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柚笙不是第一次來秦硯修的彆墅了。
之前她們總是在酒店,從海邊慶功宴回來後,來過一次他的彆墅。
這是,第二次。
秦硯修走在前麵,徐柚笙跟在後麵,她看著他頎長修挺的背影,眼底湧上些澀然。
他留下自己,為了什麼事一目了然。
可笑的是,她根本說不出拒絕的話,甚至,隻是抓住這樣的機會一點點靠近他。
因為這是他們之間,唯一的紐帶。
秦硯修的彆墅裡沒什麼人氣,除了基本的家具,根本找不出什麼生活的氣息。
他徑直朝樓上走,徐柚笙跟他保持著兩三步的距離,踩在樓梯上的每一步,都像是敲在她的心上,提醒著她一會兒將會發生什麼。
進了臥室,秦硯修轉頭看向她,毫不避諱:“先洗澡?”
“好。”徐柚笙咬著下唇,點頭。
秦硯修從衣櫃裡拿出一件襯衣扔給她:“我去旁邊洗。”
他把主臥的浴室留給了她,自己邁著長腿轉身去了隔壁。
徐柚笙看了眼他的臥室,統一的冷色調,沒有多餘的裝飾,跟她上次來時一模一樣。
她握緊手裡的襯衣,在原地站了會兒,進了浴室。
卸妝、洗澡,徐柚笙沒有故意磨蹭,但等她出來時,秦硯修已經依在床頭了。
他身上隻圍了一條浴巾,身上還有未乾的水漬,順著壁壘分明的肌塊滾落,性感又誘人。他低頭看著手機,眼瞼微斂,神色冷淡。
作為大明星的秦硯修,站在聚光燈下,光芒四射,容顏俊美,放縱不羈,迷倒萬千少女。可徐柚笙見到的他,大多時候冷漠又沉戾。
她腳步一頓。
聽見動靜,秦硯修這才抬頭看過來,眸底微黯。
徐柚笙卸了妝,清透白皙的臉被浴室的熱氣蒸騰出些薄紅,身上穿著他的白色襯衣,領口敞開兩顆,露出精巧的鎖骨和大片雪白的肌膚,衣擺下的那雙腿筆直纖細,白得晃眼。
秦硯修喉結微滾,慢條斯理地把手機放在床頭,菲薄性感的唇瓣微啟:“過來。”
徐柚笙咽了咽喉,一步步走過去,剛到床頭,秦硯修長臂一伸,直接撈過她的腰,反手將人壓在身下。
徐柚笙下意識地把手抵在他胸腔,指腹下的肌膚熱得發燙,她指尖微縮,睫毛顫了顫,輕聲道:“我晚上約了李老師的表演課,不能遲到。”
秦硯修掃了眼時間:“幾點?”
“七點。”
他蹙眉:“那就推了。”
“不行,”徐柚笙第一次這樣堅定地拒絕他,“東哥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幫我請到李老師,李老師很忙,我不能打亂他的安排。”
秦硯修看著她一張一合的唇瓣,眯了眯眼:“想上課,直接找我不是更好嗎?”
徐柚笙杏眼微睜:“你又不教課,而且很忙。”
秦硯修:“已經大半個月了,我還不能儘儘興?”
知道他折騰起來就沒完沒了,而且脾氣陰晴不定,徐柚笙軟聲跟他商量:“那你快一點好不好?”
“快?”秦硯修瀲灩的桃花眼閃過一絲不悅,很快就被他斂去,他饒有興致地盯著她,嗓音勾著笑,渾的要死,
“還有三個小時,你要是主動一點,也不是不夠。”
徐柚笙本來就害羞,這種事,全是秦硯修在主導,讓她換個姿勢都得磨蹭半天,還得他動手幫忙。
秦硯修本來就不抱什麼希望,沒想到,她竟然主動伸手扶上了他的眉眼,好脾氣地跟他確定:“那你六點就讓我走?”
秦硯修眼尾微揚,內勾外翹的桃花眼透出一絲邪氣,一瞬不瞬的凝著她:“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徐柚笙烏黑卷翹的睫毛顫了顫,咬了咬唇,指尖順著他的側臉輕輕摩挲著,描摹著她的輪廓。
那雙水潤清透的杏眼溫柔地注視著他,好像充滿了無儘又綿長的愛意。
秦硯修被她的眼神看得喉間一緊。
她食指指腹小心翼翼地觸碰著他眼角的淚痣,仰起身,輕輕吻了上去。
也隻有在這個時候,她才不用掩飾,就算眼底滿是愛意,他也不會懷疑。
她的動作輕柔又緩慢,秦硯修被她撩撥得不行,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扣在頭頂,嗓音啞沉:“等你磨嘰完,直接半夜了。”
她的主動,也不過是些不痛不癢的舉動,根本解不了渴。
秦硯修餓了大半個月,早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窗簾早就拉上了,屋內隻開了一盞昏黃的壁燈,暖色的光線緩緩暈開。
溫度節節攀升,曖昧的氣息混著低啞粗沉的輕喘,以及時不時傾瀉而出的嗚咽聲,盈了滿室。
“秦硯修……”徐柚笙軟聲求饒。
“現在不叫秦老師了?”秦硯修玩味道。
隨即,是更加惡劣的逗弄。
……
徐柚笙感覺自己身上像是被拆開了重組一樣。
又一次後,她推開了秦硯修,忍著不適起身:“再來我就要遲到了。”
秦硯修懶洋洋地靠在一旁,眼尾染上些旖麗的紅,像是隻勾魂奪魄的妖精。
雖然解了饞,但根本沒有饜足。
“拒絕我?”
徐柚笙轉身:“今天真的不行,下次,下次好不好?”
秦硯修看著她霧蒙蒙的杏眼,盈上水光時真的很好看,很無辜,也很勾人。
他輕“嘖”了聲:“你現在走了,下次,我可是要加倍討回來。”
徐柚笙已經彎腰在穿衣服了,胡亂地應下。
她去浴室簡單的收拾了下,出來時,秦硯修依舊倚在床頭。
她看著他,猶豫了兩秒,還是忍不住多說了一句:“你一會兒記得吃飯,不然過了飯點胃又不舒服了。”
她也是一次偶然的機會發現的,秦硯修飲食很不規律,錯過了飯點就容易胃疼。
“那,我就先走了。”
說完, 她看了秦硯修一眼,見他沒什麼反應,垂下眼, 轉身離開了。
臥室門合上的那一瞬間,秦硯修抬眸看過去,幽邃的眸底微沉,閃過一絲煩躁。