老師和女學生都能甩證據出來,也是過於強悍了。
其實並不是,因為尹恩新來的,又不是這個班的,所以不知情,而趙京西早就知道了,隻是沒有戳破,這不正好有了替罪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