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封陰沉的看著天陽,沒有說話,沒有再做回應。
不如之前,他已沒有了之前那般的底氣。
正如方才天陽所言。
之所以方才不慌,那是因為血封埋伏了很多援手暗招,故而他有把握不被天陽攔下。
可此刻一看,他的援手,都已暴露。
或許他自己,依然有足夠的能力擺脫困局。
但吳雲,他沒把握帶走了。
也就是說,他可以保證自己全身而退,卻必須留下吳雲。
而吳雲,是他一定要帶走的。
如此,他的臉上,又怎能不慌
隻是很快,血封那慌張的神色,卻又逐漸散去。
他的嘴角,再次浮現出了一縷縷莫名的笑意。
“血封,你笑什麼”
“現在,我還有耐心,趁我還不想跟你末日殿魚死網破,把人交出來,我們就還是和平的!”
天陽被血封這莫名其妙的笑容,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冷聲說道。
“嗬嗬!”
血封依然冷笑,“魚死網破”
“天陽,你覺得,你都帶人明目張膽的堵助我,逼我交人了,還不算魚死網破嗎”
“這麼說,你是真要逼我動手了!”
天陽聽出血封著話外之意,陰冷冷的說著。
隨後,隻見天陽臉色驟然一沉,那洶湧的修為力量,自他體內一股一股,席卷而出。
“給我上,血封交給我,你們去把吳雲那小子帶走!”
“誰敢!”
血封怒目,嗬斥一聲。
“給我上!”
天陽聲音更大,語氣更狂,對於血封個人,或許他當真沒有太過放在眼裡。
“誰敢!”
突然,又是一道怒吼聲響起。
但這一次,居然不是血封說的。
與此同時,一股更加狂暴猛烈的力量,自遠處席卷籠罩而來。
天陽等人,頓時愣住了。
猛地轉頭,朝著那氣息來源的方向看去。
頓時,一個個,臉色大變,恐懼之色,溢於言表。
吳雲,也是順著眾人目光看去。
隻見在那天際儘頭,正有一名身形佝僂,衣著襤褸,滿臉褶皺,麵容因為枯瘦過度而顯得有些猙獰,頭發花白而稀疏,看起來,就像是剛從土裡爬出來的死人一般。
儘管能夠從那股席卷而來的氣勢中,判斷出此人極強,卻無法準確判斷,此人究竟是什麼修為。
這一刻,吳雲也愣住了,搞不懂這突然出現,如死人般的老者,究竟是什麼存在。
居然連比血封還要強上幾分的天陽,都如此臉色大變。
隻不過,當吳雲的目光,從血封臉上掃過的時候,突然,放仿佛猜到了些事情。
見到這名佝僂老者,血封,居然並不慌張,反而是喜悅。
“恭迎老祖!”
就在吳雲暗自猜測之際,血封,行禮了。
而這個稱呼,也是直接讓吳雲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這老家夥,真是末日殿的老祖”
“我去,這實力,都通天了吧,雖然無法準確判斷,但感覺上,比血封強的怕不止是一點半點,怕是成倍數的強了!”
吳雲暗自低語。
而與此同時,他也聽到了天陽等人的聲音。
“擎天殿天陽,攜門眾見過末日殿老祖,前輩,彆來無恙!”
不難聽出,天陽的這番話中,充滿了對這位佝僂老者的恐懼。
“方才,是誰說要圍殺我末日殿的現任殿主”
“是誰要殺我蕭河的後人”
不覺間,這老者已經到了眾人身前。
他自報姓名,平靜的站在吳雲和血封的身前。
可就是這平靜的一站,卻讓天陽等人,有種源自靈魂深處的恐懼和顫栗。
其實,莫說是天陽等人,哪怕是站在後麵的吳雲,明知瀟河沒有對付他的意思,卻也有種無法言說的後怕。
太恐怖了,這叫做瀟河的末日殿老祖,實力,再次超出了吳雲的預估。
“不敢,不敢,老祖,我等不敢對您的後人出手,更不敢對您不敬!”
到得此刻,天陽的身子,都已經有些發抖。
估計是真被這瀟河給嚇的不知所措了。
“今日,給你擎天殿豐元那個老家夥幾分麵子,且不跟爾等計較,血封,帶人走!”
見得天陽等人如此恐懼,態度也頗為誠懇,瀟河緩緩收回氣勢,下令血封帶吳雲離開。
然而,卻還不等血封回應,便又聽一道震耳欲聾的聲音傳了來。
“嗬嗬,瀟河兄,既然你都提起了我,怎麼就要走了”
“小輩們的事,還能讓瀟河兄親自走一趟,看來,末日殿的後輩,有些不複瀟河兄的當年威名了!”
聲音震天,隆隆而來,仿佛要將這片空間,都給震碎一般。
而他語氣中那若有若無的譏諷,更是讓瀟河和血封臉色陰沉,難看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