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柚笙不知道事情怎麼就發展到了現在這一步。
每當她要開口,秦硯修總是會轉移話題,好像生怕她要說拒絕的話。
她看著他慌亂又生硬地繞過這個話題,她突然笑了笑。
秦硯修動作一頓:“笙笙……”
徐柚笙清麗的眉眼舒展開,唇瓣輕啟:“秦硯修,這是最後一次機會。”
秦硯修漆黑的眼瞳微震,隨即像是蘊滿了漫天星光,驚喜快要溢出來:“你真的答應了?”
徐柚笙彎了彎唇:“你不是已經替我答應了?”
這個決定讓她鬆了一口氣,壓在心頭的包袱好像都消失了。
她之所以猶豫,不過是因為害怕。
害怕會再次受傷,害怕會陷入窘迫的境地。
她隻是放棄,但並沒有停止愛他。
無論她再怎麼否認,也騙不了自己的心。
秦硯修為她做的這些事,她都看在了眼裡。
她願意再試一次。
因為她相信,自己不再是那個脆弱的小女孩了,她有承受最壞的後果的能力。
十八歲的徐柚笙很勇敢,二十三歲的徐柚笙也不會退縮。
這不是給秦硯修的機會,是給她自己的,一個擁抱愛,擁有想要的幸福的機會。
就算最後結局不儘如人意,她也做好了從頭再來的準備。
不過是回到原點,而她已經不是一開始那個小心翼翼舉步維艱的女生了。
……
晚上東哥發來消息,那個潑硫酸的凶手已經找到了。
是秦硯修的私生粉,因為不滿他和徐柚笙的關係,所以采取了這樣極端的方式。
還有一些大粉組織的抗議和抵製活動,但都已經被控製起來了。
秦硯修看著手機裡的消息,眼底暗得發沉,他回了消息,轉頭看向一旁在收拾桌子的徐柚笙,眸光柔軟下來。
終究,還是因為他她才會受傷。
“笙笙。”
“怎麼了?”徐柚笙抬眸看他,“不舒服還是要喝水?”
秦硯修唇角微勾,散漫著調子:“沒事,就是想叫叫你。”
徐柚笙沒理他,低頭繼續收拾東西。
秦硯修受傷的事情在網上已經發酵了很久,熱度居高不下。
所有的肇事者也都已經被警方控製起來。
他走到陽台,給東哥打了個電話。兩人說了很久,甚至還爭執了起來,徐柚笙在屋內都聽見了。
他進來時,神色卻不見絲毫異常。
徐柚笙有些擔心:“怎麼了?”
秦硯修抬手摸了摸她的臉:“沒什麼,工作上的事。”
徐柚笙半信半疑,但也沒有追問,他要想說自然會說,不想說她再怎麼問也沒用。
秦硯修看了眼時間,已經九點多了,他薄唇微啟,懶慢道:“醫生說我需要早點休息。”
徐柚笙點點頭:“好啊。“
病房很寬敞,還有一張陪護的床。
兩人洗漱完後,徐柚笙幫他理了理被子:“那你早點睡,有需要叫我。”
說完,徐柚笙轉身要去關燈,卻被他一把拽住手腕拉進跟前。
秦硯修坐在床上,徐柚笙站在他身前,他攬著她的腰,眉梢微挑,語氣耐人尋味:“什麼需要都可以嗎?”
徐柚笙愣了愣,對上他似笑非笑的表情,臉上一熱:“你還是個病人。”
“你想哪兒去了?”秦硯修喉間溢出輕笑,“我隻是想收取點男朋友的利息,晚安吻總該有的吧?”
徐柚笙有口難言,明明是他故意說那樣引人遐想的話,還反過來怪她多想。
兩人雖然達成一致,要重新試試,但她一時還是很難跟他恢複親密的關係。
她彎腰,隨意地在他臉上親了親:“好了,晚安。”
“糊弄誰呢?”
秦硯修將人抱坐在腿上,扣著她的後頸,直接偏頭吻了上去。
“你的傷……”
徐柚笙的話淹沒在含糊不清的嗚咽聲中。
秦硯修大手捏著她的後頸,叩開牙關,吻得強勢又霸道。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親密過了,仿佛隻有這樣,他才有她真的又重新回到他身邊的真實感。
就連背上的痛,都在印證著這一切,不是他的妄想。
徐柚笙閉著眼,睫毛微微顫動著,秦硯修全程垂眸看著她,眼底晦暗濃稠。
她就這樣乖乖地在自己懷裡,承受著他給的一切。秦硯修滿足地喟歎了一聲,動作漸漸溫柔下來。
他看著她水潤的杏眸和眼尾的濕紅,壓下心底的欲念。
他親昵地蹭了蹭她的唇瓣,嗓音低啞:“我們先複習一下。”
徐柚笙理智尚存,抬手推了推他的胸膛:“你彆扯到傷口。”
秦硯修喉間溢出性感低啞的笑聲:“隻要你乖乖的不動,就沒事。”
“今晚隻讓你快樂,嗯?”
秦硯修太清楚她身體的每一處敏感點了,徐柚笙根本無法抵抗,又怕弄到他的傷口,就連大幅度的動作也不敢做。
於是,順理成章地被他帶入潮濕的旋渦。
秦硯修桃花眼漆黑深邃,眼角的淚痣在燈光下閃過一絲邪佞,他一瞬不瞬地盯著她,沒有錯過她一絲的表情。
他承認,他卑劣、心機、不擇手段。利用了她的心軟,也根本沒給她拒絕的機會。
他騙了她,他永遠都不可能放手。
看著她沉淪的模樣,他眼底濃稠翻湧。
他會在今後的每一天,用儘全力去愛她、彌補她。
那個可能,永遠都不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