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他們想的似乎也是有點太多了。
也幸虧他們這群人,沒有去幫著花符求情,否則,還真有可能會把自己給直接求進去。
因為以那威嚴中年的身份,他所說出來的話,又怎麼可能會隨意更改?
倘若可以隨意更改的話,他又何必當眾做出這樣的決定?
“混賬,早知現在,何必當初?”
“求情認錯,在我這裡,從來沒有任何用處。”
“你若是個剛剛入世的小娃娃,你犯了這些錯誤,還則罷了,可你是中等區域,第一階梯勢力,五大宗門之一的落花宗宗主,你是一個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你覺得,你有這個認錯的機會嗎?”
“再有,身為落花宗宗主,聽到我要降級你落花宗,你卻對此半句不提,滿嘴都是你個人問題,嗬嗬,你覺得,我應該給你機會嗎?”
語氣,或許不重。
但就是這並不算重的語氣,卻比之前那直接的嗬斥,來的更加讓人恐懼。
而這一番話,也是說的那剛才還想替花符求情的人,暗暗祈福,暗自慶幸。
一個個的慶幸自己幸虧沒有開口。
同時,也是用一種憐憫而同情,且無可奈何的眼神看向花符。
那意思是,你自求多福,我們無能為力了。
至於花符。
隻見他在聽得這番話後,那近乎跪趴在地上的身子,止不住的劇烈顫抖了起來。
因為他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認錯也好,求情也罷,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用處了。
可以說,現在擺在他麵前的路,隻有兩條。
要麼認命,接受責罰,要麼拚死一搏,看能不能逃走。
隻是這麼做的話,他所得到的結果,有兩個。
認命,接受責罰的結果,是能夠繼續苟活,落花宗或許降級,但他也依然會是落花宗的宗主,晚年隻要不到處亂跳,安享度過,也是沒什麼大問題。
而拚死一搏,逃走的話,如果成功,或許他能夠保住自己一身修為。
但往後他可就不太好露頭了,因為上等區域的人,可能會在隨時派人來搜尋他的蹤跡下落。
如此,那麼他的落花宗宗主,也就不可能繼續當下去了。
所以說,這兩條路,一條是損失近一半的實戰能力,能夠安享晚年。
一條,是能夠保住修為和戰力,但晚年,得在恐懼與驚慌的四處逃生與躲避中度過。
隻不過,這第二條路,說的還是逃跑成功的前提之下。
如果是逃跑失敗的話。
那麼估計他當場就是個暴斃的下場。
所以,該如何權衡,此刻,是這花符所要糾結的事了。
而事實上,花符所想著的,其實是第二條路。
在求情遭到那威嚴中年的堅定拒絕後,他便想到了要一不做二不休,豁出去了,拚死一搏。
隻是,他卻始終還差了點膽量。
但並不是說他已經放棄。
從他此刻雖然依舊是跪伏在地的姿態,那雙眼睛卻在不斷的打量著四周,便可以看得出來。
他還是想跑的。
到了這種時候,花符根本就沒有往長遠的想。
他此刻心裡想的,隻有自己。
至於落花宗會怎麼樣,根本就不是他考慮範圍之內的事情了。
之所以沒有轉身就跑,正如方才所言,他在擔心逃走失敗,和擔心往後被無休止的追殺。
而就在他糾結猶豫之際。
隻聽得一道嚴厲而冷漠的聲音,從那威嚴中年嘴中傳來。
“花符,你罪無可恕,現在,我便對你進行應有的責罰!”
陡然間,一股滔天威壓,瞬間便是從那威嚴中年的體內湧出。
很顯然,他要動手了。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刻,一直在糾結,在猶豫的花符,仿佛是突然下定了決心一般。
或許,是被這威嚴中年的氣勢,所嚇到了吧。
他不敢,更不願意去麵對自己斷臂的下半生。
他跑了。
原本跪伏在地的他,突然是一躍而起。
他把幾乎所有的力量,都用到了他的雙足,他的身法之上。
這一刻,那彈射起來的速度,甚至是比一道流光還要更快。
僅僅瞬間,便已經是到了至少百米之外。
“該死,他要跑!”
王通第一時間清醒,同時想要去追。
因為,在這種時候,第一個念頭就想讓花符死的,隻有他,和吳雲以及月伊人。
而吳雲和月伊人,因為實力的緣故,不太可能追得上花符這等逃命速度。
所以,隻有王通還有可能。
但是,卻還不等追出去,王通卻又放棄了這個念頭。
因為追不上了嗎?
顯然不是。
或者說,就算追不上,但王通還是有這個追一追的實力的。
而之所以直接放棄,那是因為,根本就不用追了,花符,根本就跑不掉。
因為那威嚴中年,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